君自风中缓缓归 - 分卷阅读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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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墨不再多说,当:“好。”

    唐缓似是早知如此,面上看不什么表来,只问:“你取何药?”

    “我要能毒死人的药。”

    唐缓也不惊讶,“暴毙的?”

    知墨闻言竟是笑了,末了摇,“要任何人都看不来的。”

    唐缓了然,似是思考似是回忆,然后对知墨:“红漆柜屉里有一笼香,你拿去吧。”

    知墨取了盒来,问她:“什么香?”

    “一笼香。”

    知墨顿了好一会才明白,原来香的名字便是一笼香,也不知是谁取的。因这一笼香看起来如普通香一般无二,难怪他起先未曾注意到。

    他将路线简单画在纸上,唐缓看了一,然后嘱咐:“足一刻钟,足百日。”

    知墨颔首,那一日并未再说其他,径直离开。

    “好一句‘足一刻钟,足百日’,你可知,我提剑时恰好时辰已足,却险些被掐死。”知墨不知她如何活过来,更不关心仅一年光景,她如何就成了如今十岁左右的模样,但他肯定她不如看起来那般简单。

    “你那香想是受了些气,所以今日用足二刻钟温决才死。”唐缓不甚在意,轻笑

    知墨见她如此,脸更黑:“为何当日不曾说清楚?”一句话似是从牙

    唐缓此时脸颊微红,弯:“呵,商楼主问得好。”她突然敛了笑意,放杯盏,一双直直望着知墨,意味不明:“你也不曾告诉我,为何特意给我指了一条‘路’?”

    知墨闻言一怔,闭了嘴。却听唐缓接着:“我不曾想到你会让香受,不过今日我到底救你一命。你可知那夜我过那潭时是何受?”

    知墨皱眉看着她,唐缓索,绕到知墨跟前,望着他:“你应当庆幸今日这般过的,就算你杀了温决又如何?你这弱不禁风的样,如何收拾剩的烂摊?”

    知墨似是要开,却被唐缓挡回去:“你是想说角楼楼主,那紫衣女是向着你的?哈,没想到说你蠢,你还真蠢,你若是了宗主,她定然第一个朝你。”

    唐缓见知墨不吭声,话锋一转,问他:“你来之前可曾净手?”知墨不明所以,边边要开,却见唐缓小心翼翼地执起他的右手,对着白皙的指和指,狠狠地咬了去。

    知墨未及反应,便“啊”地惨叫一声,用左手使劲推唐缓的,唐缓牟足了劲,直到有了血腥气才松开,便听知墨抱着手:“你是疯狗吗,怎么还咬人!”

    唐缓此时心大好,抹了抹嘴角,忍不住哈哈大笑,末了招呼:“便是小人也比你这伪君,我没咬掉你这手指便是心存善念,我们算是扯平了,好走不送。”

    知墨险些气炸,用不曾受伤的左手掏几本折甩在唐缓面前,然后也不回地向外走,将门狠狠摔上。

    ☆、第四章

    雕木门被鲁拉开,又被狠狠摔上,灯火不自在地暗了暗,浮沉微动。

    唐缓饮尽最后一杯,心痛快许多,又觉时间已经不早,便探去熄灯,余光不经意扫在那几本折上,其的一本已经皱了边,看起来难免有些突兀。

    瞿如的折向来以颜.区别开来,白的本是羽楼所呈。

    唐缓收住原本的动作,伸手取了那折翻开来看,字迹清秀俊逸,只寥寥一行,“二十万金,取北静王之命。”

    落款,只一“沈”字,其上还未用宗主印,想是需要她来用印的。

    二十万金,当真是个极大的数目。手这本应当便是当时惹了温决发火,被甩在知墨额角的折,唐缓觉得,许是上面提到的北静王命实在是不好取,否则这样的价码,温决哪里会动如此大的怒。

    忍不住又打了哈欠,唐缓双酸涩,困意实在难挡,再无心去什么北静王或是南静王,只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

    第二日一早,便有徵楼人来报,说是即位仪式定在午时,请她好准备。

    唐缓只觉奇怪,又不是拖去杀,为何要定在午时,忍了忍,到底是没问来。

    想到十二年前行乞时被歹人卖到瞿如换酒钱,彼时她六岁,过了将近两年暗无天日的日,同在羽楼的巳是那段灰暗日里的唯一亮

    后来营失火,将巳一并埋葬,她在绝望和恐惧里趁瞿如,却因为在冰天雪地一个人而毒,从此甚至失去了青丝变白的权利,被世人的神医谷主,她的变态女人留困于四月谷,一晃便是十年。

    如今已是二九年华,却只得十岁模样,闲时想来,总觉世事两茫茫。如今,四月谷外的整个世界于她,大多皆是未知。

    她突然声叫住徵楼那人,吩咐:“你去寻一本新的来。”

    那人应声退

    书册送来时,并未有唐缓想象的那样厚,翻开才知,所谓最新,列的便是些近朝与当朝之事。

    如今已值天启七百四十三年芳时节,七百四十三年前,当今的璃、璧、昭、益、峥五国归于一统,名作天启,始以天启历计年。天启国祚绵延五百多年后,国家四分,以襄国为大,并昭、益、峥三国,虽各有年号,天启历却从未间断。

    传闻天启四分时,天启落魄皇族携传国玉玺逃至频州,隐于赤嵚山,不久之后立瞿如,并昭示天,四国得天不敬,必遭天谴,唯得玉玺者得天尔。

    其言伊始,四国陆续派人寻,却无一人得以生还。频州境山峦起伏而地形诡异,几乎说得上是有去无回,久而久之,频州便成了四国均不的地方,从此立于四国版图之外。

    瞿如依此屏障隐于江湖,而皇族后裔再无音讯。

    “传闻总是有些夸张的。”话虽如此,唐缓依旧继续向读。开篇讲到的璃国,却也是说来话的。

    天启七百二十一年,襄国外戚篡权,以雷霆手段将潓江之西政权握,昔日钟姓家主登基为皇,是为璃国。陈兵江东的襄国大将翟谦不从臣,在潓江之东称帝,国号为璧,璃璧二国从此隔江而望。

    至此,襄国灭,璃、昭、益三国盛,峥、璧二国略逊,天启从四分而至五分。璃国开国之君即位不久便薨逝,钟凯霁承位,改元承天,至今日正是承天二十一年。

    璃国共六州,悫州在最北端,西邻四不的频州,东至潓江,再往北,便是昭国境

    悫州原作埆州,共十二城,地如其名,最是贫瘠。钟姓开国皇帝起初将仅剩的两个儿封了王,待到钟凯霁即位,这位新皇将整个埆州全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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