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来,他捂住睛。
过了半晌,贺兰才伸手握住他的手。那里漉漉的,都是泪。
“你一定觉得我很荒谬吧。”周重沉沉。
两人坐在船,谁也没有去摇桨。木兰舟在飘。“并不。”贺兰谨说。
周重垂着:“那你为何不肯与我相认呢?哥哥。”
第9章 玖
贺兰谨睁大了睛。
作为淳徽,他死于淳徽七年冬。三年后他作为重病的贺兰谨醒过来,那他便是贺兰谨。
贺兰谨有功名在,养好后,他顺理成章地任职。并没有想过抛弃官职,千里迢迢跑去京,找什么人相认。
皇后己经是太后,周重是摄政。他临死前了安排,各人都有自己位置,各司其职便好。
但是换了个位置,看政肩也换了个视角。他原来是至尊,由上至看,自以为看得清楚。到如今成了小官,才知他原来所理解的百姓疾苦,仍是。
这次他回来找周重,是因为丞相一派己经制肘摄政。关于这,他对周重是有些愧疚的——那时候到底有些不放心周重,留住了季丞相,不让周重一人独大。
但看淳徽死后,太后,摄政,季丞相三人的行动,他才知谁才是最值得信任的。太后是无作为派,第一要务是保住皇帝和她自己的位置,专心在养育皇帝,朝堂走平衡庸之;他不怪她,人的力毕竟有限。皇帝平安健康,就是大功劳一件。
季丞相最叫他失望。在他临死前,季丞相声声答应的事一件没到,治国愈发守成,权却愈发膨胀。
只有周重,他说那句“你要周公”,鼓励大于期待。没想到最后在朝持他的政见的,是常常被父皇批评玩丧志,玩人丧德的周重。
他千里迢迢来京,孤注一掷投靠周重,只是为了这个。
“那你为何不肯与我相认呢?哥哥。”周重这句话一。贺兰谨几乎要湖。
“殿……”贺兰谨豁去了,他多少次都持来了,没理在这一刻松。哪怕这次否认之后会被周重杀人灭,他也不了。
周重打断他:“哥哥。”
“殿……。”
“哥哥。”
贺兰谨无奈:“殿杀了我吧,我不知殿在说什么。”
周重冷笑起来:“你什么都知。”
然后他哭得更凶了。
他上次哭得这么凶,还是淳徽驾崩那天。
贺兰谨还想说什么,周重己经说了:“你不承认也没关系。你大概是觉得摄政王玩个臣,要比弟弟睡了……”
贺兰谨终于忍不住扑过去捂住他的嘴。
周重挣扎着:“在我看来并没有分别!”
贺兰谨抱住他,他终于语无次:“你发疯了。”
周重顺手牢牢抱住他:“难不是因为我这样你,你才会到我边来?”
天黑了来,贺兰谨说:“我们该回去了。明日还有朝会。”
他说我们。周重立刻听话。
他们上了岸,赵九真在岸边急得团团转,再迟一刻,他就要发动全王府的人在府找人了。
周重不去其他人,只去挽贺兰的手。
此刻他满面笑容,只有贺兰。
“明日朝会,你要呈议什么?”他问贺兰谨。他其实清楚,但他就是想和贺兰谨说话,想问他这个问题,想一遍又一遍地重复那两个字。
明日。明日。
从明日起,一直到此后绵的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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