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板了起来,不知为什么,满都嘴里的那句陛,听在他耳朵里,竟是异常的刺耳。
“别一一个陛的,我听了不自在,直接叫皇兄吧。”在面对满都的时候,完颜绪已经尽量注意自己的态度和措辞了,尽量不用朕这个自称,也随时注意着不要对满都在上,颐指气使的上位者姿态来,这般小心翼翼,已经能称得上是讨好了,可惜,满都并不能领会。完颜绪忍不住苦笑了一,自己安自己,:“满都,你知的,在我心里,我一直拿你当最亲近的手足兄弟。”
是的,手足兄弟。
每次这么说,完颜绪都觉自己几乎快要骗过自己,可要不了多久,那些隐秘暗的,见不得人的卑劣心思又会耐不住在他心底叫嚣,肆无忌惮地嘲笑完颜绪,告诉完颜绪那些自欺欺人的谎言有多么可笑。
无不似多苦,一寸还成千万缕。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
满都来见自己,趁机提了想要在都城外修筑阵亡将士纪念碑的建议,完颜绪怎么忍心拒绝,大手一挥,同意了。
没想到就是这么一件小事,也能招致朝大臣们的非议,完颜绪心疼满都,满都现在的份和地位,注定了他不论什么,都会引来别人的指责和非议,完颜绪第一次产生了是否应该把满都继续留在都的想法,他知,满都向往的是自由自在,闲云野鹤的生活,留在都这个权利纷争的是非之地,满都本就不快乐。
但是,完颜绪又舍不得。
他舍不得放满都离开都,因为他很清楚,满都这一走,绝对不会再回来,都对于满都来说,不仅是个是非之地,还是个伤心之地。
从此,天大地大,他们二人,便再无相见之日了。
完颜绪怎么会舍得?
阵亡将士纪念碑落成之后,满都来复命,完颜绪留他陪自己一同用晚膳,时隔多年,他们兄弟二人又能坐在一起,不过以前都是他给满都布菜,现在,却变成了他们二人举杯痛饮。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推杯换盏间,满都已经有了七八分醉意,喝醉之后的满都得惊人,神慵懒,举止随意,跟自己说话也不再那么小心翼翼,而是想到什么说什么,仿佛又回到了他们俩兄弟年少时那般亲密无间。
“满都……”
看着满都醉酒后活生香,媚态横生的脸,完颜绪艰难地吞了吞,汹涌,燥,这陌生的觉来得太突然,太迅猛,完颜绰措手不及,恍惚间,觉浑的血都跟着了起来。
“满都,你醉了……”
完颜绪佯装镇定,不动声地靠近了满都,颤抖着伸手,想要遵从心不断叫嚣翻腾的渴望,抱一抱满都,一偿所愿。
“忽鲁,你要个好皇帝。”
完颜绪心里五味陈杂,几乎是意识地脱而:“满都,你记住,这金国,是咱们俩兄弟的金国,只要你愿意,日后这天,亦会是咱们俩兄弟的天。”
满都一滩烂泥一样,没骨地伏趴在杯盘狼藉的桌案上,微眯着,神态慵懒,无端得蛊惑人心。
亦或者,本就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鬼使神差的,完颜绪低,凑过去在满都上落了一吻。
温的,柔的,比想象当更加味,完颜绪直起后,还意犹未尽地轻着自己的,上面残留的,一直牢牢地刻了他的心里。
这一吻足够完颜绪铭记一生。
直到姜邺这个不速之客忽然赶到,直接从完颜绪边抢走了满都,将人拦腰抱起,也不回,大踏步离开了殿。
完颜绪一个人坐在空的大殿里,万籁俱寂,万念俱灰,从那时候开始,完颜绪才真正意识到,人前称孤寡的尊荣,背后隐藏的却是孤家寡人的无奈,一国之君又怎样?甚至还不如姜邺这个江湖人士,市井混混,如果他也有机会跟满都在一起,他一定不会留恋这个皇位。但是完颜绪也知,负气的话也就想想而已,他从小就被作为金国未来的国主培养,他没得选,就像他跟满都这辈都只能当兄弟一样,既然没办法改变,完颜绪唯一能的,就是到他答应满都的事,一个好皇帝。
既然没办法跟满都携手白,完颜绪愿意倾尽一切,给满都创造一个海晏河清的太平天,让满都能在他一手缔造的盛世里,自在逍遥,安稳度日。
这也是完颜绪能给满都的,唯一的温柔。
此生,无缘携手。
来世,希望还能再遇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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