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白可笙有没有接着记去。就算记了去,战争机锋险锐,残本也一定藏得更加隐秘。
白十一忽然微微疑惑,爷爷这前半本日记,怎么会藏在这里。
这里是林改年的宅,爷爷应该很早就离开了这里才是。而且把东西藏得这么隐秘,明显是为了掩盖什么。
他脑忽然清楚起来,迅速罗列了几个后半本日记可能在的场所。事到如今,支撑他的并不是自救的求生望,而是对真相的渴望。
白可笙默默守护林改年,而白十一也被另一个男人默默守护着,只是他从来不知。
只有揭开真相,才能救赎那些不为人知的。
白十一曾经以为他最自己。
但世界上,可能真的有比他更白十一的人。
而白十一,也终于不必只自己了。
20
林不换是当天晚上现在白十一面前的,风尘仆仆的样,面倦容,难以掩盖,看着白十一的睛却是熟悉的黑亮。
他门时白十一正在床上反复地看那本日记。重新见面时,这人的样貌有恍如隔世的觉。
从打针的次数来看,他大概被囚禁了半个月。短短十五天,却跟很多年过去了一样。
林不换震惊地看着白十一,许久,才忍不住伸手去摸他的发。
“十一……你受苦了。”
白十一不知他为了什么,笑着用好着的那只手臂抱住他。
“我没吃什么苦。毒瘾也可以慢慢戒的。”
“……”
“你得等我啊。”
男人还是不说话。
“我和你,应该可以有一辈吧。”
白十一听见林不换在他拉了的吐息。这男人在他面前从来不掩饰自己的如火,只是藏起来如海心思。他曾经也会偶尔觉得这人太黏人,麻,外放,如今却只觉得可。
他单手扣住林不换的手,用手指寻找他指间的隙。
十指相扣,有劫后余生之。
“去之后,我就带你去染发。”
林不换的声音哑哑的,白十一一愣。
他太久没照镜,所有会被他加工成武的都被收走。得他现在也不知自己究竟什么样。
有林不换在,白十一在林宅的待遇自然提。脱臼的胳膊很快就被接好,白十一提找间浴室好好梳洗一。
看见镜的自己,白十一哈一声笑了。
一乌发不知何时变得半白。古人说一夜白,他半月斑鬓,也够传奇了。
还真是不枉此生。
心愉快地洗了个澡。来时,三人已经在等着他。
白十一扔那本日记。
看着三人疑惑的光,白十一说:“这是我爷爷当年的日记。我在我呆的那间屋挖地板挖来的。痕迹你们可以自己去检查,我从没来过这里,不可能造假。”
三人看过日记,脸一个比一个彩。
许久,林不换叫:“孟世伯。”
孟商嗯了一声。
他显然已经病膏肓,来时还挂着输瓶。杜岩在他边寸步不离。
老人闭着睛,偶尔抖动两,让人怀疑他是不是睡着了,甚至是死了。
林不换咳嗽了一声。尴尬的。
老人才睁开睛,问:“这本日记其余的分呢?”
白十一摇:“我也不知。不过我猜,可能在我爷爷家里,或者……在他坟墓里,也说不定。”
“去找。”
孟商说完,杜岩就去安排。白十一和林不换对视,林不换的脸上有微微雀跃的表。
白十一忍不住微笑。
“你去看过你爷爷的墓么。”
孟商忽然问白十一,声音疲惫。
“去过一次。”
孟商推着椅,走到窗边。
天气越来越冷了,连天的冻雨淋漓,今天终于成了大雪,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降落在这个温繁华的城市,落地成白。
明明是冷的,却给人意。
“我也该去一次。”
林不换走到老人边,蹲了来。
“世伯,骨髓的事,我这边也在联络……总有希望的。”
老人摆了摆手。
“当年我看到老爷的尸时,就觉得自己已经死了。”
闭了闭,又说:
“这七十年,对我孟商来说,够了。”
林不换没说话,握住孟商的手。
白十一看着窗边两人的剪影,一时失神。
他从不曾会过这觉。或许多年以后,他和林不换垂垂老矣,也能这样执手共立,等天命,等来日,等未知的好与坏。
雪却越越大了。
日记的后半本在白可笙教师时的家被发现了。杜岩接到消息就去了现场,孟商行动不便,白十一和林不换陪他一起在林宅等消息。
白十一被关了许多天,到院里透气。S市天气温,就算落雪,也地即,很少像这样,积成雪白织锦地。
白十一小孩似的在完好无缺的雪地上踩脚印,踩一个白字。想了想,又觉得不够,挨着它又踩了一个林字。
真谢祖先留来的好姓氏,笔画不多横平竖直,方便又好看。
正自我欣赏着,腰上一。白十一笑着回吻住来人的。
久别重逢的吻,却毫不心急饥渴,倒有一历尽艰辛的缠绵。两个人都温柔巧妙,有惺惺相惜的味。
这样抱着吻了十几分钟,两个人都气吁吁了,大雪天里呼团团白气,模糊看见对方发红的脸颊和发亮的。
忍不住就笑起来。
白十一蹲,在雪地上划着圈,一边问:“我还没问你,这件事苏如恰知多少。”
“昨天之前的事,他都知吧……我们在国外认识的,我不放心杜岩,边还是要留个人帮我照顾你。”
“你还真是……心积虑啊!”
上扬的尾音伴随着结结实实的雪球砸在林不换上。林不换着冰渣雪愣了半天,才咬牙切齿。
“你给我等着。”
林不换再怎么心积虑,到最后还是要被白十一一击必杀。
南方的雪又细又松,很难握成结实的团。彼此攻击又赶时间,没一会儿雪球就变成了雪雾,不是打,而是扬了。
两个都在一米八以上的大男人就这样幼稚地在雪地里追来打去,笑得开心,跟五六岁的淘气男孩没什么两样。
白十一玩累了就势在雪地上躺,林不换去拉他:
“你了那些东西……还不好。不能太凉,快起来。”
白十一眨眨睛,看着男人在的脸。
这角度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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