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也能力有限。白十一不愿走到台前,其他领域他又没有经验,金量一的幕后他又不了,闲差差杜岩也安排不起。跑场是很辛苦,但白十一也只能从起。
白十一不好,和一群壮汉跑着抢台,总是累得气吁吁还跑在最后,免不了被导演骂。
杜岩不可能二十四小时罩着他。即便在,导演也不一定给杜岩这个面。
当初杜岩跟着他,的确是金牌经纪人。后来他倒了,杜岩也跟着沉寂了三年。这个圈分分钟风生起,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丢了讯息和人脉一切都要从起。杜岩现在未必比白十一走得顺利。
白十一只能咬牙着。搬东西来的时候闪了腰,回去看时一片青紫,就自己买最便宜的红油涂。
酒吧已经没工夫去了。再也没有寻作乐的力。每天回家之后往床上一躺,累得连吃饭的力气都没有。只恨不能再挤几个小时多睡一会儿。
一不小心睡晚了,到场的时候导演冷冷地要辞了他。这导演他是认识的。当初白十一红的时候,曾经恭敬地邀请他参加他们的节目,被白十一回绝了。如今在白十一面前盛气凌人,似乎少一骄傲就是对不起当年牺牲的自尊。
白十一厚着脸白工,忙活了整整一天才赢回一个“加一个月实习期”的珍贵机会。再以后闹钟就提前了一个小时。每天都挂着黑圈。
时间久了,这个苍白瘦弱、时常走神、脑又不灵光的跑场在台里总算也留了一些印象。导演他叫小白,周围的人也跟着喊。他很少和别人说话,甚至害怕被叫到名字。如果别人真的认他是白十一,只会让他更难堪。
但消息迟早还是要走漏去的。
于是白十一坐在角落里吃凉透的便宜盒饭的时候,就有人在远小声嘀咕。
“那个就是白十一啊……”
“怎么会?!白十一是我少女时代的神,不要说好么。”
“他从那件事之后就潦倒了啊。我听X导他们聊天的时候说的,那个就是他了。真可怜啊,瘦成这样。”
“真的假的?怎么会沦落成这样,呜,我的少女梦想……”
“所以偶像什么的最靠不住了。你看他瘦的样,听说他之前还有白粉……”
“够了不要再说了,我听不去了……”
白十一的筷没有停,专心致志吃盒饭。午还有很多东西要搬,没力不好工,这个月那微薄的实习薪金就要被扣光了。
也有人问他,你是白十一么?
白十一就笑着说,我是。
你和那个大明星,是同名么?
白十一还是笑着,说,哪个大明星啊?
来人就掏当年他的海报,问,这是你么。
白十一一边笑一边,说,很久之前的事了。
来人就会惊讶地唏嘘叹一番。无非是世态炎凉之类,完全不他这个当事人一遍一遍受到的重复伤害。
人们都是这样。不幸的事落在别人上,总是忍不住展现一自己丰盛的同心。与其说是慈悲,不如说是庆幸。
白十一已经习惯了。说到底只是为了活着而已。只要能活去,再卑微的姿态也无所谓。
只是类似的麻烦还会找上门来。不是曾经的光鲜还是荒唐,总会有恶果留存。
某期综艺当有个并不成气候的小明星,恰好当年爬上过白十一的床。小明星在后台看见他的时候一脸不可置信,似乎跟导演实过,才敢来叫住他。
白十一看实在逃不过去,才笑着和他打招呼。
小明星说,多年不见,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
白十一哈腰,今时不同往日,以后希望您多照顾。
小明星了勉才压制住的惊讶表。
节目录完之后小明星和节目的几个制作人去喝酒,无论如何要带上白十一。白十一原本是无论如何也不肯的,但制作人也在旁边帮腔。自己的工资条全掌握在这几个人手里,白十一只好去了。
他自己也知,这些人全是在等着看自己的笑话。
酒桌上小明星就一个劲儿地白十一。白十一最后实在喝不去,只好谦卑地笑着,说喝不动了。
小明星不知是真撒酒疯还是借酒装疯,当拍了桌,说你这酒不喝,我就跟我那几个哥们们打招呼,以后这节目是别上了。
制作人立刻帮了腔,白十一只好。
渐渐地前一片眩,白十一到最后意识不清地跑到厕所去吐,后传来人们的嬉笑声。
酒喝多了,又开始唱歌。小明星要白十一唱他当年的名曲。白十一神智不清,本抓不准节奏,这几年烟又坏了嗓,来的歌声喑哑走调,小明星倒是听得拍手较好,开心得上窜。
唱完歌,白十一在一屋“大明星”“神偶像”的假意喝彩,第一次觉到心上的疼。
本来已经完全脱来,以为没有自尊也可以活去。但一喝酒,一唱歌,曾经的白十一那一仅存的苗芽忍不住在心挤一个尖,刺得他很痛。
白十一忍不住冲洗手间,开龙冲脸。
冰冷的降低了肤的温度,连带着心也被冰冻得麻木了一些。
麻木了,就安全了。
没有什么能够伤害到他。
正打算收拾一和那群人折腾到底,后的门却被暴地打开了。
来的正是那个小明星,喝得直打酒嗝,睛兴奋地发亮,看见白十一一就扑了上来。
白十一的腰被狠狠地撞在洗手盆上,疼得一气不上来,觉脊椎都要断了。那小明星却发一样在他的脸上颈上啃咬起来,一边亲一边骂着:
“小□□,当年你了老,现在老就把你翻天,让你得说不话来!”
白十一这才觉察到要发生什么,开始拼命反抗。最近搬东西也锻炼了一力,加上酒劲也有超常发挥的意思,在仄的空间里小明星竟然被他推得近不了。
“你他妈现在有什么资格拒绝我?你不就是想要钱么?陪了老,要多少老他妈给你多少!你只要乖乖撅起等我就行了。贱了就是贱了,还装什么清!今晚你来了不就是等着这个的么?”
白十一忽然无比清醒。
他不反抗,自己最低的姿态,但这对那些看闹的人来说是不够的。
他们要的是自己动手把他压成最低的姿态,白十一自己承认的谦卑永远不能满足他们的胃。这是一打压和凌的快,以白十一的不幸烘托他们的幸运。
小明星又扑了上来,一咬在白十一的上,也伸了来,白十一直觉地抗拒着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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