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继续降维，就可能从零的方向回到最初，使宇宙的宏观维度重新回到十维。”
“零维？！你们见过把空间零维化？！”
“没有。只见过二维化，连一维化都没见过，但在什么地方肯定有归零者在
，谁也不知
是不是成功过。相对来说，把光速降到零容易一些，它们得也比较多，试图把光速拨过零，重现无限光速。”
“这可能吗，从理论上说？”
“现在还不知，也许归零者的理论认为可能。不过在我看来不可能，比如零光速，这是一过不去的墙，零光速就是一切存在的绝对死亡，就意味着不可能再有任何运动。在这
状态
，主观不可能对客观产生任何作用，怎么可能把‘时针’继续向前拨呢？归零者的事，更像是一宗教，一行为艺术。”
程心看着死线，恐惧
多了敬畏，“如果它是航迹，为什么不扩散呢？”
关一帆
张地抓住程心的胳膊，“这正是我想说的。我们得赶块离开，不是说离开灰星，是离开这个星系，这里很危险。死线的状态与一般的曲率航迹不同，如果没有扰动它就会保持这个样
，也就是保持曲率引擎作用面的直径，但扰动
现它就会扩散，迅速扩散；像这样规模的死线，能扩散到一个恒星系大小，学者们把这个叫死线破裂。”
“扩散到的区域都是零光速？”
“不不，死线扩散后就像普通的曲率航迹，
不再是零光速，扩散越广的光速就越
，但仍然是每秒十几千米的低光速，所以说，这些死线扩散后，有可能把这个星系变成低光速黑
，就是你们说的黑域……我们走吧。”
程心和关一帆转
向穿梭机
跃而去。
“你说的扰动是什么？”程心问，又回
看了一
，在他们后的平原上，五
死线的影一直延伸到地平线
。
“现在还不太清楚，有理论认为是附近现的其他曲率航迹，已经证明一定距离的曲率航迹间有某
应。”
“那，‘星环’号加速时会不会……”
“所以，我们要用聚变推
远离后再启动曲率驱动，至少要离开——用你们的量度——四十个天文单位。”
穿梭机起飞后，程心仍从监视画面目不转睛地看着正在远去的死线，她说“归零者，让我看到一些亮
。”
关一帆说：“宇宙是丰富多彩的，什么样的‘人’或世界都有。有归零者这样的理想主义者，有和平主义者，有慈善家，还有只专注于艺术和
的文明，但它们不是主
，不可能主导宇宙的走向。”
“就像人类世界一样。”
“不过，对于归零者来说，它们的事业最终将由宇宙本来完成。”
“你是说宇宙的终结吗？”
“是。”
“可据我知的，宇宙将永远膨胀去，越来越稀疏寒冷。”
“那是你们的宇宙学，但我们推翻了这个结论。暗
质的量被低估了，宇宙将停止膨胀，然后在自的引力坍缩，最后成为一个奇
并再次大爆炸，把一切归零。所以你看，最终的胜利者还是大自然。”
“新的宇宙是十维的吗？”
“不可能知，有无穷的可能
，那是全新的宇宙，全新的生活。”
返回蓝星的航行与来时一样顺利，在大分的时间里，程心和关一帆都在
制睡眠度过。当他们被唤醒时，飞船已经
了蓝星的轨。看着面这蓝白相间的世界，程心竟有一回家的觉。
这时，通信信传来了艾AA的呼叫声，关一帆了回应。
“这里是‘亨特’号，什么事了？”
AA的声音很急：“我呼叫了你好几次，都只有飞船回答，我怎么说它都不愿唤醒你们！”
“不是说过不要随便通信吗？什么事了？”
“大事了！云天明来了！”
最后一句话像一声闪雷，把程心从残留的睡意震醒，连关一帆也目瞪
呆地僵住了。
“你在说什么？”程心轻声说。
“云天明来了！他的飞船三个多小时前就降落了！”
“哦——”程心机械地回应一声。
“他还是那么年轻，像你一样年轻！”
“是吗？”程心觉自己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
“他还给你带来了一件礼！”
“他已经给过我礼了，我们就在他的礼。”
“那算不了什么，我告诉你吧，这件礼更好更
，也更大……他现在去了，我去找他来跟你说话！”
关一帆
话来说：“不用了，我们
上就去了，这样通信有危险，我断了。”
说完，他切断了通信。他们
时间地对视着，最后都笑了起来。“我们真的醒了吗？”程心说。
即使是梦，程心也想多连一会儿。她启动了全景显示，星空看上去不再那么黑暗和寒冷，竟像雨后初晴般充满了清澈的丽，连星光都带着
天
芽的芳香，这是重生的觉。
“穿梭机，我们尽快着陆。”关一帆说。
他们了穿梭机，飞船开始执行穿梭机的脱离程序。在狭窄的舱，关一帆在一个界面窗作再大气层前的最后检查和测试。
“他怎么来得这么快？”程心用梦呓般的声音说。
关一帆这时已经完全冷静来，“这证实了我们的猜测：三
第一舰队在附近建立了
民地，就在距这里一百光年的范围。他们一定是收到了‘星环’号发的引力波信号。”
穿梭飞船脱离，在监视画面上可以看到“亨特”号金字塔形的船正渐渐远去。
“什么礼能比一个恒星系还大？”关一帆笑看着程心问。激动的程心只是摇摇。穿梭机的聚变发动机开始启动，外面的散
环发红光，推
在预，控制画面显示三十秒后减速开始，穿梭机的轨将急剧降低，直到蓝星的大气层。
突然，程心听到了一阵尖厉的怪声，仿佛是穿梭机被一把利刃从到尾划开，接着是剧烈的震动，然后，她便经过了怪异的一瞬间：怪异之在于她不敢肯定这是一瞬间，这一刻既无限短，又无限，她此时有一跨越，觉自己在时间之外。后来关一帆告诉她，她经历了一段“时间真空”，那一刻的短不可能用时间来计量，因为那一刻时间不存在。与此同时，她觉自己在坍缩，似乎要变成一个奇，这一刻，她、关一帆和穿梭机的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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