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开玩笑,他又说他是今年刚来的江城,初一暑假距离现在也有两年时间,他在滨城的这两年是怎么度过的?
“商楚,你是因为你爸爸去世才搬家到江城吗?”
“哦。”
“你说你是今年刚来的江城,你爸爸是在今年去世的吗?”安冉低一路踢着石,“我提你爸爸的事,对不起。”
“我爸他两年前就不在了,”商楚瞥了她一,“今年三月份我外公死了后,我才过来的,我现在跟着我外婆过。”
安冉没想到他会告诉自己这些,她愣了好半天才说:“那这两年你一个人在滨城是怎么过的?”
“你怎么知我是一个人?还有,你怎么不问我妈在哪儿?”商楚往前走了一步,停在她面前。
“我……”安冉闪过一丝慌,“今天午我听章浩铭他们说,说你爸妈去世……”
“安冉,你说你以前见过我,其实我……”商楚看着她言又止,嘁了声,又说,“所以,你今天是想起来了吗?”
安冉着抬脸:“啊?什么?”
“在哪里见过我,你今天是不是想起来了?”商楚平静地问。
“没……没,”安冉心虚摇,那样的见面方式,没人会想被人看见吧。她实在是开不了,我见到你的时候,你恰好被人泼了一油漆,“大概是在梦里?”
商楚挑着角笑了笑,再叹了气,然后朝着前面抬了抬:“到了,破庙没有,山倒是有一个。”
安冉手遮在额望了望前面,约莫一人的山隐在荒草尽,她心生一寒意,有了打退堂鼓的念:“里会有什么?”
“鬼。”商楚已经抬走在了前面。
安冉只好跟上,今天的商楚和平时的人设严重不符,觉他今天说的话比开学两个月来加起来都要多,是因为她刚才哭的原因吗?还是说她替他打了章浩铭?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商同学,要知这样,我早就去揍章浩铭了。
不是太,一就能望到,石桌石凳,桌上居然还有一对生了锈的蜡烛托,太光透过的蜘蛛网照里,气氛不算太森。
商楚从书包里掏那把西瓜刀,砍了一把草,扫掉的蜘蛛网,再把石桌石凳上的尘土扫掉,然后他大喇喇往石凳上一坐,把书包扔在石桌上。
安冉在他对面的另一个石凳上坐,拿着一把狗尾草去戳蜡烛托:“这是结婚拜堂用的喜烛吗?”
“我看着像给死人上供的蜡。”商楚淡淡说着,从书包里掏棋,摆在桌上开始数。
他数一个,安冉拿着袋装一个,等他都数完,安冉问:“有少吗?”
“嗯,少了六个,两个白,四个黑。”商楚不带绪地说。
“你别着急,我给淡小银发短信,让她在教室里再找找。”安冉安。
商楚嗯了声,系了系袋书包里,然后从书包里掏一个笔记本。
安冉给淡小银发了条短信,抬了抬,嘴张圆:“不是吧?你要在这里写作业?!!!”
“棋谱。”
“啊?”
“你不是想学棋?”商楚摊开笔记本,从石桌上的那把狗尾草里揪一扯断,他拿着半截在笔记本上了,“先从这里学吧。”
安冉看着他足足愣了半分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睛和耳朵:“你要教我围棋?”
商楚了:“要学吗?”
安冉如捣蒜:“要要要要要。”
“药不要停。”商楚掀了她一个,“关于围棋,你知多少?规则都懂吧?”
“规则,大概懂,在培训班里只和人过两次。”安冉嘿嘿笑了笑,“都输了。”
“怎么输的?”
“这个,我说不好,要把棋摆上才能行。”安冉说着瞄向他的书包。
“这幅棋不能用。”商楚说着把书包拽到他手边,“隔了那么久,你还能复盘?”
“我记忆力好,”安冉胳膊肘支在石桌上,双手托腮看着他笑,“其实,也就了不到十步,不想记住都不行。”
商楚笑着摇了摇。
安冉继续笑:“你是不是想说,如果咱们两个对局,你不会让我走过五步?”
商楚:……
“其实也未必,我都想好了,到时候你执黑我执白,这样你就会先,你黑棋在哪儿,我就跟着在对称哪儿。你一步,我跟着你学一步,你走哪儿,我也走哪儿。”安冉底笑意淌。
“你是说模仿棋?”商楚把笔记本翻到第十页,手拿着狗尾草的草在格上来回游走,“模仿棋的破解方法,如果你执白这样走,我想早赢的话就会执黑抢占天元,你一步就不能再模仿。要想赢得更漂亮些,你尽多走几手,然后你看G7这个,我这个时候断天元,你这四个白将会一成为孤棋,我反过来可以模仿你。”
安冉似懂非懂:“如果我执黑,你执白呢?”
“你执黑模仿白棋吗?黑要贴目,你第一手就在天元,场地损失会更大。”商楚说。
安冉若有所思地了,对他眨放电:“那咱们两个对局时,你要让先。”
“……好。”商楚垂眸。
安冉睛一亮:“那你意思就是换幅围棋,你就会和我棋?”
“可以试试。”商楚抖了,左手支颐,用指了太。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安冉看着他蹙起的眉尖,关心地问。
“还好。”商楚闭了闭,努力把骨里的不适往回压,“既然规则你都懂,我就跟你讲讲怎样布局吧。”
“你真没事?”
“没事。”商楚朝她笑了,把笔记本翻到第一页,推到她面前,“其实有好多路,你多看多练多思考就会很快上手,你初学的话,可以先练星定式,拿我的行棋方法来说……”
商楚很认真的在讲,安冉不好意思不认真不听,很快一个小时过去,她理解个七七八八。商楚从书包拿一支笔,在练习本上打格画线摆‘棋’,空心代表白,实心则是黑。
“这题,你试着解一。”
安冉接过纸笔,不去看题,而是一直盯着他看:“你认真起来的样真他大爷的好看,都说认真工作的人最帅这话一儿也不假。”
商楚了嘴角:“难不是认真的人总是会输吗?”
商同学,你这是在着我不得不接话啊。
“你来认真地喜我吧,我以我的人格来保证,绝不会让你输。”安冉说。
“……”商楚垂,艰涩地咽了咽唾。
“商~楚~~呀~~~”安冉拖音绵绵地叫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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