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周姈哼笑一声,枕着手臂趴上去,半张脸在外面,“你看着我喝多的,不是吗。”
时俊伸到一半的手僵了僵,又不动声地收回。
快到家的时候突然起了雨,豆大的雨滴砸在额上,周姈只得爬起来,老老实实将窗关上,缩在座椅里。
“那个男人什么的?”静默时俊终于开,问已经憋了许久的问题。
周姈没搭理他,闭着睛像睡着了。
时俊知她没睡,偏扫了好几,半晌又问一句:“认识多久?底细了解清楚了吗?”
“上了,”周姈睁开睛,讥讽地扯起嘴角,“你不就想问这个么——肌很,力很,技术很好,非常不错。需要我再跟你分享更多的细节吗?”
吱——!
车猛地一个急刹停,堪堪停在黄线之外。
夜的路空旷而静谧,路灯沉默矗立在夜空,灯岗上红的数字正缓缓动。
多亏了安全带的防护周姈才没一撞在前面,皱眉坐好,故意语焉不详地讽刺他:“技术不行就回去多练练,别来丢人现了。”
时俊恻恻地盯着前方,双手攥了方向盘,衬衣青暴起。太突突了好一会儿,他才将暴怒的绪压回去,恢复冷静自持的模样。
“你就这么饥渴,是个男人都上?”
“想多了,”周姈拿一副看不上的神在他上从上到扫了一遭,笑得有一恶劣,“你这活儿不行的肯定不上。”
不知是不是真的被这句话刺激,后半程时俊再没说过一个字,将她送回雎山庄别墅,连院都没,停在门,语调冰冷地赶她车。
周姈解开安全带,用力甩上车门,在雨幕也不回地走别墅黑的铁门。
雨势不小,短短一段路已经将她全浇透,秋姨连忙去拿了净的巾来,周姈胡了两发,给她抛回去,脚步不停地上楼。
“小……”秋姨言又止地,“时先生不是跟你一起回来的吗?这么晚了怎么还去?”
“估计要连夜拜师学艺去吧。”周姈随说着,走了两步又突然停住,回过来居临地看着她,“秋姨,这不是他的家,他当然不能留来。不过既然你这么关心他,明天直接收拾东西去伺候他吧,别在我这儿委曲求全了。”
秋姨脸大骇,急忙:“小我不是……”
周姈没有再听,只留给她一个决然的背影。
这场秋雨一便是几天,期间太只冒过一次泡,停留了短暂的一个午便又消隐在了沉的云层之后。
寒冷的天气里气氛却是闹的——秋节到了。
家附近的超市趁着节日搞促销活动,向毅奉懿旨来抢购打折商品,朗大的格挤在一群老儿老太太间,一劲儿都不敢使,生怕把人撞个三两短的。
他仗着个儿手也拿到了不少东西:半价的围裙和卫生纸,买一赠一的不粘锅和茶杯。还被旁边的大慧识英雄拜托他帮忙抢了一箱饼两盒奥利奥三排酸。
然后站在拥挤的货架前,人堆里,莫名其妙想起了几天前曾经和他并肩而坐一起喝酸吃果的那个女人。
临走前其不意亲了她一的女人。
向毅把酸到大已经快漫来的手推车里,转拉着小车去结账。
到家的时候钱嘉苏已经回来了,正和老太太兴致地研究一盒包装看起来比月饼要值钱很多倍的月饼。
“这个是朱古力脆脆你不能吃,”钱嘉苏拿起另外一个看了看,“这个你能吃,芒果柚绿豆。这味好神奇啊……”
向毅将伞收好,两大袋东西放在地上,弯腰换鞋。
“表哥,你快来,”钱嘉苏扬声喊他,“姈送我的月饼,冰月饼,香港空运过来的!”
向毅动作顿了顿,“你先吃吧,我换件衣服。”
雨太大,肩上脚都被打了,向毅关上房门,从衣柜里拿了净的衣服,放在床上,然后就像突然被了暂停键,站在那儿没了动静。
好半天他才很轻地了气,拿手机,犹豫地拨了电话。
他站在床边一手叉着腰,听到电话彼端传来带着鼻音的一声:“喂……”
向毅一怔:“你冒了?”
“嗯,有发烧,”周姈恹恹地应了一声,有气无力地问,“你哪位啊?”
“……”向毅此刻就是一个大写的无奈,叹了气,第三次向她报自己的名字。
“哦,表哥啊,我换了手机还没来得及备份号码。”一听是他,周姈明显来了神,“节日快乐啊,我给你们寄了月饼,三金拿到了吧?这家得蛮好吃的,你多吃。”
向毅了谢,又问她:“吃过药了吗?”
几公里之外的雎山庄某栋别墅里,团圆的节日周姈贴心地给佣人都放了假,结果一觉醒来反反复复几天的冒突然加重,还发了,她一个人躺在孤独的床上,听到一句事实上并没多人的关心话语,却突然就矫地委屈上了。
把话筒拿开平复了几秒钟,压那阵没息的泪意,她才故作轻松地:“没有呢,你要给我送药吗?”话一便意识到了不妥,于是没等他回答接着又说,“算了,今天过节呢,你好好陪家人吧。”
他显然也没有雨千里送药的意思,不咸不淡又聊几句,便挂断了电话。
周姈把手机搁到一边,歪看了看窗外滂沱的雨势。大过节的又是暴雨又是发烧,为什么把她搞得这么凄凉呢?
正琢磨着楼把两只狗上来陪自己,枕边的电话再次响了起来。
依然是刚才那个号码,她接起来,一声纳闷的“喂”还没,男人低沉的声音已经先一步传来,仿佛穿越了连绵的雨幕,真切地响在耳畔:
——“你家的地址告诉我。”
作者有话要说: 告诉你地址想嘛!想嘛!
☆、10
向毅换好衣服来,客厅里两个人背对着他一边看电视一边品尝月饼心得。他过去随手拿了一颗绿的,不知是什么味。
“我去一趟。”他语气稀松平常地。
吃月饼的俩人动作一顿,齐刷刷转过来,两双睛圆溜溜地瞪着他,里面清清楚楚写着“稀奇”俩字。老太太把嘴里的月饼咽:“这么晚了还去啊?”
向毅意识不想解释太多,咬了一月饼说:“见个朋友。”
他一个死宅,除了隔三差五跟几个哥们一起喝个小酒,平时都很少门的,这节假日大家难不是都在家休息陪家人吗,他要去见谁?
钱嘉苏鼓着腮帮一脸
本站开启了加密功能,部分浏览器不显示第二页 请更换手机默认浏览器或者谷歌浏览器!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