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打完电话回来的向毅,低看着手机,嘴里叼着一烟,走路都漫不经心的。
周姈叫住他:“你不去玩吗?”
向毅抬,把烟掐了,反问:“玩什么?”
“这里有多项目的,攀岩、漂、钓鱼什么的,看你想玩什么。”周姈说完,看他一副没兴趣的样,又,“我去那边的灵永寺,你要去吗?”
钱嘉苏还没醒——向毅往帐篷那边扫了一,完全没经过心理斗争就把表弟抛弃了,手机揣兜里,走过来。
“你还有求神拜佛的好?”
“唔……”周姈眨了眨睛,笑得有贼,“庙里面有两棵山楂树,结的山楂特别大特别红特别好吃,现在刚好熟了。”
向毅笑了两声,眉梢上扬。
两座山之间有栈连着,走过去并不费劲。寺庙不算小,游人却只有三三两两几个,不知是不是因为藏在山林不太好找的缘故。
虽然是冲着山楂来的,周姈还是先在院里的香炉前香拜了一拜,往在功德箱里投了一钱,希望佛祖原谅她的腹之。
向毅则非常诚心地了大殿去拜,大概有什么重要的心愿。
周姈有些惊奇他居然信这个,等他来的时候,指了指求签说:“这里的平安符灵验的,你要不要去求一个?”
她没试过,不过有朋友说过在这里求到平安符之后真的转运了。这东西,有心愿的时候还是宁可信其有嘛。
搁以前向毅肯定是不信的,受过科学教育过军队的人,比起这神神鬼鬼更相信党。但是想到越来越差的,他还是去求了一个,保佑她平平安安。
周姈已经先去后摘山楂了,向毅过去的时候,她坐在树的小石墩上,拿着几颗山楂正在啃,看到他过来立刻蹦了起来。
“你会爬树吗?”
向毅直接抬手抓住一树杈,压来,然后低睨着她。
“……”碾压很有趣吗?
周姈非常识时务地冲他笑了,不知从哪里掏来一个小袋,站到小石墩上,就着他拽来的树枝摘了大半袋。
回到营地的时候天已经黑,向毅还是让她走前面,周姈拿手电筒照着路,被风一,打了个哆嗦。山上的气温比面要低好几度,她上的薄外已经扛不住了。
向毅看了她一,拉开了上衣的拉链。
——此时刚好有一束更的光照了过来,在两人上来回晃了两遍,接着传来被抛弃在营地的钱嘉苏不满的抱怨:“你们去哪了,怎么不叫我?”
向毅默默将拉链又拉回去,前面周姈笑着回答:“摘山楂去了。”
“这里还有山楂?”钱嘉苏立刻跑过来从袋里摸了几颗,然后回看看自家表哥,再看看周姈,小声嘀咕着,“什么时候背着我搞在一起的?”
晚餐吃烤。
三名男同志被安排去租烤架,购买材和酱料,周姈偷偷拿了背包里的小糕——早上特地去买的,甜甜圈的形状,光溢彩的星空颜,镜面一般光。
唯一的缺陷是因为颠簸,糕发生了小小的移动和歪斜。
“老实说,你是不是真看上人表哥了啊?”丁依依一边帮忙蜡烛,一边问周姈,“来爬山还专门背个糕,这么用心,这么贴?”
周姈眉不动:“你不知我的好就是帮别人过生日吗?”
“也是,忘了你是闲人周大了。”丁依依说着,突然又话锋一转,呵呵笑了两声,“不过这也不能掩饰你呼之的居心!今天一直防着我不让我靠近呢,宝贝得跟什么似的,你就承认吧,小贱人!”
周姈笑着朝她抛了个媚:“你猜我承不承认。”
“回来了回来了——!”负责望风的姑娘一看到人影立刻声提醒,周姈连忙把最后一蜡烛上,将糕藏到了后。
三个男人利索地把烤架支好、上火,钱嘉苏朝另外一个人打了个手势,两人悄悄地溜开。向毅浑然不觉,低专注地将已经理好的铺在架上,刷上酱。
“祝你生日快乐……”
熟悉的调在背后响起时,向毅反想去拿遥控,接着才意识到这声音并不是来自家里那台电视,更不是那个的女童。
他转过,帐篷的灯都关掉了,火光勉映几个人的廓,为首的周姈手上还捧着了一圈蜡烛的糕。
一首歌结束,几个人齐声喊了一句:“生日快乐!”
向毅举着烤夹站在那儿,说了声谢谢。视线扫过笑意盈盈的周姈时,多停留了几秒钟。
所以她背了一路的那个盒,就是这个糕?
场地有限有限,闹不什么样来,了蜡烛吃了糕,几个人围在一起吃着烤玩游戏。钱嘉苏尤其兴奋,也尤其背,连输几把,喝了几瓶啤酒后,即兴为大家表演了一首。
不过第二天早上还要早起看日,大家没敢闹到太晚,喝得差不多了就收拾东西回去睡觉。
向毅洗完脸回来,碰到了专门在外面等他的周姈,裹了一件厚衣服,手里拎着个东西,笑眯眯冲他招手。
“还不睡?”他大步走过来。
周姈晃了晃手里的东西:“给你的。”
说话间他已经迈上木板,靠近时带来一阵不同于周遭冷空气的意,以及男独有的荷尔蒙气息。周姈把东西递给他,“生日快乐。”
看到那串不认识但有熟悉的字母时,向毅心里就有了预,他接过来,没有当面打开,垂眸往里扫了一,挑挑眉,再看向她时目光别有意。
周姈猛然间似乎意识到什么,脸变得有一古怪。
“领带是吧。”向毅看着她,语气是肯定的。
周姈非常迟疑地了。上次她随手拿给他的是什么来着?她从香港回来带的东西多的,应该不会这么巧两次都拿的领带吧?
所谓“随手”,是真的随手,连看都没看一,导致她现在已经完全没有印象。不过看他一脸笃定和意料之的表……况好像要变得尴尬起来了。
“你批发的吗?”他问,有一揶揄的笑意。
周姈果断转了帐篷,“晚安!”
作者有话要说: 【向哥哥的账本】
2016年X月X日
送我的礼是批发的。
……
给我买糕过生日,前面的都抵消⊙v⊙
☆、08
天蒙蒙亮的时候,一行人已经收拾停当准备发,周姈将和等必需品装包里,依然带上了笨重的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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