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大事不好了 - 分卷阅读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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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甫弋南往江凭阑的伤臂看一,随即淡淡瞥向沈纥舟,“沈大人言重了,本王与发妻来日方,不急在这一时。”

    江凭阑嘀咕一句“自说自话”,反驳:“容我个嘴,指正一殿,是‘前妻’,不是‘发妻’。”

    “这么说来,你是认同了‘来日方’?”

    她笑笑,“那就得看沈大人容不容您活过今晚了。”

    两人旁若无人地一言一语来去,沈纥舟倒也不恼,“二位既是有,在哪不是来日方,又何妨天上地。”

    江凭阑状似认同地,举起拳,笑盈盈:“沈大人说的有理,只是在我去到天上地前,还想送您一份告别礼。”

    她话音未落便雷霆般拳,沈纥舟也算反应极快,立即侧闪躲抬手去挡,却不想那一拳不过虚晃一招,待他稳住形,自己胁已多了一柄薄刃,“哧啦”一声携起他里一溜的血珠

    他吃痛后退两步,又听对面江凭阑笑:“沈大人,疼吗?是不是觉着伤火辣辣的,不像一般的刀伤?”

    “你……”

    “我奉劝您还是赶像我一样自锁脉吧,”她笑着拈起手的薄刃,“这上沾了您养的蛇血呢。您没听过一句话吗?毒人者,人恒毒之。哦,您应该没听过的,因为是我江凭阑创的。”

    皇甫弋南闻言垂笑了笑。

    沈纥舟一时大意失荆州,也不再有耐绕弯了,眯起朝后打一个手势,随即一闪不见了踪影。

    四面埋伏已久的杀手立即向两人围拢了来。

    这一批杀手不同于上次的幌,沈纥舟既然亲自,就必然了血本。而江凭阑早便是弩之末,加之又使不得力,打起架来自然要比往常费劲,偏她还逞能不愿不敌之意,一招一式间里就更伤得更重了。

    一个手刀横砍过后,“哧”一声轻响,本就理得随意的伤裂了个大,鲜血立即狂涌来。她皱了皱眉,咬着牙继续扬手向对冲来的人劈去。

    江凭阑状态不佳,约莫三招才能拿一人,这些杀手又非庸者,看数目也足可蚂蚁咬死大象,因而很快找准了空门趁虚而,将她与皇甫弋南冲散开来,分隔成了两个可望不可即的包围圈。

    风里氤氲的血腥气愈发重,皇甫弋南回看一她周越聚越多的人,忽然手一扬十刃连发,行开了个突围去,腾空一掠数丈,踩过无数颗脑袋,把将将要踉跄栽倒的人揽向了后。分明是张如满弦的态势,他却笑轻声:“有我,歇一歇。”

    江凭阑借着他的力稳住形,似乎是见他还笑得来,因而也不想落了风,跟着虚弱地笑了笑,“天生劳碌命,歇不了。”随即从他怀里挣脱来,旋一个稳扎稳打的横扫,踹倒了冲到两人跟前的三名杀手。

    皇甫弋南笑着看她一,抬步跟上,虎一钳,“咔”一扭断了一人的脖,活脱脱生诡异的雅致来。

    杀手源源不断上冲,江凭阑打的劲很快消耗殆尽,终于在第四次被皇甫弋南揽住的时候没了挣脱的气力,推拒的手也似在了一团棉上。

    皇甫弋南笑着低看一她拂在他心的手,“我忙着杀人,你倒好,还起火来。”

    江凭阑得很,神志也不大清醒,自然不晓得自己的手搁在哪里,闻言也不搭理他,蹙着眉挨着他,权当自己挨了棵树。她并不信任皇甫弋南,尽他来了,她也无法全然说服自己他就是来救她的,可她是当真一力气没有,再怎么觉得他危险,也不得不将浑的重量都给了他。

    皇甫弋南当然不是在说笑,不过是想试探她的状况罢了。但凡她还有余力,必然不会对他的调笑置之不理,可她却丝毫没有回嘴。

    他一面应敌一面去替她把脉,“凭阑?”

    江凭阑浑都跟一滩烂泥似的,迷迷糊糊听见他在叫她却跟鬼压床似的喊不话来,倒是右臂伤的灼痛叫她还无法死死睡去,痛苦地闷哼了一声。

    皇甫弋南知她是里有十分痛便只表现三分的人,却已然藏不住那剩的七分,于是脆一手将她打横抱起,一面:“凭阑,先别睡。”见她恍若未闻,又,“凭阑,你听我说。”

    江凭阑实在没力气开,可又被烦得没法,只好拧着眉:“天大的事也等我醒了再说……”

    听见答话,他稍稍松了气,脚一抬踢开一名杀手,带着她继续向外突围,“凭阑,你的行踪是我卖给沈纥舟的。”

    她的呼很沉,裂的动了动,“知……”

    “那天的那批杀手,也是我故意放了,才叫你了赤蠡粉。”

    “也知……”

    “凭阑,我这样对你,你不恨我吗?”

    她想说恨啊,怎么能不恨,却知他这是为了叫她保持清醒没话找话的烂招,就不耐:“皇甫弋南你无不无聊……我就睡一会……你别搞得我好像要死了一样……”

    听她有了骂人的力气,皇甫弋南的眉微微舒展开来,也不解释自己的确张过度了,默了一会忽然:“听见了吗?”

    耳边的声音很嘈杂,除了打杀声还有嗡嗡的响动,她分明什么都没听见,却也猜到了几分,“多少人……”

    “一支三千人骑兵队。”他淡淡笑

    她皱起眉,“天杀的……皇甫弋南你到底是来救我还是来害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  的杀手……铁打的男女主……

    ☆、诈夫妻

    三千骑兵队卷风雷之势轰隆而至,赤旗帜破开重重迷雾猎猎翻卷,云起云涌间给这夜无端平添了几分诡谲。

    为一举拿皇甫弋南,神武帝竟不惜落人,明目张胆地动用了军队,由此可见,他此番确是被急了。

    也是。如何能不被急呢?他毕竟也是半只脚踏棺材的人了,听闻今年六十大寿当晚还突发风,好不容易才被救了回来。正如当初迫于形势不得不册立储君一样,如今的他也只剩了在大限将至前替年幼的太扫平一切障碍这一条路。

    而在这些所谓的障碍里,有两年多来被幽禁府形同庶人的六皇,也有心积虑与之暗地里勾结,意图助其东山再起,借其刀杀人的四皇,还有,皇甫弋南。

    这位虎毒狠绝的帝王要的只是一位听话的继承人,至于不听话的那些,不过是他龙袍衣角上沾染的尘芥。

    西厥此行就是除掉皇甫弋南的最佳时机,而如果江凭阑没猜错的话,贪心的神武帝必然还要在老四与老六里挑一个,借皇甫弋南的手顺带也给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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