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大事不好了 - 分卷阅读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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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战况,最后一次耐促,“你再不去帮夕雾,她可就撑不住了。”

    皇甫弋南闻言好歹移开了目光,看一狼狈浴血的夕雾,靴尖刚抬起却又顿住,重新望向了江凭阑。

    她睛一弯,近乎温柔地:“放心,我不走,你快去快回。”

    他稍一,“在这等我。”随即闪迎上了战局,一把将踉跄后倒的夕雾扶住。

    江凭阑远远望着他稳在夕雾肩的手,淡漠地眨了眨,随即回一闪不见,待到了殿门,掠数几十丈才停脚步,扶着墙沿呕黑血来。

    黑血在墙面,夜里无端猩红一片,她的手指死死抠在墙里,用力到指甲盖一片血模糊。

    当日的赤蠡粉不过只是铺垫,皇甫对她真正的后手在今夜的六藤里。正如金蛇草遇蟾涎便成剧毒,不依不挠顽固残留在她的赤蠡粉碰着了六藤泡制的活泉,一样能够轻易要人命。

    沈纥舟去追假皇甫弋南的时候,对她那遥遥一笑的意思不是故人相逢,而是“一路走好不送”。

    她贴着墙沿一寸寸往,无力地抓着墙里冒的杂草,五脏六腑都像在被一层层撕裂,却在这样的痛楚里忽然不可自抑地大笑了起来。

    皇甫弋南在此局里的角,她终于看清楚。

    沈纥舟在神武帝与皇甫叔禾的授意亲自,目的显而易见,就是要除掉她和皇甫弋南。她原本预备借齐容慎的份逃过这一劫,却不想被怀着同样心思的皇甫弋南抢先了一步。

    皇甫弋南为保沈纥舟不对这偷梁换起疑,不仅安排了一个足可以假真的自己,还以齐容慎的份主动向皇甫示好,提愿意助他们除掉她。

    皇甫叔禾的确在她踏南回城后一直派人暗暗追寻她的踪迹,可她也了相当周密的计划布置,那日的杀手,却实在来得太快了。他们甚至本不曾被商陆那支队伍转移一的视线,便直接找准了目标。

    那就说明,她的份早就暴了。而这个消息,当然是皇甫弋南放去的。甚至当日那最后一名杀手本没有机会燃尸首放毒雾,要不是他有意放,她不会毒。

    从到尾,皇甫弋南都没有在乎过她的命,甚至拿她当挡箭牌引诱沈纥舟,以此取得皇甫的信任。他是想要置她于死地的。

    方才在桑旦里,沈纥舟之所以肯放过她,转去追假皇甫弋南,不仅因为她已然剧毒命不久矣,更因为那里有“齐容慎”在。

    倘若她继续留在皇甫弋南边,那才是彻彻底底的死路一条。

    她不走?她怎么可能不走。

    那一声“皇甫弋南”,那一句近乎温柔的“快去快回”,都不过是叫他心神动摇的计谋。不是那样的话,她不可能在他溜得掉。

    她的嘴角鲜血狂涌,笑到后来竟觉快意起来。

    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饮河对峙的时候,她莫名其妙放过他,这一回,她明知被卖却未以其人之还治其人之。是他当真演技太好,总在她想狠手的时候那些叫她心愫,还是她本就是得了失心疯,甘愿被他践踏捉

    她笑不像笑地挣扎着站起来,半浴血地朝事先在备好的摇摇晃晃走去。

    她要活去。

    她绝不甘心死在皇甫弋南手,就是要死,也要拉着他垫背。

    ……

    同一时刻,一辆车沿四角雕嵌赤螭纹的黑车疾驰着驶向了桑旦外第一重门。

    ,乌瓦利的兵正与王戍卫激烈手,那车却恍若未见,就这么直直冲了人群,待到即将碾着人时倏尔如飞鸟般腾空跃起,一个抛线过后稳稳落了地,以至车人刚要惊叫,还未来得及声就发觉已然平稳了来。

    这等堪称绝艳的驾车本事,自然是李乘风。

    车微生琼刚定心神,又被齐齐撕了面的另两人惊得目瞪呆。皇甫弋南不是皇甫弋南,江凭阑不是江凭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商陆看她一,快速:“琼公主,来不及与您解释太多,您放心,我们很快就安全了。”她说罢也不等微生琼反应过来,又看向重伤淌血的李观天,“李护卫,你怎么样?”

    李观天擅察言观,自然是模仿与假扮皇甫弋南的不二人选,可论起手来却并非是一亲卫里最佳的,因而方才那一掌着实是拼了死,如今只能堪堪支撑着不去。

    他捂着心咳嗽几声,涌到的腥甜勉力:“商姑娘,我无碍,只是还望您与公主相信我们。”

    商陆,“凭阑不信任殿,替我与公主在垂莲门安排了接应。原本我的确是该带着公主离开你们的,只是我早在两年多前便从吕先生得知了真相,因而此番只好违背凭阑的意思了。”

    危机四伏,李观天生怕商陆和微生琼不信任他,反倒为逃离他们落敌手,闻言才安心来,:“我会想法通知王妃留在垂莲门的人手,叫他们寻个地方隐蔽起来待命,你与公主就安心跟着我们,主上在外安排了歇脚。”

    微生琼听到这里也算明白了个大概,只是神却愈发讶异了起来,“商陆,宁王他……”

    商陆偏过来,默了一默后,示意她所想是对的。

    “这么说来,凭阑并不知?”她愣愣眨了眨,“既然如此,你与吕先生为何不将真相告诉她,叫她误会宁王,与他反目这么些年?那宁王该多……”该多难受啊。

    “公主,这就是殿的意思。”

    微生琼听到这里就不说话了。

    商陆叹了气,“不能说,我们谁都不能说。凭阑的太烈,也太重义,要是早在当初就知了殿曾替她的那些事,难保不会回到皇甫去。留在大乾,留在南回,留在陛边,对她而言才是最好的。更何况,吕先生说……”她说到顿了顿,垂去,“殿已经熬不过几年了,又何必锢着凭阑,叫她余生都心有难安。”

    微生琼闻言霍然抬首。

    皇甫弋南他……熬不过几年了吗……

    ☆、绝路

    三月寒料峭,夜后氤氲着气的凉风得人直打哆嗦,在这时候奔绝非什么舒坦事。江凭阑甫一翻疾奔去就被这凉骨透心的寒气浸得一阵痉挛。

    她好,从前是不惧冷的,甚至初来异世那会在杏城沈府天天栽冰湖,连个嚏也不见得打。可自从三年多前甫京那个冬雪夜起,却是怎么也无法逞能了。哪怕这两年来被微生玦捧手心里呵着护着,也算过了贵日,调养得细致,却到底不如从前了。加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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