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大事不好了 - 分卷阅读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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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思,只得苦笑起来。连格桑都看得明白的理,他又如何会不晓得?要说对付江凭阑,他的确有那个心,却很清楚以西厥如今的实力不可能办到。

    今夜这个局,实则完完全全是为乌瓦利设计的,先有毒害,再将这罪嫁祸给江凭阑。而所谓嫁祸,并非为除掉她,只是要给西厥王室一个代。这个主意,甚至是江凭阑给他的。

    原本的计划便是他与江凭阑一演场戏,将她暂且关押起来,而后再找个机会将她放了,给众人一个“无力羁押”的托辞,好悄无声息解决王室的祸患。如今却被格桑这一得骑虎难,有苦也难言。嫁祸已经不存在意义,谁都看得来,真正的凶手是他。

    他扶着额叹了气,哑着嗓:“解药在酒里,给公主服。”

    这一场宴涉及诸多来路的大人,为防有心人作祟,所用吃乃至杯盏汤匙都是经过验毒的,包括方才的六藤和金蛇草,甚至这一渠活泉,因此,绝不会有哪一样东西能够置人于死地。可一样东西不到的事,两样东西却就未必了。

    金蛇草能解世间至寒之毒,为,一旦遇到能够被的蟾涎,两者一和,便成了一刻钟要人命的剧毒。蟾涎无味亦无毒,早便被滴了这一渠泉里。而为避免乌瓦利起疑,还必须有人陪着他一起服金蛇草,这样一来,解药就得被藏在一皇甫弋南和与齐容慎都吃了,乌瓦利却没有碰的东西里。

    那就是酒。

    天生病酒的乌瓦利,从来不喝酒。

    一个看似天/衣无的计划,却歪打正着地夭折在了一个女孩家的手里。

    江凭阑暗暗摇了摇,又想起自己曾在皇甫弋南面前对徐皇后作的评价:其实女人有时候也是很厉害的,尤其是后里的那些。

    她压低了声音朝侧人:“这个时代的大人多为男人,可改变这些男人命运的却往往是女人,所以说,创造历史的其实是女人。”

    齐容慎淡淡瞥她一,竟十分认真地肯定了她这歪理:“的确。”就譬如此刻坐在他边的这位将整个大陆搅得不得安宁的女人。

    她闻言蹙了蹙眉,忽然又问:“不过……你说,格桑是不是喜微生啊?”

    他也跟着蹙了蹙眉,不对:“她喜微生玦,你很在意?”

    江凭阑被问得一噎,颇有些好笑地:“你这人也真奇怪,难你不该问我,怎么看来的吗?”

    齐容慎挑了挑眉,“怎么看来的?”

    没想到他如此合作,江凭阑又是一噎,随即耸了耸肩:“为证我清白,甘愿赔上前程乃至命,不是属意微生,难不成是属意我吗?”

    “我以为以你的魅力,这也未尝不可能。”

    江凭阑弯了弯嘴角,却又很快收敛了笑意,给商陆使了个,示意改行备用计划,随即默了一会又叹了气,“只是但愿格桑永远不会知,是她亲手提前了自己父亲的死期。”

    齐容慎看了看她低垂的睫,也不知是不是在安她,低低:“以格桑的刚烈心,大抵知也无妨。”

    “别把这世上的女都想得那么刀枪不,”她饶有兴致地托腮看向他,伸在自己的心,“人不会死,心会。”

    几不可闻的“咔”一声轻响,江凭阑垂看了看齐容慎手裂了一的杯盏,不再说话,笑着别过了

    格桑服解药后,整个桑旦都陷了死寂。亲目睹了一场王室弟兄的手足相残,空气里尚且弥漫着为寇败者散发郁血腥气,谁也没了继续这场宴的兴致。乌舍纳着眉心,事到如今也只得一不作二不休地:“乌瓦利多年来屡屡挑起,今沉痛思过,畏罪服毒自尽而亡。来人,将他的尸首拖去!”

    胜者为王,王室众人谁也不敢反驳一个“不”字,谁也不愿成为第二个乌瓦利,只得睁听着瞎话,却没料到,他们不敢的事,有人敢。

    只听一个清丽女声淡淡:“且慢。”

    众人俱都抬看向了商陆,也就是这场宴里的江凭阑。乌舍纳一心只想尽快理了尸首以免夜梦多,闻言就皱了皱眉,似是不大明白她意何为。

    商陆起缓缓步至乌瓦利的尸首边,伸指弯腰沾了一血,凑到鼻前嗅了嗅,忽然问:“顺王有多久未曾上过战场了?”

    乌舍纳心有不解,却不得不耐着答她:“倒是有近十数年了。”

    “如此说来,该是许久都未闻着这么郁的血腥气了吧。”她淡淡一笑,又转向皇甫弋南,“印象,宁王似乎是不曾上过战场的。”

    皇甫弋南看她一,又见她转向齐容慎,“齐相一介文官,就更不必说了。”

    “自然。”

    商陆一一问完,又转向乌舍纳,“看来,在场之人里,该是本王这常年杀伐战场之人对这血腥气最有发言权了。”

    乌舍纳今夜心神动摇,俨然不如往常有耐,闻言忍不住:“摄政王究竟想说什么?”

    她笑笑,“本王想说,这血有问题,乌将军的‘死’很不寻常。”

    乌舍纳几乎要觉得好笑了,这桑旦里,小到十岁的孩童都看得来人是他杀的,他也不需要江凭阑再受冤相助了,她如此非要将话挑明了说,究竟意义何在?即便她当真破了这层窗纸,在场王室人也绝不敢漏去半个字。那么,难不成她是想让皇甫与大昭的两位大人看看他的笑话?堂堂纵横捭阖,叱咤风云的摄政王,竟执着于这般恶趣味?

    堂堂一国摄政王当然不是这样无聊的人,因为她的意思是,“正常新鲜的血不是这个味,这是人血,却不是新鲜的人血。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蹲去,看一瓦利的“尸首”,“乌将军,这不是您的血,对吧?”

    ☆、局

    乌舍纳如遭雷劈地僵在了王座上,在场众人霍然抬首,俱都不可思议地看向了那尸首,好像看见什么比死亡更可怖的东西。

    “摄政王莫不是在说笑?”

    商陆瞥一装镇静的乌舍纳,又低看向乌瓦利,“怎么,乌将军还不肯‘醒’?或者说,您是在等您的‘死讯’传到足够远的地方,等您的兵桑旦来吗?”

    乌舍纳这当真笑不来了,格桑也张着小嘴愣在了原地。

    商陆微微一笑,将手搭在了乌瓦利的肩,“您这么趴着太狼狈,也的确不好起,不如就由本王来扶你一把吧。”

    这早该死绝的人似乎终于没了法,忽然动了,朗声一笑:“那就多谢摄政王了。”

    不知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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