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大事不好了 - 分卷阅读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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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还是被她吓的,没过几天竟都死绝了。而江凭阑仍旧日日上演大戏,一开始落后还换衣服,拿火将乎,到后来脆也不烤了,一件衣服穿上半日,冻得嘴发紫,扒几饭,喝一碗姜汤,再接着练。

    阿六和十七有时候看不去,苦婆心地劝,连柳瓷也担心她这么去肯定得风寒,忍不住放,她却跟个没事人一样,拧拧袖上的,白他们一说:“要舒服什么?舒服是死人的享受。来,接着来!”

    当然,铁打的人也经不起这么日日折腾,江凭阑没什么岔,说起来还得归功于每天都给她准备药汤的南烛。南烛的医术确实不赖,每次泡完那药汤都像重生了一样舒坦,江凭阑有时也奇怪,有这么个人在,喻南的病怎么就日日不见好呢?

    她这边日夜不休地练功,微生皇里也有日夜不休的争执。又一日早朝,金銮殿上,天青锦袍的男朝对面人拱了拱手,上前一步朗声:“左相此言差矣,国之本在于民,赈灾一事,关键不在于陛指派哪位皇,而在于如何‘赈’。仅是指派人选一事,您与右相大人便已争执了三日有余,如此本末倒置,怕不是为人臣该有的作为。两位丞相若对诸皇的能力实在担忧,我倒有个提议,”他转朝惠文帝拱手,笑,“依儿臣看,不如辛苦两位丞相亲自南,赈恤灾,安抚民心,如何?”

    那左相大人气得须发倒竖:“你……荒唐,实在荒唐!”

    他转,目光如隼:“左相大人竟也知晓什么是‘荒唐’?”

    金銮殿上,如此般争执日日都有,一刻不停歇。所有人都觉得奇怪,一月前,从不上早朝的三皇忽然像换了个人似的回朝主动参与议事了,回来第一天就把朝重臣得罪了个遍,因此盛传三皇吃了火药,得了失心疯,只有少数有心人从了门

    三皇十余年来以顽劣表象示人,实则竟是在藏拙?而如今他一朝归来,大刀阔斧,刀刀斧斧砍在这朝重臣的要害位置,又是为何?若为夺嫡,以他之能,加上陛对其多年溺,废旧立新并非难事,何须如此大动戈得罪群臣?

    众臣都咬着牙憋着一气摇摇散了,偌大的金銮殿只剩了微生玦,惠文帝不胜疼地眉心:“玦儿,你过来,到朕边来。”

    他谦恭上前,颔首:“父皇。”

    “玦儿,这些日以来,朕时常在想,若朕当年不顾群臣反对,执意改立你为太可还会是这番局面?”

    “儿臣只知,若父皇当年执意如此,儿臣定不会受此隆恩。”

    老皇帝大笑:“是,是……是朕老糊涂了!你可是朕唯一一个敢在金銮殿上抗旨,当面冲撞朕的儿。”他神有些怅然,“朕要立你为太,你抗旨不从,朕将兵符赐予你,你看也不看一丢在地上转便跑,你啊你,真是让朕喜又让朕愁啊!”

    “父皇,您还真将知微阁老阁主的话信了十七年?”

    “信,如何不信?你是微生王朝命定的天,天意如此。只可惜如今的微生王朝气数将尽,朕没能将它完好地到你手上。”他叹一气,“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有人布了一盘棋,这盘棋已了十余年之久,刀慢割,待意识到疼,已来不及了。”

    微生玦默然,半晌后:“父皇,这棋人是谁,您心可有数?”

    老皇帝摇摇,忽然一凝神,看向他的睛:“这么说来,你……”

    “不,儿臣不知。”

    不是不知,而是不敢想。离开杏城临发前,江凭阑曾悄悄给他一张纸条,上面写了四个字:小心太

    这么要的事,不会毫无据,他回后立刻动用手力量暗调查了太。世人所知的太微生璟,生时大不过成年男小臂,不会啼哭,不足月便险些夭折,两岁时病重,先皇后因之一夜青丝生白发,陛不忍,命太医全力救治。三岁仍不会开说话,不会行走,五岁那年再度病重,全靠参汤吊着一气,当时太医断言,太活不过七岁。但奇怪的是,活不过七岁的太活过了十五岁,十五岁那年又一次病危,当时太医复又断言,太活不过二十。而,活不过二十的太二十二岁。

    这样一个无论什么时候死都不会令人觉得意外的太,一个议事时只闻其咳嗽而不闻其见解的太,一个病重得时常连早朝也无法席只得避不见人的太,在他活着的二十二年里,理所应当地,并未有太多作为。

    太病弱,无法生育,是注定活不到继位的,老皇帝留着这名存实亡的太不过是顾念与先皇后伉俪,加之自己的三皇不成,其余皇又争得破血谁也不肯相让。因此,众人争来斗去,从未有人将宝押在太上,同样的,也从未有人将矛对准他。

    每当各派系争得不可开之时,老皇帝总会象征地问一问太的意见,太如其人,的主意也都弱气,但妙就妙在庸,各派系的皇在自己讨不着好的,也乐得见别人讨不着好,因此最后被采纳的往往都是太的建议。比如四年前岭北□□,微生、皇甫两国边境闹得不可开,朝有人主战,并推举骁勇善战的二皇挥兵北上,有人主和,举荐年纪虽小却才思捷过人的四皇前去谈判,最后还是听了太的,谁也不派,舍岭北,退一步海阔天空。

    诸如此类的例还有不少,而那些时候,微生玦正游戏人间,从不问政。将这些事联系起来,竟让人细思极恐,生后怕来。

    如果不是巧合,那么,一个绝对没有立场背叛微生的人,却以一慢割、人人都不曾察觉的方式一削弱微生王朝的国力,穿针引线般掌控着微生王朝的权力斗争,让那些腐烂、陈旧的东西慢慢渗透到微生王朝的骨里,最终……一个大的国家便如空之木,轻轻一碰即刻崩塌。

    这样的事,他如何敢想?

    “父皇,太殿的病如何了?”

    “还是老样,太医说,怕是熬不过今年冬天。”

    “是吗……”微生玦沉半刻,“他是自何日起避不见人的?”

    “武丘平那夜过后便没再来上早朝,说起来也有两月了,朕倒未曾看望过他。”

    “今日是年三十,晚宴闹,他一人在东想必冷清,便由儿臣替父皇去看看吧。”

    ……

    沈府东厢。

    今日江凭阑接了柳瓷四十余招仍未落,正要得意,忽然前刀光一闪,她也算反应过人,猛地腰后仰,剑险险过鼻尖,凉得她险些打嚏。

    “喂,来真的啊!”

    柳瓷回得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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