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大事不好了 - 分卷阅读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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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的主却开了:“柳暗,柳瓷,你们过来。”

    两人一个箭步飞似地从屏风后边蹿来,一眨功夫便站到了微生玦跟前。那叫柳暗的人看一窗外鹅大雪:“主,天冷,我替您把窗关了吧。”

    柳瓷也上前去:“主,我替您扫扫上的雪,别冻着了。”

    他没说话,算是默许,沉默半晌后忽然:“十二年前天,有一日我从外书院逃去玩,误了老虎,被当时正在山采药的柳家人所救,带回了柳家。我骗柳家人说自己是山里农的儿,柳老门主……”他顿了顿,改,“师父分明一就看穿了,却还是将我留了来,你们可知是为何?”

    柳瓷将他上落雪一捻去,一边笑:“主怎么忽然说起这个?我当时还小,隐约记得祖父夸您是百年难遇的旷世奇才,大概就是因为这个才留您的吧?”

    他摇摇:“我骨虽好,却谈不上什么旷世奇才,这些话只是说给柳家其余人听的罢了。”

    柳暗阖上了窗,转好奇:“那究竟是为何?”

    “我也是后来才知晓,师父与母妃原是故,而那年五岁的我同母妃小时候得有七分相像,他老人家一便认了来。”

    柳瓷惊得瞠目结:“故……故?可……可祖父比贤妃娘娘年了近两……”

    “师父年轻时曾遇世敌追杀,重伤之际误母妃家,当时七岁的母妃正在院里玩泥,看见满是血的师父竟也没有害怕,将他藏了井,用泥抹去了地上的血迹。她担心血腥气从井底传来被人发现,又去笼里逮了只杀。那些江湖人追来时,正看见一个小姑娘揪着,朝屋里喊‘爹,血放完了,快来给吧’。”他笑了笑,“其实那日,家除了母妃空无一人。”

    “贤妃娘娘好智慧!”

    “那些人也没想到一个猎人家的丫能有如此智慧,便没来仔细察看,师父因此逃过一劫。自那以后,他每隔半年一年便来看望一次母妃,给母妃家送些家用,十年过去,两人竟成忘年之。只是后来,母妃,江湖朝堂天隔地远,两人再无来往。”

    “贤妃娘娘救了祖父,祖父的后人又救了主您,也算是因缘巧合。难怪在,贤妃娘娘一直对我和师兄照顾有加。”

    柳瓷听得迷,一时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倒是柳暗先反应过来:“主为何突然同我们说这些?”

    “师父临终前曾问我,‘玦儿,以你之能,若想储君是易如反掌之事,你想吗?’那年我八岁,璟太十三岁,我反问师父,‘太哥哥已经是储君了,我为何还要与他争?’师父告诉我,‘太病弱,活不过二十,这储君之位迟早是要换人的。’我仍答,‘那又与我何?我不想当皇帝。’”他沉默片刻,“‘生在帝王家,诸多不由己,即使你不想,你的份、你的才,落在别人便已是威胁,你改变不了自己的份,便个无才之人,如此,你可洒脱一生,你母妃也可平安一世。’这是他在世上,留给我最后的话。”

    “主……”柳瓷摸了摸发酸的鼻,素来男装扮相的女难得显女孩家的一面,“我们知您的,贤妃娘娘也知您的,这些年来,您被陛训斥,被众臣唾弃,被世人嘲笑,苦了您了。”

    “我无惧一生庸碌,只怕老天要我在父皇、母妃和微生王朝之间作选择。”

    “一个查不到来历却知微生王朝太多秘密的人,一步棋就将主了两难的境地,实在可怕。”

    柳暗不过无心慨,柳瓷却似忽然想到了什么:“棋……刚才那最后一枚黑是……!”

    “是凭阑。”他转过,沿窗柩望向东厢所在的方向,底倒映的飘摇烛火忽明忽灭。

    “既然他敢用江姑娘的命要挟主,那您何不带着江姑娘一起回朝?他的手再,难还能伸到,伸到主边来不成?”

    微生玦摇摇:“他刚才那些话就是在告诉我,微生皇里所有人的一举一动都在他里,他的手,怕是早已伸到了我,甚至是父皇边,带凭阑回去无异于将她往火坑里推。再者,她是微生王朝的敌人,父皇若知晓她还活着,你想结果会如何?更何况我很清楚,凭阑的心不在这里,不在我上,我又怎能要她放弃一心要找的人,陪我去赴这场腥风血雨?”他笑得坦,“我不是喻南,不到将她当成一枚棋捻在手,控她生死,控她来去,这盘棋,我输得心服服。”

    ……

    雪了一夜便止,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江凭阑若无其事地打开房门,一就看见微生玦踢着挥舞着大袖在走廊上穿梭。

    哦,用他的话说,那是跟江凭阑学的,,锻炼

    她把肩的包袱卸来,丢回了屋里,笑得牙咯咯响:“怎么是你?还有一个呢?”

    微生玦朝院里努努嘴,她看过去,喻南正平静地坐在石凳上平静地喝着茶。

    “早啊,”她冲那边挥挥手,“喻公这早茶喝得真早,都还没打鸣呢。”

    “这我就不兴了,凭阑,你怎得不问我早?”

    “早早早,你们都早。”她打个哈欠,“我突然有些困,再回去睡会。”说完转就走,屋,关门,拆包袱。

    微生玦跟了去。

    江凭阑没想到他会来,停动作,颇为不满地看着他:“擅闯女闺阁,该当何罪?”

    “我我未婚妻的房,何罪之有?”

    她立刻飞过去一个刀,不得不说,在这方面,三殿的脸倒是比喻南要厚。

    微生玦早已习惯被江凭阑瞪,在他里,那刀不是刀,是温柔似碧波。他不客气地坐来,指着她手里的包袱,“凭阑,你想一声不吭溜之大吉,这可不义。”

    “这不是没走成吗?”她笑得无奈,“我就知,有你们俩魂不散的瘟神在,我是走不成的。不过,我倒是不太明白,殿您放着好好的三皇不当,总追着我什么?”

    她这番话说得很不近人,微生玦却懂了她的意思,只是面上仍嬉笑:“我追着我的未婚妻,理所当然。”

    “微生,”她收了笑意,“我与你两人,也就别打什么了吧。”

    这是她第一次不喊他“殿”,也不连名带姓地叫他,微生玦再怎么嬉笑脸的一个人也知了收敛,正:“凭阑,我真希望这能一直打去。”

    “你知不能。”她看一窗外慢慢变亮的天光,“回去吧,我不微生王朝究竟了什么,会有多大的麻烦,你是皇,你有能力也有责任,别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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