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大事不好了 - 分卷阅读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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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凭阑满意地:“小我一岁,放尊重。”

    从她穿着打扮和音用词可以轻易判断她不是当地人,甚至不是这个大陆的人,他有意试探,便问:“在姑娘的家乡,以年龄论尊卑?”

    她本想说“不完全是”,但又觉得说“是”更好些,便答:“是啊,尊老幼没听过?”

    他笑起来,底似有星芒一现:“那好,我尊姑娘为老,姑娘我为幼。”

    江凭阑一噎,半晌飞过去一个刀:“别姑娘姑娘的,听得我一疙瘩。”

    “那么,敢问姑娘芳名?”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江凭阑是也。”

    “江,凭,阑。”他一字一顿地念着,念了一遍,又念了一遍,最后眯着慨,“问江江去,谁会凭阑意。好名字!”

    江凭阑一听,觉得这诗有那么意思。她这名字是爷爷取的,爷爷喜好古玩,是个颇有文化底的老,常跟她讲历史,论诗词。因了“老太爷”的威严,江家里所有人,包括她和她那群保镖,都被勒令要“多读书”,以至于她一度觉得自己不是世家,而是书香门第。她于某些原因没有上过学,但该学的东西却都学了,这得归功于爷爷。也正因为爷爷,她虽然成天跟着帮里的弟兄们练功夫,却没真成了“野丫”。而他的二十六个保镖,因为受到这“文化气息”的熏陶,也有几个成了才,张都是文绉绉的模样,比如她边这个小个就是其之一。

    小个神锃亮:“这诗不错,回告诉老太爷去。”

    后商陆似乎冷哼了一声:“三殿倒是好兴致,这等形之起诗来。”

    微生玦笑得一脸无所谓:“有仙人在,何忧之有?”

    商陆脸白了白,垂不说话了。

    小个觉得奇怪,悄悄问他手人质:“那娘们儿怎么回事?”原以为微生玦也会用气声小心答他,不想他反倒朗声:“知微阁的人不学武,只有一了得轻功,如今她被你们制住,难以脱困,她刚才那一句是在暗示我助她呢……”

    小个呵呵笑几声,觉得这娘们儿够险,回瞪了她一,又觉得哪里不对:“哎?这么说来,你小有办法逃走?”说着在微生玦肩上的手便用力了几分。

    微生玦疼得“嗷嗷”直叫:“好汉饶命,好汉饶命……这天谁不知我微生玦是父皇最不用的儿,我哪能有什么法?”

    江凭阑步一顿解腰上绳索:“吵。把这绳索一分为二,捆了他们。”

    见大小个照办了,她走上前去行在微生玦左侧,好声好气:“来,跟说说,你们这是哪儿,都有些什么人,还有些什么风土人?”

    微生玦本想好好纠正“”这个称呼,看到小个凶神恶煞的神立住了嘴,慢吞吞讲了起来:“我们这里叫矞州大陆,当然,这是我们自己的叫法,别人如何称呼我们,我不晓得。”

    “你说的别人……是指其他大陆上的人?这么说,你们有人过海?”

    他摇摇:“曾经来过一些其他大陆的使者,祖上才得知原来海的另一边还有人烟。至于海,有是有过的,但都一去不复返,也不知究竟遇上了什么。”

    江凭阑若有所思地,既然还不备航海的实力,那么这片大陆的科技发达程度大约在历史上的明清之

    “你们这儿是央集权?”

    微生玦似乎对这说法愣了愣:“你是指天一统?”

    “差不多吧。”

    “今天两分,南陆是我微生王朝,北陆则是皇甫。”

    “你们都以皇室之姓为王朝之名?”

    “是极。”

    “哪个王朝更厉害?”

    他轻笑一声:“你这问题,问南国的皇合适吗?”

    她不以为然:“有什么不合适的?客观公正地说。”

    “两分天,从国土大小上讲是差不多的,至于国力,近年来皇甫似乎日渐兴盛,微生则原地踯躅,稍显落后了。”

    “你倒谦虚。”

    “但微生王朝才是正统。”他

    “哦?不就两个地主刮分了一块地,有什么正统不正统的?”

    “皇甫氏最初是从微生王朝分裂去的。”

    她了悟地:“分裂多久了?”

    “五百余年前,容氏统一天,维持了矞州大陆近三百年的和平。约莫两百年前,微生氏取而代之,成为天之主。八十年前,皇甫氏自微生王朝分裂,抢夺了北陆,自此天两分。”

    “既然如此,可算是世了。”

    “是极,江姑娘慧。”

    “世不好混,还是走为上计……”她这一句嘀咕被远突如其来的蹄声给盖了过去,她一愣,停在了原地。

    说突然也不是那么突然的,其实微生玦早就听见了,整块大地都似跟着在颤动,应是已经离得很近了。

    这动静似瀑布自千丈,傻也听来是数量惊人的骑兵。大个自然以为是来擒他们的,怒了一扣扳机:“娘的,玩我们?”

    江凭阑抬手敲了他一记脑瓜崩:“别犯蠢丢我脸。”

    大个脑袋犹自不解,他家小却已懒得理他,将转向微生玦:“援军?”

    微生玦这回没笑,神落在她上,乌黑的眸此刻看来似有沉,半晌后才:“冰雪聪明,甚得我心。”

    三句话没个正经,江凭阑白他一:“既然有这么多援军,为什么还让那蠢货将军打正殿去?”

    “左右不过戏一场,无妨的。”他望了望远四散的烟尘,意识想抬手把她往另一个方向拉,却发现自己的手被绑在背后,无奈只好努了努,“跟我来,我们走另一条。”

    大个一脸怀疑地看着他,倒是江凭阑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她觉得她不想被迎面而来的骑兵扬一一脸灰。

    前带路的人虽然双手被缚却仍走得雍容闲雅,好像他不是人质,只是自然而然负着手,而他脚每一步都似行于云端,是与生俱来的龙凤之姿。江凭阑隐约觉得,这个人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纨绔,也不像他自己说的那么“不用”,他是个厉害的角,甚至可能在微生王朝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虽是未完全听明白他方才说的“戏一场”,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那位造反的将军很快就要没戏唱了。

    前前后后走了近一个时辰才算看到最外边的门,这还是微生玦带着抄了近路的结果。江凭阑回看了沉浸在夜门,虽是无人追,可这里离所谓安全之地还很远。

    商陆似是挂心阁事务,心急:“皇了,可以放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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