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悉数给大胡。大胡也不再寒暄,只说要买些年货,抱拳跟王掌柜告了辞,放拉着香了店。
从那莺歌门到离开,再到大胡砍了价拿了钱带她离开店,香一直没有说话。大胡还以为她嫌跟王掌柜要的钱太少,说,“我不太会讲价。”
香回过神来,却说,“刚刚那火狐怎的卖了那么多钱,咱家有十七两银了?”大胡看着她抬起的望着自己才恍然大悟,拍拍她的脑袋,笑,“可不是的。”
不怪香这么激动,虽说二十两银等於二十贯钱,可银比铜板值钱多了,只有富裕人家才会把铜板换成碎银。拿孙家来说,从香记事起这样的碎银基本上没现过,一块狐就卖了十七两,真是想也想不到的大好事。
想到这里香开心的不得了,刚刚吃馄饨的心痛也忘了,一双笑的都成了月牙,大胡也被她给逗笑了,忍不住拉了她的手说,“不早了,咱们去买年货。”
这时的人已经很多了,大胡带着香慢悠悠的逛起集市来。两边是闹闹的人群,香左看右看,开心的不得了。路边有各各样的小吃,什么香酥饼、豌豆黄、冰糖葫芦、炸!等各样小吃;还有风车、拨浪鼓、毽等各样玩意;更多的就是过年的年货,鸭鱼、瓜生还有窗、爆竹、福字……看得人缭,人人脸上都是喜气洋洋的。路过一个写对联的摊,香忍不住上去看了两,写对联的是镇上的教书先生,他对着香一笑,问,“可要对联?五十文一副。”香想了想还是拉着大胡走了,边走边说,“五十文也太贵了,够吃两碗馄饨两个炊饼的。”现在香看到什么都要换成馄饨和炊饼,听得大胡直乐。
逛得起年集的多是殷实人家,人人怀里都抱着一些年货,大胡丝毫不吝啬,拉着香买了四斤熟、二斤猪、四斤瓜、两共四包酥心、一斤红果、两包麦芽糖、两大张剪窗的红纸,又给她买了一串冰糖葫芦拿着吃,虽然家里有了银,香还是想着要省钱来作家用,大胡却假装板起脸说家里是他主,到了后来香只能由着他买了。过布摊的时候香扯了四尺青布一尺白布,说是要给大胡一过年的衣裳、一双新鞋,大胡也乐呵呵的答应了。
两个人逛到午,统共了三两零五十一文钱,小筐里已经慢慢一筐东西。本来大胡想带着她去镇的小摊吃小东西,香说什么也不肯,大胡只得随了她,接过来香手里的小筐自己挎着,带着她回了家。
14、烤红薯
“香歇一歇,红薯烤好了。”大胡放木匠活从外屋来,看着香还在着衣服,忙她的手说,“你都了两天了,睛都熬红了,这哪受得住?”
“没什么的,还有几针就好了。”香抬一笑,就要继续衣服,大胡连忙拉住她的手,说,“又不是过年非要穿新衣裳,别忙了,一会儿收拾一,咱给妈她们送年货去。”
“不行,全家人都了新衣裳,哪能没有你的?”香劲上来了,抢过衣服继续针线。大胡无奈,转了屋,过一会儿拿着一个乎乎的烤红薯来,剥外面的,了一小块红薯了,说,“张嘴。”香一看红薯送到嘴边了,也不客气,张开嘴就吃了去,红薯是好早饭以后放炉膛里的,现在绵绵甜滋滋的吃着正好。
大胡又给她的时候,香就摇了摇,说,“你也吃。”大胡就掰一块吃了,再给香,两个人你一我一,不一会儿就把红薯吃完了。
大胡吃完就去了外屋,等到香完最后一针线,捶着胳膊走去的时候,发现大胡竟然在写联。
“啊呀,你会写字啊?”香忙凑上前去说。
大胡笑了笑,说,“学过几个字,胡写写。”香虽然不认识字,但是看着他写的怎么看怎么觉得好,好似比那镇上的先生还要厉害许多,不由得越发佩服起大胡,“你这字写的真好看。”
“认识吗?”大胡落最后一笔,抬冲她一笑。香愣了一,大胡问“怎么了?”香忙说,“没事,就是觉得你刚才笑得真俊。”
一句话说的大胡也哈哈的笑起来,一脸胡都跟着抖,哪里还有刚才俊俏的样。
大胡写了两幅联,一副贴在家门的门框上,一副卷好了要带给孙家,香帮着大胡穿上了新衣裳,自己也换上了那件墨绿的小袄,上了灰狐狸的坎肩,面又搭了唯一的一件浅绿裙。这裙还是因为要嫁到钱家,王孙氏狠心让她扯布的,没想到现在嫁了大胡才穿上,香想起这事来,心里的滋味怪怪的,一时又想起钱栋梁夏日里去帮忙收麦,一时又觉得庆幸,大胡对自己很好。
今天是大年三十,香特地用大胡买的银簪给自己挽了个简单的发髻,再穿上这一衣服,整个人看上去灵又漂亮。大胡见到她睛都亮了,忍不住,“没想到我媳妇这么好看。”香一听脸又红了,忙拿起小竹篮往前走了几步,回说,“这么晚了,还不快过去。”
大胡哈哈一笑,接过篮拉着她了山坡。两个人将集市上买的年货分成了两份,连同香新剪的窗,一起给孙家送去。
大年三十家家都休息,乡里乡亲的都换上最好的衣裳走街串,香和大胡到孙家的时候,屋里正好坐着同族的几位婶,还有隔的赵和她的小孙虎。
见到大胡那一刻,满屋的人倒冷气,虎第一个哭起来。能不哭吗,多少年来村里人吓唬小孩都用大胡,这可是一次离么近,还以为他是要吃自个儿呢。赵忙哄着他,屋里的几个婶面僵,话都不会说了。
香忙打开那包芝麻糖,拿两块递给虎,说,“虎别哭了,这是给你的糖。”虎看见香手里拿两块糖顿时不哭了,他了鼻涕看看大胡,大胡既没看他也没吃打算吃他,只是熟门熟路的把篮里各式各样的好东西放在孙家的桌上,二忙走到一旁盯着看。
孙二早就不怕大胡了,这个夫会给娘看病又给他们吃的用的,还对香那么好,王孙氏原先还有些忌讳,现在总念叨说这大胡不像是女婿,倒像是个亲儿似的那么孝顺。
屋里的人看着大胡穿的净净,一样样的拿自家都舍不得买的东西,跟二说话的时候嗓门也不大,还和气。再看笑盈盈的哄着小虎的香,早就不像嫁人时候,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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