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都是咱们小尊上的过错,我先代雪时给你赔个不是,事后的赔偿,等你伤愈后,再商榷不迟。”
闻言,桑诺脑袋钻被,怒:“代她赔不是?这叫个什么说法?也没见有人代我受伤啊,我现在只想听听姜上仙自个儿对这次失手有什么看法,说好的只是陪练作战,你们都已经完胜了,尊上还非得赶尽杀绝,究竟安的什么心?莫不是故意欺侮我!”
梅妖神苦笑着摇,坦白:“妹妹多心了,外人有所不知,雪时那孩,自小就有这怪癖,一旦动手,非要清场才肯罢休,是一无法克制的冲动,多年来也找不到个病因。
因这病,雪时自幼就惹过不少祸端,所以才总不喜手作战,时常冷旁观,这回,因你……”
她话没说完,屏风后又传来脚步声。
桑诺抬看去,就见阿带着个小妖走来。
“你醒了!”阿见桑诺睁着,顿时喜望外的跑来,蹲在床边,欣喜:“可吓死我了!你那天过去后,不多久,脉象都摸不着了!大家都吓坏了。”
“山神爷爷说你被龙刺所伤,元灵被击碎了,怕是太上老君的仙丹都难救的!多亏了梅姨,”阿激的转看向梅妖神,说:“她帮你聚拢了险些散去的元灵,又帮你治好伤,这才三日,你就醒了!”
桑诺闻言一愣,后知后觉的一个激灵。
这才知,自己竟是去鬼门关走了一趟,难怪如此虚弱。
原还纳闷——那烛应龙的刀,不过刺她半寸,以她的修为,不至于如此不堪一击。
如今回想起来,那刀果真不是普通兵,而是自那烛应龙聚合而的神,是传说的“裂空龙刺”。
莫说刺半寸,换了修为低微的小妖,就是被刺破,都怕是命难保的。
桑诺一时间吓得发麻,又是懊恼又是恐惧,盯着阿的目光都泛泪光,脱而的话,却是“我睡了三日?慧娘的事儿你帮我查了吗?”
“就知你会问这个。”阿自信满满的说:“我这几日都蹲守在秦家后院,功夫不负有心人,你猜我瞧见什么了?”
桑诺睁大,心急:“别卖关了!慧娘她婶究竟有什么打算?”
“这我倒是没打探到。”阿说:“我瞧见了另一件事。”
“何事?”
“慧娘半夜溜门,去村后小树林,跟容公幽会了!”
桑诺:“……”
“我就说他二人是真心相吧!”
桑诺问:“你看见他们什么了?”
“没什么,就叽叽咕咕说了几句悄悄话。”
“说了什么话?”
阿说:“我没敢走太近,怕惊着他们,只听见零碎的几句,先是容公低声说了句什么,慧娘好像绪很激动,稍大儿声说了句‘若公无心,又何必趟这趟浑’,后来容公靠近她解释了几句,那男人说话声音太小,我听不清。”
“你这说了还不如没说!罢了,等我伤好后,山亲自去问那丫。”桑诺嘟嘴嘀咕:“真是翅膀了,心里敢藏事儿了,果真有了男人就忘了我!”
——
在梅姨的调理,不过三日,桑诺就行动自如了,只是还不能剧烈跑。
地后,她的第一件事儿,就是坐在垂门门槛上,守株待姜上仙。
那龙崽自从犯了事儿,至今就没过脸。
桑诺去山神爷爷那儿撒加撒泼都不用,所有人都劝她,别跟尊上计较。
可桑诺不到,谁让她天生是睚眦必报的恶狐呢?
何况这一刀还不是普通的一刀,裂空龙刺啊!
一刀足足折损了她三年的修为,这事儿不能就这么揭过!
桑诺抱膝坐在门槛上,仰对着碧蓝的天空发呆。
不远慢悠悠走来一个人,桑诺察觉了,却没有低打招呼,因为余光已经认那人,是钟山妖神之一,别人都称呼他“铭叔”,是梅姨的丈夫。
和梅姨清澈的杏形成鲜明对比的——铭叔着一双细细的三角,材不算大,却结实,腮帮鼓鼓的,把脸撑成了方的。
他盯着人看时,总偏斜,活像全天都欠了他八百吊钱似得。
前两日他还呵斥过梅姨,不准她再给桑诺煲汤吃,说是“低等小妖还不如山参值钱,给她喝都糟蹋了”,这话被桑诺亲耳听见了。
所以桑诺不想搭理他,可记仇着呢。
铭叔背着手,慢悠悠的走到垂门边站了会儿,又清了清嗓,显然在等桑诺主动向他这尊大神问好。
桑诺是装聋装瞎,痴呆似的望着天空。
铭叔很不满,斜着三角,盯着门槛上的小狐妖,冷冷:“你这小丫好生失礼,病养好了,不知早些拜别此地,倒厚着脸赖在这里,天天蹭你梅姨的吃!”
桑诺狐狸轱辘一转,挑斜看向他,笑:“叔叔这话说的,好像您是这院主人似的,山神爷爷早认我孙女的,我倒想叫外人评评理,究竟是谁赖在这里。”
“你!”铭叔没料到这丫敢对他牙尖嘴利。
他素日被梅姨惯坏了的,从没被小女人撞过,一时气得嘴都有些歪。
可想到自己来这一趟,是受了小尊上的嘱托,铭叔还是压火气,屈尊降贵蹲到这小狐妖边,问小尊上让他代问的话——
“你这小狐狸,究竟要如何才肯罢休?你的伤,梅姨给你治好了,又没让你吃多大苦,还想怎么着?你给个痛快,说清楚。”
桑诺耳朵尖微微一动,不知为什么,听见“小狐狸”三个字,她莫名觉得,这话应该是那可恶的龙崽说来的。
说句话都要属代为转述,连当面对峙都不敢,真怂!
桑诺冷哼一声:“小妖斗胆问一句,对你们尊上而言,多重的伤才算吃苦?
我虽说修为尚浅,好歹平日里是跑如飞的骨,如今挨了这一刀,修养几日,才勉能地走动,虚得半夜不上气来,这算没吃苦?”
铭叔闻言了拳,忍不住想教训这小妖一顿,又忌惮小尊上此刻正躲在西厢房监视此地,只好照吩咐,继续问:“那要尊上如何赔偿你?给句痛快的!”
坐在门槛上的桑诺嘴角一勾,忍不住心一阵狂喜。
她这可是获得一次敲烛应裂空龙竹杠的机会!怎么着也得一票大的!
桑诺作镇定地抬起,嗓音沉沉地谈判:“我要什么赔偿,上仙都肯给的么?”
铭叔闻言愣了愣,偷偷侧看向西厢房的窗——
一个修的影立在窗边,半隐在夕投的影,抬手对他打了段手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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