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一些蛛丝迹。”
游剑卿问:“什么人?”
叶星官回答:“你姨妈,褚红玉。”
游剑卿“啊”了一声,然后说:“对了,她现在人就在京里。”
叶宁,叶无忧,游信,褚红烟,这四个人当初就是同门师兄妹,而褚红烟的妹妹褚红玉也不在例外。褚红烟和褚红玉是孪生妹,但是不同于褚红烟早早地就和游信两相愿,褚红玉嫁非常迟,直到二十七岁的时候还云英未嫁,一直在跟着叶宁东奔西走。
褚红玉和叶无忧的关系非常之好,好到褚红玉曾经一度为了不想远离叶无忧,远离养大她的红叶山庄而拒绝了一桩极好的婚事。而直到叶无忧过世之后,她才伤心地远嫁京城。
这样一个女人,叶星官觉得对方必然是愿意告诉自己真相的——如果这件事之确实有不为他们所知的真相的话。
两人商量好了接来的行程,便掉转向了京城附近的一个小城。
城之后,叶星官先跟游剑卿在客栈安置了一,洗去了一风尘,然后叶星官就去逛了一圈,游剑卿随问了一句,叶星官便回答说要去书肆。
叶星官从书肆拿回来了一前朝史。
回到客栈之后,叶星官就开始翻起了这前朝史。
游剑卿对于他这个行为有些不解,后来看到他在翻哀帝本纪,翻了半眉也皱了半天,到最后也没松开来,忍不住开问:“你想找什么?”
叶星官回答:“哀帝的样貌描述。”
游剑卿糊涂了大约五息时间,然后便突然恍然大悟:“你觉得那幅画像可能不是素月国师的?”
叶星官了:“虽然不是很肯定,但是谁说素月地里面留存的画像就必然是素月国师的呢?素月地的石棺里面还装着龙袍呢,可是也不见得地里就葬了皇帝……对吧。”
游剑卿,说:“若是说那画像是哀帝的画像,那么和你有几分相似都不奇怪了。哀帝是你……呃……”
叶星官回答:“若我父亲真是赵氏孙,哀帝应当算我祖父或者天祖父。”
游剑卿说:“你也不知他是不是?”
叶星官说:“不要,叶清明一定知。”
游剑卿有些无语,但是叶星官却十分理直气壮。谁让无论叶老庄主,还是他爹娘都从来不曾对他提起过这件事呢?
翻不到哀帝的相貌描述,叶星官就去翻素月的生平。
素月国师的生平叶星官之前就有所了解,但却是此时才第一次这样细细地读他的生平。读着读着,他又有了几分计较。
他对游剑卿说:“说起来,素月国师到底是何来历?为何史书上没有记载其来历?”
游剑卿问:“没有记载来历很奇怪吗?一般来说,史书上记录的人,除非生平事迹特别非比寻常,一般都不会把生平和来历记录得十分详细的吧?”
叶星官笑问他:“那你觉得素月的生平寻常不寻常?”
……自然是不寻常。
素月的生平,那几乎是可以被人搬上演义同戏台,一朝一朝地传去的传奇。
“这就对了。”叶星官,“像这样的大人,就算是没有个能说的来历,也会多少编上一两个装装门面,何至于一相关的讯息都不曾留呢?”
游剑卿思索半晌,倒是同意了他的这个结论,说:“若是你这样的说法,史书上不曾记载素月的来历,确实有几分稀奇。不过素月的跟我们有关系吗?”
叶星官说:“你觉得什么样的来历会让史官讳莫如?”
游剑卿诚恳表示:“也不一定就是讳莫如,也许只是正好写素月生平的这位史官比较实诚,不想在不知素月的况把一些风闻写正史呢?”
这个回答显然完全不符合叶星官的期待,所以他白了游剑卿一,然后继续照自己的想法说:“其实,我觉得说不定素月国师本人就皇室血脉,所以史官才对他的来历讳莫如。”
游剑卿听到他终于说的神脑时,整张脸都是木的,传神地表现了“无言以对”或者“你逗我”这样的神韵。
半天,他终于开:“我终于听明白了,说到底你就是非常想要驳倒‘你是素月转生’这样的说辞。”
叶星官笑了:“被你发现了。”
游剑卿顿时无语:“你很讨厌素月吗?像这样怪力神的传说,其实就算真的说去了,除了当一些人茶余饭后的闲谈也不会有任何人信以为真……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样……较真。”
叶星官停顿了一,说:“倒也不是因为讨厌素月。”
他关上史书,说:“不过是很讨厌什么守护赵氏传承、血脉之类的说法。先不说我姓叶不姓赵,就是我姓赵,我也不觉得就得守着这段血脉过日了。话说回来,我爹自己就赘了吧?天底姓赵的人这么多,我不信他是为了隐姓埋名……八成只是觉得当祖父的儿乐呵的,所以就真把自个儿当养了。”
游剑卿却突然说:“信纸上写的可是赵宁……”
叶星官说:“他族谱上写的是叶宁。”
游剑卿耸肩。
叶星官说:“不说之后的分,就是那和尚讲的那个故事本也让我非常不舒服。素月若是生前要守着前朝皇室,那也无所谓。可是若是投胎转世了,还非要抓着赵家不放……他这是为了什么?本来,就算是讲义,也是对当时人,当时事……过了当时,便再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游剑卿总算明白他在纠结什么了。
叶星官不愿意把自己当赵氏血脉的附庸。
游剑卿明白之后,却是不再跟他斗嘴,而是伸手就从后面抱住了叶星官。
叶星官方才正坐在桌前翻书,游剑卿则是站在一侧,这样伸手将他一抱,却是正好抱个满怀。游剑卿一边抱着他,一边还柔声安:“你别信那和尚说的话……便说师叔真把那传闻当了真,他总不可能看重一百多年前的素月国师胜过看重你。对我来说也是如此,就算勉勉相信了那所谓前世今生的故事吧,那也是把素月当你的附庸,不是把你当了他的附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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