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被换上了睡衣,却不记得什麽时候买过这件睡衣,但质真不怎麽样,待会扔了它,关对自己说。桌上放了一杯,几块面包,一个空杯和一个脏盘。“吃完也不收拾一。”径直走向卫生间草草地洗漱了一,关收拾了些简单的行李,给朋友留了言,将左成的号码告诉他们,关了闸,断了电源,开车去左成公寓。
他还在睡。关轻轻地把行李拎到柜旁,不小心碰到了地上的酒瓶,他醒了。
“你来啦,我打算去接你的。”他抬看了看锺,“快午了!”
关过去吻了他一,“怎麽没在我那里睡?”
“你那太净了。”他挠挠发站了起来,“车上还有东西吗?我去拿。”
“没有了。”关拉住他。
“就这麽多?”他问。
“恩,就这些。”关微笑着看他,“走,去吃东西。”
“对了,我把你的号码告诉学校和朋友了,没关系吧?”关夹了一颗西兰给他。
“没事。”他喝了酒,将菜放嘴里,“我基本不用电话的。”
“我知。”关放筷,“午我要上班,晚上去看场电影怎麽样?”
“好啊,我去接你。”
“不用了,我们就在电影院见吧,我今天会推迟一。”
“好,那就电影院见。”
关肯定不是一个称职的老师。办公桌上放了一堆没批的作业,上课的度比其他班慢了一大截,她已经尽量省略掉不是很重要的容,但语法还是要教,这群孩好像天生不是学外语的料,又或者是她没耐心了,总之她厌倦了这些重复的东西。让课代表将没改的作业发还给同学,课後布置了少量的作业,学生似乎觉察到关心不在焉,也没认真听,看来应该多时间和心思在工作上了。
班後,关约了梁想。
“我暂时不住原来的地方了,所以最近不要去那里找我。”见面後两人坐聊。
“搬家了?搬到哪?”他不是很兴趣却依旧礼貌的问。
“在郊区,蛮远的。”关笑了笑。
“那我怎麽联系你?”
“还是我联系你吧。”
“我不是什麽时候都有空的。”他似笑非笑地说。
“我和男朋友同居了。”
“是吗,我以为你们已经分手了。”他转向服务员,“威士忌,谢谢。”
“我也以为他不会再找我,看来我小看了自己在他心的分量。”
“所以你找我来是要跟我‘分手’?”他喝了一酒。
“没有,我们是朋友吧?”
“确切地说,我们是‘炮友’。”他坏笑,“那麽是要我以後不再找你吗?”
“我说过会联系你的。”关看着他。
他有些不解的看着关:“我以为你很你男朋友的。”
“我他,一直都。”关漫不经心地将手指伸酒杯搅动着里面暗红,“但我的里没有忠诚。”
梁想定定地看了关一会,接着用一接受挑战的神笑着对关说:“等你打给我。”
☆、chapter 04
左成已经买好票在电影院外面等着,关去得晚了些,电影快开演了。
“我以为你不来了。”他有些不满地对关。
“我不来你会怎麽办?”关边问边拉着他去。
“我就一个人看。”他小声地说。
整场电影关都靠在他的肩膀上,闭着睛,半睡半醒的状态关了一个梦,等醒来电影已经结束了,散场後关们沿着街慢慢地走着,两人都不说话,只是静静地走着,不知走了多久,关的电话响了,陌生的号码,关挂断。
“怎麽不接?”
“不认识的号码。”关缩了缩脖,“我们回去吧。”
“好。”
第二天关才知事态的严重,她班上的一个学生自杀了,在一个废弃的工厂割的腕,一个晚上偷偷潜工厂偷材料的老发现了,翻了他的手机,半天只找到关的联系方式,正好又被她挂了,关赶到医院的时候,男孩已经脱离危险期,松了一气的同时不由叹现在的孩太过脆弱。
轻轻推开病房门,发现他已经醒了。目光呆滞,盯着天板,面苍白,看来失了不少血。关倒了一杯给他就在一旁坐着,她知这会儿他不想说话,所以她安静地坐在那,翻着带来的书,不知过了多久,他慢慢地坐起来端起杯往嘴里送,关抢过杯倒掉半杯,又往里添了些递给他,他喝了一小说了声“谢谢”继续躺,只不过这次是背对着关。关依旧翻着书,床边传来断断续续的噎声,关从包里摸半包面纸递给他,他没有接,关便将面纸包放在床,他转过看着关:“不愿意来可以不来的。”
关并不抬,只是轻声对他:“别多想,好好休息。”
“我不需要同!”他很激动。
“我没有同你,”关合上书,“饿了吗?要不要吃东西?”
“你别假惺惺的,去!”
“听着,照看你的确不是我的意愿,但它是我的职责,我的学生当然是我负责,你已经让我失职一次了,还想给我找不痛快吗?生命在你里就那麽不值钱,你知不知这并不是你一个人的生命,它牵扯到很多人,你的父母,我,还有很多关心在乎你的人,你死了一了百了,别人怎麽办?”
“没有人会在乎我。”他躺落寞地说。
“如果没人在乎你,你还会躺在这里跟我发脾气吗?就连和你素昧平生的人都知生命的可贵,重要关救了你,所以不要跟我说这些丧气话!”
“可是我的人离我而去,这样的生活还有什麽意思呢?我死了他都不来看我一,我的命不是很轻贱吗?”
“也许他们还不知。”说这句话关有些底气不足,一整天都没有人来探过病是不是太不寻常了,而且他的通讯录,也就是一张皱的纸,只有关的号码,看来关应该多关心一自己的学生了,但生真的很伤脑经。
“能告诉我你父母的联系方式吗?”关试探地问他。
“我是孤儿。”果然。
“那亲戚呢?”
“孤儿。”
“那你是怎麽生活的?”
“打工。”
“有地方愿意收学生吗?”
“我看上去像学生吗?”
“那你住哪?”他的表有一丝僵,关不勉他,“不想说的话,没关系。”
“以前有家,现在没地方住了。”他有些委屈。
“这样啊,你怎麽不住学生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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