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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为凝人详细诊查开了药方,代翠玉到他药舖拿药后走房间,在外守候的杜续连忙凑上前躬询问:「大夫,温夫人伤势如何?」
大夫:「夫人肩胛裂伤,脚踝上旧伤再创,上还有些挫伤,短时间恐要卧床,无法随意走动。」
「这……」杜续疚的看向房,脑海突起一袭狂风,停驻在最不能遗忘席捲起曾落了地的记忆,让它如风沙般再度漫空飞舞,扰他的心。
那一世的那一年,当她从他怀里逐渐失去意识,没了气息,他明白无论多少年、走过几趟奈何桥、饮过多少孟婆汤,他都可以轻易的辨识他们,即使他们都遗忘,他亦无法忘记曾经铭心刻骨的亏欠。
始遇她也是这幺一个酷暑难耐的夏日,清晨寅时刚过,将他们绊住,搏命挣扎,为此残杀,而他们却是多年知挚友!
「公!公!」文大夫连声喊他。说了一堆病,他好似都没在听。
闻声耳,杜续霍然从前世记忆回,为不经心连忙对文大夫尴尬拱手致歉。
文大夫走后,杜续待翠玉来,从怀里拿一两银略表歉意。「姑娘这算杜某赔偿夫人,夫人伤势似乎不轻,需要休养些时日,还有药费什幺的……」
「这……不……」翠玉望着银摇,不敢擅自收。「公还是自个儿拿给我家夫人吧。」
杜续望了房门一,不好再去,又推给翠玉,「姑娘先代妳家夫人收,杜某知夫人金枝玉叶,不只值这幺银。」
「并非如此,公,这家不到我主,待我家少爷回来吧。」
***
翠玉去文大夫药铺拿回损伤药膏每天给凝人敷裹,只是,凝人受惊吓的程度,远比预料来得严重,几天以来每晚梦呓,最严重的那晚自个儿在房里大声呼喊,吓得翠玉晚上不敢回房,只好在凝人房里席地而睡。
这晚,翠玉半梦半醒,突闻啜泣声隐约传,她吓得睁开,不很确定的在黑暗聆听,发觉真从床上传,翠玉慌忙爬起来,赶上烛光,掀开凝人床帐,灯火沉睡的凝人额上冒着豆大汗珠,嘴上不断发痛苦嘤咛,似于梦与鬼魅斗。
翠玉慌了的摇着凝人心慌低唤,「夫人,醒醒、醒醒啊!妳又噩梦了,夫人……」
「……别丢我,你们都别丢我,别丢了我不,让我回去吧!」
「夫人,别这样了,夫人。」听见凝人梦靥里迷失哭喊,翠玉难过得不禁泪。「醒来啊夫人,那只是梦。」
「……不要,不要,淳厚别走……淳厚……」
听见凝人叫这名字,翠玉突然一愣,直觉不让凝人更陷泥沼,心一拧,用力往凝人脸颊拍去,凝人脸颊倏地泛红愕然痛醒。
「夫人!」翠玉惊吓的看着自己仍发着抖的手心。怎了?怎慌得打了夫人?难过的泪依稀打转。
凝人觉脸颊一阵涨痛,刚才的梦境仍十分清晰于脑徘徊,她梦见了跟淳厚在严华寺外的昭坡分别,淳厚留给的印仍遗留在畔,灼的温度嵌心坎,两行泪,滴枕畔。
「夫人,想念淳厚师父?」翠玉知他们g本不可能有结果,心也跟着刺痛。
凝人:「落有意随,无随落。此生无缘能怨谁?来生无份问苍天?」
「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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