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还有什么意义?”
莘晓嘉越说越气愤,再度扬起手想要打韦婉,幸好韦婉反应及时,向后一仰,躲开了。她思忖着估计两人少不了肢冲突,边好像也没有带什么可以防的武。虽然拎着电脑,但电脑里存着她所有的工作度,总不能抡上去就砸莘晓嘉吧。
“这一掌,是我代替童思芸打你的。”莘晓嘉怒极反笑,笑得很冷,“童思芸不在家,你可以走了。”
“你有什么资格代替童思芸?”韦婉稍微扬起,莘晓嘉的个比她,气势也比她足,可是韦婉厌恶她这样的姿态,仿佛笃定了自己就是胜利者,要将微不足的威胁统统清除一般。
韦婉也不知这件事要怎么收场,她已经好了和莘晓嘉扭打在一起的准备。莘晓嘉气势归气势,真的动起手来倒不一定能打过她。而且能和知名女歌手厮打,明天韦婉估计也可以上个条。
走廊传来笃笃的脚步声,径直往这边来了。韦婉的脚被门夹得有些发麻,她伸着脖看了一走过来的那人,忽然觉得脚不仅发麻,而且像被通了电一样,仿佛被定在原地一动不能动,又想转落荒而逃。
那人是童思芸。童思芸着墨镜和罩,手拎了一个纸袋,穿着很朴素,如果是走在街的话,一都不起;可是此刻童思芸就走在这条黑暗的走廊,仿佛所有的光芒都聚集在她的上。
“婉婉?”童思芸对韦婉了,语气尚算是平淡,隔着墨镜和罩也看不来她的表,“你来了,快门去坐。”
“她不让我去。”韦婉冲着莘晓嘉扬了扬,见莘晓嘉已经收了一戾气,反倒显十分无辜的模样,顿时气不打一来。刚才气势汹汹打人的也是她,这会儿倒装什么白莲?
童思芸此时已经走到了门前,她望了韦婉一,也不知有没有看到韦婉半边脸上的红印,这一分明很短,韦婉却屏住了呼,与童思芸隔着墨镜相互对视着,好像是被什么审判着一般。随后童思芸说:“来吧,婉婉。”又对莘晓嘉:“谢谢你,晓嘉。”
不知她在谢莘晓嘉什么,是谢她帮忙打扫卫生,还是谢她当了一个尽职尽责的门神。总而言之,莘晓嘉不太愿地把门打开了,韦婉赶活动了一脚,一瘸一拐地跟着童思芸走去。她明知后莘晓嘉正满怨气地盯着自己,心里却忍不住地得意。
室的摆设一都没有变,还是韦婉搬走时的样。韦婉在沙发上坐时,恍如隔世。曾经她和童思芸在这张沙发上接吻,曾经她独自在这沙发上睡着了,为童思芸炖的排骨汤静静地凉了,童思芸也没有回来……如今却又完全不同了。她看着童思芸在对面的椅上坐,摘了墨镜和罩,莘晓嘉站在一边抱着双臂气鼓鼓地瞪着她,活像韦婉是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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酝酿了一肚的话,此时此刻也不知该怎么说来,韦婉徒剩叹息而已。童思芸忙着给韦婉沏茶,茶倒好了,三个人都沉默着,像是在无声地较着劲。终于,童思芸先打破了这难耐的平静:“婉婉,这么多天来,你都住在哪里?”
“我租了个房。”韦婉不愿意多说,瞟了莘晓嘉一。
“工作上的事呢?还好吧?”
“嗯,还好。”
两个人一来一往说着客话,像是初次寒暄的陌生人一样,甚至比陌生人相得还要不自在。韦婉很想站起来揪着童思芸的衣领大叫,我过来不是为了和你打招呼的,也不是过来让莘晓嘉指责我的。
也许真的听到了韦婉心的咆哮,童思芸抬起,很客气地对莘晓嘉微笑:“晓嘉,我想单独和她谈几句话。”
“这是童的家,童想让我走,直接赶我走就是了。”莘晓嘉扁了扁嘴,模样有些委屈,只是说的话里还带着怨气。韦婉大觉痛快,端起茶杯喝了一。莘晓嘉转门,童思芸起去送她,韦婉一边喝着茶一边构思一会儿怎么跟童思芸开。
首先应该从自己的工作谈起,从这个话题切会让人比较不尴尬,而且还能表示一对童思芸的谢,这样也不会显得自己太冒失。然后可以适当得探听一莘晓嘉和童思芸的关系,并向她解释自己和闻人梅的事……
韦婉想得一条一项的很有条理,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童思芸送走莘晓嘉折返回来,猛地扑向她,将她推倒在沙发上。茶杯打翻了,淋了两人一的,慌之,韦婉差把嘴里着的茶给全来。
“你来找我,为什么不先跟我打一声招呼?”童思芸抚摸着韦婉发红的那半边面颊。韦婉赶将半咽去,险些呛到。
“我给你打了电话,可你不接电话。”
童思芸闭上睛微笑:“对不起,婉婉,以后不会了。”
她用指腹轻轻在韦婉的侧脸上画着圈,动作轻柔得像是从蓝天上飘过羽形状的白云。莘晓嘉打得并不用力,此刻被童思芸抚摸着,却有异样酥麻的觉。而直到此时,韦婉才到所有的委屈和生气统统都涌了上来。她是来找童思芸的,这里也曾是她和童思芸住过的地方,可是莘晓嘉却将她拦在门外,还打了她一掌……
“对不起。”童思芸附在韦婉的耳边说。韦婉觉到两人贴在一起的彼此的度,不知是温还是茶的温度,“我不该误会你,对不起,婉婉,对不起。从茶馆离开的那天我就一直在后悔,”童思芸的手指划过韦婉的面颊,怜地看着她,“我相信你,从现在,到以后,我都相信你……对不起,婉婉。”
童思芸遍又一遍地说着对不起,说得韦婉几乎都要受不了了,这三个字如此简单,却像一阵极寒的冷风到她的心里。她觉得很堵,就像是被什么都被郁积着一样,排遣不来。
“为什么突然又相信我了?”韦婉小声地问,她也不知童思芸有没有听到她的声音,但是童思芸低,将吻轻印在韦婉的额上,随后是鼻梁,然后是脸颊,她的双手捧着韦婉的脸,仿佛捧着一件稀世的宝。
“因为我除了你,再没有人可以相信了……谁都不能相信,除了你……婉婉,除了你,我再没有可以信任的人了……”童思芸闭着睛,有光现在她翕动的睫之间,随后一滴冰凉的泪落到了韦婉的面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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