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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他与同罪84
第八十四章
郎其琛踢拉着拖鞋,把巾挎在肩上寝室时,熄灯号刚好响。
搁好洗,他三两爬上上铺,刚躺好,又探个脑袋看向睡在他铺的路黄昏,压低声音叫他:“黄昏。”
路黄昏睁,猛得看到一个倒垂来的脑袋吓得一悚,床板咯吱了一声,他没好气:“什么事?”
郎其琛还没过海,对什么都好奇得不得了,看着明天就要登上军舰,心激动,没话找话问:“我看你和胡桥偷偷带那么多烟,不是不让吗,纠察看到了怎么办?”
“你懂什么。”路黄昏笑了声:“舰艇上的日不好过啊,你想想,方圆几百海里只有你一艘船,除了海还是海,海面上漂来个垃圾都要拿望远镜看看。一天二十四小时,扣掉正常的训练,执勤也有大把时间,不带存货怎么打发时间。”
胡桥刚躺,他是南辰市本地土著,平日里对同为土著的郎其琛很是照顾,猜他是好奇军舰上的日常生活,好脾气地科普:“你第一次上军舰可能会不习惯,起码要先个四五天适应适应。海上没信号,除非靠岸补给,所以手机大多数就是个摆设的件。”
“你放心,炊事班的手艺不错,哪怕十天半个月吃不到一新鲜蔬菜也不会生无可恋。带烟是习惯了,还不得悄悄的有娱乐活动啊。”
胡桥说到这,神秘兮兮地压低了声音:“队也带烟,得帅就这好,纠察看他烟都睁只闭只。”
郎其琛被逗笑,傻乐着躺回去,双手枕在脑后,望着天板神。
直到不知被谁叫了一声,他哑着嗓应了声,就听路黄昏说:“明天你找个机会问老大,就问恋报告什么时候打。”
郎其琛郁闷:“凭什么我问啊!”
傅征这么凶残,他也很害怕的好嘛!
几人异同声:“谁让他是你姑父。”
郎其琛:“……”
许是没听到他答话,几人七嘴八起来。
路黄昏:“你有保命符,我就不信你大喊一声姑父,老大会不应。”
胡桥这时候和路黄昏站成一线:“保命符没用你不还有尚方宝剑?就让你姑姑往老大面前一站,你看老大敢不敢动你一手指。”
褚东关:“实在不行,你被老大扔到海里时,我们给你放绳,你拽着游,省力些。”
郎其琛听不去了,猛得一个翻,把被盖过,闷在被里的声音瓮声瓮气的:“我才不去喂鲨鱼。”
——
天一亮,集合,整队。
军舰起航的鸣笛声响起,船只从军港驶离。
远在半个城市外的燕绥似有所,批注文件的笔尖一顿,恍然抬看向落地窗外海军队所在的方向:“辛芽。”
正给她倒的辛芽一提壶嘴,声一停,办公室里安静得连窗外呼啸而过的风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燕绥视线未收回,仍看着海边,喃喃问:“你有没有听到船笛声?”
“没、没有啊。”辛芽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落地窗外,映底的只有南辰市低错落的钢铁森林。她屏息听了听,刚想笑她幻听,视线落在她难得惆怅落寞的脸上,忽然就什么都懂了。
她压壶嘴,把线添至八分满,正悄悄退去。
燕绥叫住她:“继续吧。”
自从燕绥吩咐辛芽微博上有个风草动都要汇报后,辛芽几乎每天都能整理一份列表。小到微博广告合作,大到媒约访。
今天倒是有些不一样。
——
辛芽:“几天前,有一艘油在近海翻覆,大量石油。因还在调查事故原因,这几天讨论较多的都是石油造成的生态影响。”
燕绥也没抬:“然后?”
油倾翻的事她听说了,只不过前两天她正在为利比亚海外建设项目焦烂额,除了关注是谁家这么倒霉意外,并未放在心上。
辛芽见她没什么反应,小心翼翼看了她的脸,提醒:“我实习期没正事,研究过造船厂的记录图册,这艘油是燕氏造船厂售的。”
燕绥提笔正要勾笔锋的字顿时用力过猛,在纸上划一。她盯着那坏了她一整排书法字迹的黑弧,目光幽幽地问:“你刚说什么?”
“这艘油是燕氏造船厂五年前售给来西亚的,因为是新型号,又仅此一艘,所以你大概不知。”辛芽瞥了燕绥的脸,见她蓦然黑了脸,瑟瑟发抖:“我怕自己记忆错,上午特地跟大燕总求证了。”
燕绥拧眉:“你继续往说。”
“事故原因还在调查,但不知谁先提起的,质疑好端端的一艘油船怎么会在近海翻覆,引起石油,把矛指向了燕氏造船厂。”辛芽盯得,加之她理着官博,网上但凡一有关燕绥的风声,或粉丝或路人,总有人会来官博,以提醒,质疑,告知等方式让她知。
所以这个风刚冒来,辛芽就看到了。
她想了想觉得事可大可小,没等到日常汇报时间就提前来说了。
燕绥沉思片刻,当机立断:“你赶给海事局打电话,询问最新展。”
她利落地着鼠标搜索油船翻覆的新闻,记住发生事故的坐标,拎起座机话筒快速拨一串号码。
辛芽见状,片刻没耽搁,立刻去给海事局打电话。
——
数秒后,电话那端“咔”的一声轻响,老船的声音清晰地透过电波传来:“喂?”
“是我。”
老船熟悉燕绥的声音,听她语气似有些绷,没打诨,直接问:“是不是遇到难事了?”
燕绥划着听筒的指尖一顿,忽的低笑起来:“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您。”
“是这样,我想跟你打听一个地方。近海,三江汇的地方,坐标和定位我现在给你发过去,你跑海多,给我看看这个位置。”
老船满答应了,看到燕绥发来的坐标,在纸上比划了几,顿时了然:“你是不是想问油的事?”
“我那天看见新闻,就觉得那艘船熟,后来仔细回想,想起来这船就是我们厂去的。当时为了实用,更改了甲板室的设计,我记得清楚,全靠这辨认。”
老船心里通透,燕绥不说,他也猜到她是来问什么的,不等她问,主动说:“那艘船倾覆应该是作不当,船只倾覆的方位正在三江汇地,海底暗涌多,急,浪大多藏了险。我们跑船的,每次经过都尽量离得远远的。”
燕绥悬着的心顿时放大半。
挂断电话后,她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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