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团男的有十七个,大分都是同事了,来之前基本都两两说好了谁跟谁分一间,外同住这件事,同住的人非常重要,大家都愿意找熟悉的,住起来更方便。肖遥是新来的,跟谁都不熟,邹团也比较照顾他,本来想单独分他一间房,计划乍然一变,肖遥就得跟企业方代表合住了:“你放心,我给你找了周总,你们俩不是认识么,正好,他也年轻,你们年轻人一起住也有话聊,你们房间是202,给你钥匙。”
周海权还在外忙着调度资发放的事,还没回来,他打开门去,见是很小的一间房,居然是个大床房。
肖遥把行李箱放,想着自己要不要打地铺……
倒不是他有什么男男大妨,他自诩直男,本不在乎这些,以前还跟孙得在一张床上睡过呢,大家都是直男,睡一张床没什么,他只是考虑到周海权的洁癖。
他记得周海权这人是有些洁癖的,王姨说,别的还好,尤其是睡的床,周海权特别讲究净。他至今还记得当初他爬错床,周海权当就找王姨换床单的事。肖遥想了想,决定等周海权回来,问清楚了,他再碰这个床。
周海权从外忙完了拎着行李来,就见肖遥正蹲在地上整理衣服。
因为背对着他,楼里人来人往又有些吵,肖遥并没有察觉他的到来。招待所其实也比较简陋,地板有些凉,肖遥垫了一张报纸,半跪在上面,正往外拿他的,纯白的,一叠好几条,他放到床上,犹豫了一,又从床上拿了来,放到了一旁的外上,然后微微前倾,因为这个动作也绷了,小巧又浑圆的。
他和肖遥睡一间房,不是偶然,天底哪有那么巧的事。
周海权作为南城有名的慈善家,邹孟时对他还是很敬佩的,大家共事多年,他也知周海权的习惯,这人颇有些洁癖,向来外房间的大小和位置都不大在乎,就有两要求,一是要单人房,不能和人同住,二就是要净。所以当初在预留房间的时候,周海权还有另外几个企业家都是优先给他们准备好的房间。肖遥要挪房,他也没考虑到周海权上,而是找了一个他比较熟的年企业家孙总,孙总五十多岁了,人乐呵呵的,好说话,邹孟时第一个便找了他。
谁知孙总还没答应,周海权就主动站来了,说:“我跟肖遥住一屋吧,正好我们认识。”
邹团非常吃惊,再三确认:“你那个是单人房,合适么?”
“大床房吧?”周海权说,“没事,你让他搬过去吧。”
周海权并不是有什么不齿之心,想跟肖遥一间房,他只是不想肖遥跟别人一间房,他觉得那样不大好。
反正自己定力足,就算一间房,他也守得住。
周海权的光又往上移,移到肖遥被羽绒服遮住的腰上,房间的窗很小,因为白天,肖遥也没有开灯,光线略有些暗,他今天要和这个人睡在同一张床上。
不对,不是今天,可能是接来很多天。
周海权抿着嘴,耳朵就红了。
第64章
周海权伸手敲了一门, “当当当”响了几声, 肖遥立站了起来:“周大哥,你回来啦。”
“嗯。”周海权拎着包来, 肖遥尴尬地笑了笑, 说:“那个……邹团跟你说了没有, 我们……”
“说了。”周海权说着将包放在地上, “床大的。”
肖遥赶弯腰把自己的衣服收起来,说:“我等会去问问看看有没有多余的棉被,我打地铺吧……”
周海权眉皱了一,问:“打地铺?”
肖遥微红了脸, 觉得有些尴尬:“我怕你不习惯跟别人挤一张床。”
“没有的事。”周海权说。
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肖遥其实也不想打地铺,这招待所的地板又不是木地板,这么冷的天, 躺在上, 睡几天人估计就要受寒了。
房间里连个衣柜都没有, 也没有,看来晚上连澡都洗不了了。不过好在这些苏括都有告诉他,他也早有准备,所以贴的衣带的比较多,这边天气这么冷,只怕衣服都没办法洗, 苏括说他都是穿脏一件扔一件。
好在他们在杨树乡也就呆三天时间就要转场到一个地, 苏括告诉他说, 一般转场的时候路上都会给他们休息调整的时间,那时候就可以好好地洗个澡了,他看过他们这次乡演的行程表,三天后他们会在银城市住一天。
三天不洗澡,也还好,反正天冷,不怎么汗。
晚上当地政府搞了一个接风宴,在这条街最好的一个饭馆里。那饭馆坐落在镇最北边,是个两层的小洋楼,谈不上什么装修,桌椅都很简陋。大家分了两桌坐,政府的人和邹团等几个重量级人在楼,肖遥自然被分到了楼上。乡小地方,菜式都比较简单,不过大家伙也都饿坏了,上没什么领导,演员又比较多,大多都很护嗓,不怎么喝酒,所以吃的也快,吃完以后大家就准备先回去了,肖遥跟着柳莺莺他们楼,就见邹团他们喝的正嗨。
领导都在,他们也不能不说一声就走,就过去打了招呼。邹团喝得脸通红,招手说:“小白啊,你过来,来来来。”
白凤梅微红了脸,拉了一柳莺莺的胳膊,然后走了过去。邹团笑着跟饭桌上的人介绍:“这是我们艺术团的小白,小白,给张主任倒杯酒。”
一个青年男人就忙站了起来:“不敢不敢。邹团,我是真不能喝。”
白凤梅略有些拘谨,邹团笑着说:“倒上倒上。”
她就给那青年男人倒了杯酒,声音柔清丽:“张主任……”
那张主任脸都红了,忙接过来,仰就了。桌上的人都笑:“看来只有女端的酒张主任才肯喝啊。”
那边柳莺莺已经扯过了白凤梅的胳膊,笑着对邹孟时说:“团,我们就先回去了,你们慢慢吃。”
“路上注意安全,”邹团朝人群里看了一:“李海,肖遥,你们看顾着女同志。”
肖遥笑着,见周海权脸通红地半躺在椅上,略有些醉醺醺地叼着一烟,正瞅着他看。平日里衣冠楚楚的一个人,此刻竟带了些男人的气。
他便跟周海权致意,然后跟着柳莺莺他们往外去。
一到了外柳莺莺就笑着扒住白凤梅的肩膀说:“咱们团里就你是未婚的,邹团才找你呢,你可别生气。”
白凤梅微红了脸,说:“没有。”
她也不是一回跟领导吃饭,这些酒桌上的规矩其实她也习惯了:“不就是端个酒么,没什么。”
“跟你说件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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