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祝你早日康复。”
沈星之笑着接过来,说:“你直接来就行了,咱们师徒,不搞这些虚礼。”
不过看得,沈星之很兴。肖遥这个弟,向来懂得讨他心,尤其是当初追着他要拜师,那可谓虔诚,贴周到,后来学那段时间,就没那么会来事了,不像以前,每次见他都带着东西,东西不贵,但胜在心意。他们这上了年纪的,其实就喜被后辈哄着捧着,红康乃馨,香味清淡,他很喜。
在这一上,苏括就有些不上了。
苏括来,也送了,而且从心意上来说,远比肖遥的珍贵,他送了一盆晚香玉。
晚香玉,是苏括最的,他在自己的家里了好几盆,了很多心思,冬天也养来,特地挑了最好看的一盆送过来,苏括的意思,晚香玉名字优,形更是雅致,最难得是他亲手栽的心意,且晚香玉是百里香气最郁的一类,愈开愈香,期又,闻起来芳香怡人,摆在卧室里,满室都是香气。
但是看望病人,送尤其有讲究,送盆栽,寓意久病成,是个忌讳,何况苏括跟了他这么多年,居然不知他不香气郁的。
肖遥其实也不懂送的讲究,不过正是因为不懂,所以在店里专门问了老板,老板建议他送康乃馨,说这是看望病人最常送的,他就买了康乃馨。
这一次沈星之亲自厨,给他们了几菜。肖遥和苏括就在客厅里看了他们最近一直全国公演的,昆曲是最雅致讲究的戏曲,新版的牡丹亭,舞台设计非常,光影设置绚烂梦幻,苏括在里简直大放异彩,尤其是里关于梦的片段,那构思简直绝了。
“我当初学香的时候还没有呢。”肖遥说。
“那时候你还在学唱词阶段,当时舞也没完全好,怎么样,没能演成,可惜了吧?”
“嗯,”肖遥说,“不过我真该去现场看,你们一场要在哪里演?”
“不同的城市舞效果不一样,毕竟还是要看演场地,这个是在南城拍的,舞台搭的最久,的钱也最多,不过来的效果也最好,所以才录了这一场。”
录成带,以后要发放到市场上去的,这可算是苏括行以来的代表作了,所以他很兴奋,说起来眉飞舞的:“主要是我这个翠面,你看,是师父压箱底的宝贝,当初十几万买的,现在就是多十倍也买不到了。”
面,是梨园人的脸面,更是实力和份的代表,尤以翠最为名贵,名角都有专属于自己的翠面。苏括说起来放光,不过肖遥对这些东西,以至于这戏都没那么的受,他主要惊艳于梦境和现实的切换,构思极为让人惊艳,等到吃饭的时候,他还在跟沈星之说这个。沈星之说:“正好,我要跟你说呢,文化局的张局找我,说今年节,咱们卫视台也要搞联晚会,其有个节目,要带一批人去给海外华人庆贺新,到时候作为分会场,和国演播厅遥相呼应。去海外嘛,就是给老外看一些咱们国的传统文化,其就有咱们戏曲这一块。因为这次牡丹亭,梦境分反响最好,节目组就想到一个好主意,咱们昆曲啊有个戏叫浮生六梦,串演昆曲六关于“梦”的经典剧目,你有没有兴趣参加?”
肖遥笑着说:“我不行,给师父丢人丢到海外去了,这么重要的场合,肯定得师兄上啊。”
苏括便笑了笑,没有说话,而是细心地给沈星之续上了茶。沈星之笑着说:“你师兄演牡丹亭得演到节过后呢,他脱不开。”
“如果师父令,我尽量排一时间。”苏括笑着说,“演也就大年三十或者二十九,一晚上就够了,大不了我当天飞过去,当天飞回来。”
“过年给你放两天假,就是让你多休息,多陪陪家人。”沈星之说,“师父我这次一病啊,真是看透了,这工作再要,也得给自己气。肖遥这次错过了牡丹亭,我真是替你可惜啊,所以这次选梦六,你一定得给我上去。”
言之意,竟是已经替他决定了。
苏括便放了手里的茶壶,笑着看向肖遥。肖遥说:“其实师父你不知,我这段时间也在上班,节店里可能也会比较忙,唱戏,我觉得我……”
“你上班了,在哪上班?”
“平时在教小孩弹钢琴,然后晚上在一个音乐餐厅……”肖遥有不好意思,但其实他觉得自己如今混的还不错,于是便很兴地拿手机,搜了自己的视频给沈星之看,沈星之和苏括看了之后都很吃惊,“哎呦,你还会弹钢琴啊,我都不知。”
沈星之立即站了起来:“你来你来,我家里有钢琴啊,你弹个试试……你这视频,播放量这么。”
肖遥挑的是他最火的一个视频,击有几十万了。
沈星之作为曲艺世家,家里什么乐都有,小时候也什么都学过,家里有架钢琴,老式的,摆在客厅里基本上当摆设了,平时都用布蒙着。肖遥坐过去,试了一音,说:“该调音了。”
有些走调了,不过还能弹。
沈星之说:“一看就是行,都快两年没人弹了,以前个把年还会找人调一弦,如今就懒得了。”
肖遥就坐着弹了一曲圣诞歌,苏括端着茶杯看着他,沈星之在旁边打着拍,一曲弹奏完,沈星之简直像是挖到了宝藏:“行啊,小伙 。”
今天师徒在家里吃饭,气氛洽,他们唱戏的为了保护嗓,轻易不碰烟酒的,除了上次他们演完和周海荣一起吃饭,也就这次又喝了酒。沈星之显然有些兴奋过,脸上带着酒笑着回看苏括,苏括就笑了笑,说:“看来师弟藏了不少本事。”
“那你以前乐怎么那么差,”沈星之说,“会弹钢琴,不容易。”
沈星之对这个徒弟愈发满意:“看到你啊,我总想到我年轻时候,你底好,老天爷赏饭吃,可不能浪费了呀。去餐厅里弹琴,虽然赚钱,但是一辈弹个琴,不如跟着师父好好学唱戏,师父保你以后成个角,你看你师兄,他都能成,何况你。”
苏括又笑了笑。
沈星之大概有兴奋过度了,肖遥听了这话忙说:“我跟师兄哪能比。”
“都是我沈星之挑的徒弟,错不了。”
沈星之便去书房给了他拿了浮生六梦的戏本:“你先回去看看。”
他和苏括一直呆到午四多才来,来的时候外竟然变了天,又了来,北风着,很冷。苏括咳嗽了两声,上罩说:“皇帝,百姓幺儿,师父还是最疼你。”
面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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