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滋养,树冠到海面上去,就像一座小岛。”镇关玄武慢悠悠地解释着,又笑:“你们在穹海大的孩不知,还当取用忘是多么容易的事,只要游远一路程,来到我这边就行了。可是,若不是穹海之人,想取得忘可就难了。不仅要破了海面上的天罡四十八阵,还得用诚意动通天树,只有这样,通天树才会伸展枝叶把他们接来。我记得当年有个小姑娘,为破阵法已经受了重伤,却还是在通天树冠上跪拜诵经,你们想想,荒凉无人的海面上,孤零零的一棵树冠,上面跪着个瘦得跟崽似的小女孩,斗转星移,她连动都不动一,跪了整整八十一天啊。”
“老爷爷,其实我们来是想问穹海三公主有没有来这里喝过忘。”温玖玖抓住镇关玄武说话的空隙,见针地转移了话题。可杜若的思绪却顺着那话音飘得很远了,破碎的画面好像被汐冲到岸上的贝壳,渐渐显来。她想起在破阵时丢了容的女孩,双手捧着树叶卷成的小桶,清冽的忘在树叶卷里波动,没有洒一滴。忘在树叶晃啊晃啊,这个画面如同活了一般,无论如何驱散不了。
“你们自己去找吧。”镇关玄武的声音将杜若拉回现实,只见他指着通天树,底层树枝上零零星星的挂着些东西。“取者会在这里留属于他们自己的标记,你们去看看有没有那个公主留的就好了。”
晏恒千恩万谢,忙游过去寻找起来,他穿梭在枝叶间,一丝细节都不想放过。不一会儿他便停了来,在一角落里,他发现一条鹅黄丝帕。丝帕的一角系在树枝上,剩的飘在海里,上面的字迹已经有些褪了。晏恒看着那条丝帕,眶再次酸涩起来,他伸手缓缓抚摸过那几个字:待吾归来时,便娶你过门。
那时,珊瑚神树,余繁潇攥着一个人参果不肯给晏恒。她递过来一条丝帕,噘着嘴:“不!你必须给我题一首诗在上面!”晏恒被她缠了几天,焦烂额,苦笑:“潇儿,我是真的不会写诗,你要我写什么直接告诉我嘛,你说写什么就写什么!”
“我不,我要你作诗给我!”余繁潇倔得很,左手攥着果,背在后。其他历练的人都一个一个上岸去了,只有他,还站在珊瑚神树,缠缠绵绵脱不了。不少人越过他都特意回调笑,余繁潇就瞪着大睛把他们一个个全都瞪走。晏恒实在没办法,摇笑:“好好好,我给你写。”
他将丝帕垫在珊瑚树上,提笔略一思索,款款写:待吾归来时
余繁潇睁着一双亮晶晶的睛,一脸期待的看着他,晏恒侧瞥了潇儿一,撇撇嘴坏笑起来,再次提笔一气呵成,里的坏笑再也藏不住。余繁潇咋咋呼呼地抢过来看,只见那金丝镶嵌的致丝帕上,龙飞凤舞地题着一句不不类的话:待吾归来时,便娶你过门。
晏恒看余繁潇定定看着那帕,半天也没个动静,脸上的坏笑渐渐收了,他心里有没底,不知自己是不是太过唐突。晏恒小心翼翼地开,声音里藏了委屈:“潇儿你生气了?我就说我不会作诗了嘛……”
余繁潇却忽然回看他,睛亮晶晶地藏着不知名的神气,脸红扑扑的,她将手果往人怀里一,低一笑,攥着丝帕扭游走了,晏恒听见她也不回地喊了一句:“这可是你说的,说话要算数!”
过去的一幕幕犹在前,可这丝帕如今却被系在这里,再无人挲上面的字迹,再无人凭着它思念一个人。
晏恒轻轻说了声找到了,温玖玖便凑闹般凑过去看,杜若却没动。她在大树的另一边,仰望着的枝,心同样响起三个字:找到了。
树上,红绳拴着碧玉,在海里不时翻转,偶尔一面刻着的字:杜若。
樊灵枢躺在一个大贝壳上,无论如何睡不着,大概还是不适应自己多了一条鱼尾。看着天渐亮,他终于决定不睡了,不如起来到游一游。刚一门,他便看到前一青影,是余繁潇。新婚之夜公主殿不在婚房,反而到游,徘徊一阵后一脑地钻回自己闺房去了。樊灵枢觉得奇怪,他没放在心上,想四打探一自己的金光雀翎在什么地方。
原本是应到雀翎的灵力才往穹海来,可谁知到了这里之后,一连几天,丝毫没有受到雀翎的气息,倒像是来错了。樊灵枢漫无目的地溜达到园之,却瞧见影影绰绰地似乎有个人影。樊灵枢不由得后撤一步,心:这可太渗人,怎么,穹海里的诸位都喜夜里行吗?
那人似乎觉到了樊灵枢的到来,自斟自饮的动作顿了一,回过,是秦祯。
樊灵枢眉梢一动,不由怀疑自己是不是撞见了小两吵架,清官还难断家务事,他还是……“走”这个动作还没到一半,秦祯便开叫住了他:“樊公,没事吗?不如陪我喝两杯吧。”……走不成了。
樊灵枢只好游到亭里,拽了个漂浮着的海葵当椅。他与秦祯相对而坐,笑:“秦兄心不好,樊某当然要陪。只不过,在实在不胜酒力,就陪你聊聊天吧。”
喝酒误事,有了上一次教训,樊灵枢决定今后滴酒不沾。秦祯倒是没有多劝,只是抬看了看他,便垂眸,然后又饮一杯。他确实心不好,新婚之夜,余繁潇笑靥如的敬酒,他明知里面了蒙汗药却还是喝了,他不舍得违背她一,可她呢?
蒙汗药到底还是厉害的,秦祯虽然能动,思维却有些迟缓,他好像钻了角尖,越想越气,忍不住一杯杯地喝酒。
“秦兄。”樊灵枢实在看不去,住了他再添酒的手,“你若有什么不快,不如与我说说,不要再喝了。”
“呵。”秦祯看着酒盅冷笑一声,忽然丢一个小螺壳来。那东西平平常常,往桌上一丢跟沙堆里的石一样容易被忽略,樊灵枢不明所以,秦祯一手撑着,似乎有些醉了,他自嘲般笑着,说:“拿起来放到耳边听听。”
樊灵枢依言而行,海螺壳半个手掌大,一靠近耳朵里面便传来对话的声音,他细听,竟像是温玖玖。
“这况不是没有记载,据我所知,正是你们穹海才有那样一东西,能够抹消一个人关于特定的人和事的记忆,并且了无痕迹。”
“你是说,忘?”
“没错,你不觉得很像吗?”
“不对,忘只有自愿饮才能发挥效力,潇儿她……她怎会自愿忘了我?”
“是与不是只有调查了才知。”
“你什么去?公主叫你在这等她!”
“忘由镇关玄武把守,我要去问个明白!”
樊灵枢莫名地听着里面的对话,似乎还有一句是杜若的声音,他看了看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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