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周边的景没有扭曲,她直接从这个又又沉的梦里醒来了。
是朱红的栏杆,杜若愣怔了一会儿,发觉自己躺在床上。怎么回事?她记得她本来在捕猎……
对了!记忆似乎被森寒冰锥刺痛,她忽然想起那濒临死亡的窒息。是……是谁救了她吗?杜若有些心慌,忙掀开被想要床查看一番,谁知刚刚坐起房门便被推开了。杜若张地望去,看到了温玖玖的一张脸。
前男孩气的圆脸似乎跟梦里的那个柔女孩重合了。杜若一时有些呆愣,怔怔地看着温玖玖靠过来,然后在她额上覆上一只手。
“太好了,没有发烧。你觉怎么样?”
“我……这是哪?”杜若觉自己好像错过了不少事。
温玖玖把浸的帕放在床,雀跃:“这是我老朋友的别院,名字你应该听过的,叫风裳羽。多亏了他在这,我们才不至于宿街啊。”
“风裳羽。”杜若把这个名字细细地咀嚼了一番,忽然想到了什么,她试探着问:“风裳羽是不是丹鹤啊?”原本坐在床边晃动双的温玖玖动作一顿,缓缓回,小心翼翼地询问:“你怎么知?”
“真的是吗?”杜若想到自己在梦里看到的那个人,想到那人眉间的一抹嫣红。她想了想,答:“上山的时候我看到石碑上写着鹤山,你说他在这有别院,我就想着会不会是丹鹤什么的。”不知为何,杜若不想现在就说自己的梦,她不确定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如果有什么被刻意隐瞒的,她希望是樊灵枢亲告诉她。这个想法异常烈,没错,她只想听樊灵枢说。
温玖玖闻言却悄悄松了一气。如果在她面前杜若想起了什么,那她就吃不了兜着走了。想到樊灵枢拼命要隐瞒的那副样,温玖玖暗暗发誓:以后在杜若面前一定要少说话。
杜若床活动了一番骨,除了几外伤基本没有大碍。温玖玖见她活动手脚,忽然记起自己的光荣任务,她忙把杜若拉回床边:“你师父托我来给你包扎,你可不要动再伤了。”
温玖玖从她七八糟的袋里挑药油,轻柔地涂在杜若脚踝。杜若被她一丝不苟的样得有些害羞,抿了抿嘴:“其实我自己就是药草,好起来很快的。”
“聊胜于无嘛,再说,你师父千叮咛万嘱咐,就是不放心。”
“秃孔雀他……对了,是风裳羽救了我吗?”
“啊……对,没错。”温玖玖也不抬地应来,仔仔细细地给她缠纱布。
“这样啊,那我待会儿去谢他吧。不知他们现在在哪?”
“待会儿估计是不行了。”温玖玖望了望外的天,杜若昏睡一天一夜,风裳羽就拉着樊灵枢喝了一天一夜的酒。待会儿,估计风裳羽那家伙就该醉得不省人事了。
“他们两个在喝酒,待会儿不耍酒疯就不错了。”温玖玖用一副很肯定的语气说。
居然在喝酒,杜若想到在终南山那时候,樊灵枢闻着酒味都受不了,怎么喝的?
看着杜若一脸纠结的样,温玖玖笑:“你是不是担心你师父?放心吧,他不会吃亏的。从前我们仨打牌喝酒的时候,从来都是我跟风裳羽喝得烂醉,他事没有。”
“可是我记得他不会喝啊?”
“怎么可能?我怀疑如果黄河里的是酒,他掉去都不会淹死。喝黄河就爬上来了。”
“阿嚏!”前厅里,端着酒杯的樊灵枢打了个嚏。谁在背后骂我?他皱眉朝院张望,刚转过去就被拉了回来。
风裳羽喝得脸颊通红,他拽着樊灵枢的胳膊不依不饶:“你说她要是在乎我怎么可能这样?你说她到底把我当成什么!”
“唉。”樊灵枢叹一声,直觉自己是造了什么孽。就这两句话,风裳羽来来去去说了快有一百遍!本来他还以为是他们两人之间的隔阂让风裳羽耿耿于怀,没想到这厮借酒浇愁却是为了别的事。
“这事你问我什么?”樊灵枢低低地吐一句,仰将半杯雪酿一饮而尽。这酒确实是好酒,虽为雪而酿,却有一丝意,喝完果然疏通了滞涩的经脉。不过樊灵枢一直有意识地控制着,并没多喝。反倒是嚷着一醉方休的风裳羽当真说到到,此时已然醉得一塌糊涂了。
他拉过樊灵枢的衣袖拭泪的帕,得角通红。风裳羽话不成句,颠颠倒倒就是那两句话。樊灵枢无奈将人扶正,问:“你倒是说说她怎么你了?”
这个“她”说得一定是瑶了。瑶一直倾心于风裳羽。就像……就像杜若一直倾心于他那样,是人人都知的事。想到这,樊灵枢眸黯淡了些许。
“瑶……”风裳羽的呢喃拽回了樊灵枢的思路。见他又要痛饮一杯,樊灵枢连忙夺酒盏,不由得像从前一样质问:“她欺负你了?”
谁都知瑶是天帝之女,相比之其他人都要差上一截。想当初瑶直接在蟠桃宴上宣布风裳羽是她的人,又嚣张又不讲理,虽有天帝阻止,但其他人都不敢再打风裳羽的主意。那时候樊灵枢就总是心,总觉得凭小鹤这样宽厚的,早晚要被那个张扬跋扈的公主欺负。
你看,这不就是了?
“若我没被这些事缠,定是不会叫她欺你的。”樊灵枢有些生气,语气也不由得生起来:“现在我无能为力,你要是心里难受且跟我说说,我给你想办法。”
“灵枢……我好……委屈……”风裳羽喃喃着,睫一眨又一串泪。见他这样樊灵枢不禁笑来,他这老朋友今日是真的喝多了,不然哪会放任自己此般姿态?
他一边哄孩儿似的哄着,一边温声询问到底发生了何时。风裳羽再不说,他的伤就要被憋得更加严重了!
好不容易,风裳羽一气开。他脸突然涨得通红,十分难以启齿似的,声音只有蚊大,他嗡嗡:“瑶她……她竟然……她竟然敢……呜……她竟然敢迫我!我……我的清白……颜面……呜呜呜……”
风裳羽越说越伤心,竟直接伏案大哭起来。而樊灵枢在听见迫二字的时候便愣住了。他想到千万矛盾,却从没怀疑过瑶的品。她怎么能这事?尤其还是……对风裳羽。
他曾经都……
樊灵枢里划过一丝愠怒,心:“瑶,你竟也是这般不仁不义吗?”
别院外,被提及的女人周似乎冒着黑气,以她为圆心,周遭气压低到连雪都不敢随意飘落。
瑶面容鸷地望向别院方向,定定看了好久之后,忽然冷不防地一拳打在边的树上。随着咔嚓一声脆响,那枝繁叶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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