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发送键上犹豫的时候,突然电话就响了起来,来电人显示是“爸爸”。
许惜赶接起来,任海明的声音听上去难得地温和:“许惜,你起床了没有,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起床了,我收拾一会儿,很快就能回来。”
“你回来的时候买樱桃,晓晨想吃。”
许惜答应了,然后把手机放回了背包里,暂时放弃了给盛怀瑾发短信歉的念。这时候他正在气上,许惜有害怕这样的盛怀瑾,心想还是缓一缓,等他可能不那么生气了,才给他发消息吧。
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午了。
这些古旧的老建筑和不远楼林立的繁华景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是五环外的一城村,四横穿的小巷,如果不熟悉的人在这里几乎很难找到方向。这里大多数的房是平房,也有条件稍好,自己盖起来的二层小楼,巷两边各杂货铺、小吃店应有尽有,其实也很闹,不过和无尽繁华的北京城比起来,这里简直落后地有夸张。
其实许惜不是很想回来,这个地方给他的回忆并不算好,只是这里有他的亲人在。
他刚走小巷,任晓晨就从一件小屋里窜了来,老远地就喊许惜:“哥!”而后那个穿着球服、肤健康的十岁小少年就冲了过来,一把抱住许惜的腰。
许惜忍不住就笑了起来:“你怎么知我回来了?”
任晓晨放开许惜,拉着他的手往屋里走:“我就知,哥,啊,你还买了樱桃,好贵的,几十块一斤呢!不过好像很甜,对了,哥你最近忙什么呢,这么久都不回来?快回去吃饭,我都快饿死了。姑姑了好多菜,等你回来,你这次能玩几天呢?”
“我有……忙。”许惜面对任晓晨一大串问题有不知怎么说,只好避开了话题。
任晓晨也没多问,继续牵着许惜了屋。
他们家的这房,在这里算是等平,不算是最差的。房里也有格局,分了客厅厨房和三间卧室,但比起二层小楼来,又不够通风和明亮。
不过住在这里的所有人有着殷切的期盼,听说,很快就会拆迁到这里了,到时候很快所有人都能咸鱼翻,住上档电梯公寓。
不过也只是听说,穷困依然笼罩在这里,翻这个期望还是遥遥无期。
客厅的小茶几上摆好了菜,任海明一个人坐着,一边吃着炒生一边喝酒。任海莉穿着围裙从厨房里来,她依然和往常一脸蜡黄,有些病态。
许惜给两人一一打了招呼。而后一家人围着小茶几吃饭,许惜一上午郁闷的心总算有些缓解,几人一边吃一边聊,时间过得很快。
任晓晨几刨了饭,然后抱着球一直促。
饭后,任海莉把洗好的樱桃拿来让任海明和任晓晨吃,接着把许惜叫到了厨房帮忙。
许惜刷碗的时候,任海莉就在旁边看着他,像是有什么话要说,却又不好开。许惜再是迟钝,也发现了她有奇怪,也忍不住问:“姑姑,您有什么事要给我说吗?”
任海莉背过一边收着碗碟,一边问:“我……我听你爸说,你现在辞了一份工作?”
许惜忙答:“我有在其他的工作,收也不会减少的。”
“我不是说这个。”任海莉叹了气,:“你爸跟我说了的,都说了的,还有……还有那个盛先生的事。”
“啊……”许惜一顿住了,脸变得通红。
他这一脸红,任海莉也有脸红,半天才支支吾吾地说了一句:“姑姑不会说你什么的……你过得好就行了。我就是想问问你,那个……那个盛先生,对你好吗?”
许惜低看自己的脚尖,像蚊似得“嗯”了一声,沉默了一会儿,又开,“他很好的。”
“那就好、那就好……”任海莉有些言又止地说,“你其实可以不用那么辛苦的,一份工作也够了,我们比起这些左邻右舍,算是过得好的了。许惜,你、你有钱可以、可以自己攒一些……你爸他也……”
许惜认真地看着任海莉,里满是清澈。
任海莉仰,地叹气:“姑姑要是好些,也不想拖累你……你就当帮你妈妈赎罪吧。”
☆、第37章
“我知的。”许惜埋不敢回话。当年的事他记得并不清楚,只是隐约地知一些。
当时任海明把攒了很多年的积蓄拿来,又借了不少钱,想要给他妈盘一家理发店,结果她妈带着这些钱跑了。如果当时她肯留来老老实实地过日,现在他们应该会过得很好,任海莉的病也不会因为没钱治疗而越拖越重。
正在俩人沉默地有些尴尬的时候,任晓晨清脆的声音适时地从客厅里传了过来:“姑姑,哥,快一,时间来不及了!”
“来了。”许惜把碗碟收拾好,就跟任晓晨去了学校。一路上任晓晨都非常激动,拉着许惜跑得很快,学校的球场上人攒动,好多都是来看孩比赛的家,许惜在这群父母当,实在是显得太稚了。不过为人父母对孩那骄傲的心,许惜觉得自己也能会。
老师把各个家的位置安排好,又每人发了加油。
许惜老实地坐在观众席,目光一直锁定在任晓晨的上,其实他对于足球的规则并不太理解,只是现场的气氛非常烈、非常染人,许惜很快了人群,跟着一起呼和喝彩。
任晓晨在光特别耀,许惜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个充满活力的小少年在球场上挥汗如雨,突然觉得有动,真好啊,这个孩又健康又聪明,和自己不一样……
任晓晨的球队一直发挥得非常好,几乎是全线压制对方,最后在家们骄傲的呼喊声,这群小少年取得了最后的胜利。任晓晨激动地举起奖牌,在人群冲着许惜挥手。
只要看到这样的笑,许惜觉得什么都不算难了。
就在许惜在闹的呼声走向任晓晨时,盛怀瑾那边也正在闹着。
不过这闹地盛怀瑾脑都嗡嗡直响,让他烦躁不已。
这次的聚会和往常没有很大的区别,还是租了一间豪华别墅,各设施都有,室恒温泳池、用于bbq的后院、桌球、ktv,这些奢侈糜烂的娱乐组成了这些公哥们的闲散生活,几乎所有和盛怀瑾玩的好的都来了,当然还少不了让盛怀瑾叫来一些急于傍大款的明星模特,这些人凑在一起,不用细想都知会发生些什么故事。
因为和许惜赌气,盛怀瑾门的时间太早了,到别墅的时候刚刚是午,于是他吃了东西又无聊地逛来逛去,满脑都是那个不识好歹的小傻。一直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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