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云计划报仇时他就帮了不少忙。
这回杨宥来北京,心里惦记着这么一号人,便试着去联系了一,没想到还真联系上了。
男人重义气,事也靠谱,就是不太赞成他去杀人,最初他俩也为这事儿争执过,杨宥用一句“这是云未了的心愿”把对方的话给堵了回去,虽然事后男人没再反对过什么,可心里总还是不愿他去伤人命的。
这天,他听杨宥一席话,又忍不住劝:“杨宥,难你想和苏砚礼一样去坐牢吗?”
杨宥被他问得怔了怔,联想到昨日才见过的砚礼,心又是一阵苦涩,“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劝我别动手,而不站在苏云的角度去想想?”
“不是没有想过,杨宥,其实大家都是为了你好。”男人顿了顿,接着又开,“我去看过砚礼,他给我说了云事前后他们所经历的一切,其云有句话打动了我。”
杨宥握着手机的力了,不自觉地有些张,“哪一句?”
男人想到当时的形,低声笑了笑,“云当初的计划是要杀夏家的四位老人以及夏四爷的儿夏风,但是他最终只掉了四个人,唯独在夏老爷那里失手了,我问砚礼怎么就没想过继续报仇?他告诉我,因为云不希望他那么。”
杨宥努力地回忆着,依稀记得自己确实对砚礼有过这样的嘱咐。
“苏砚礼说,云死前曾对他万般叮嘱,要他忘记仇恨,当日云的原话是:别为了一个快死的老人去冒这个险,不值得。”
杨宥的脑海瞬间浮现这句话,他仍记得那时候他侥幸从警方的枪逃过,可却了颗弹,怕自己会撑不住,所以他特地把砚礼叫到边来,就像留遗言似的说了一堆,其就有这么一句。
“现在,我同样将这句话送给你,杨宥,为了一个快死的老人冒这个险不值得,夏老爷多还有十几年的笀命,可故意杀人就未必只是坐十几年的牢了,个利弊我希望你能好好想想。”
那天结束了通话后,杨宥独自想了许久,其实理他全都懂,当日劝砚礼时他说得是,可一旦换作自己,要放这段仇恨就变得那么难。
他翻开手机相册,从一个文件夹里找到张老照片,那是他母亲年轻时的模样,背景是儿时在广州的老房,对于母亲,他所剩无多,一张简陋的相片,已然是全。
51、【扫墓偶遇徐小碗】
当日为了报仇,云了充足的准备,整整十八年,就为了向夏家讨笔血债。若不是因为留了夏老爷的命,他也不至于沦落到最后的场。
其实他不怕死,更不怕坐牢,一直以来,他只是太过用事。外人都当云是在杀夏馆主时失了手才暴了份,殊不知夏老爷之所以能保住命,只因他是唯一知方筱柔被葬在哪里的人,假如连他都死了,云又该上哪儿去找母亲的骨灰?
天还蒙蒙亮的时候,杨宥便早早地了门,坐在开往墓园的专车上,晨曦透过窗玻璃洋洋洒洒地落在侧,杨宥看着这一路的风景,想着过往的许多事,记得第一次去祭拜母亲是在他死前没多久,那次他坐的是租车,那天北京着雨,那时他还叫苏云。
车后,杨宥在墓园外买了一束白,沿着记忆走过的路往里走,这时候并非扫墓的季节,园的人并不多,偶有几个正在祭拜着自己的亲人。
杨宥来到母亲的墓前,将白放在一旁,拿事先备好的香上,对着墓碑三拜,而后他又给母亲烧了纸钱,都是老一辈的习俗,说是给逝去的辈烧纸,那对方在间也能谋个官位,就不怕没钱,听起来像是无稽之谈,竟也这么传了来。
该的都完后,杨宥在母亲的墓前又给她磕了个,这才说上一句话,“妈,我来看你了。”他拿了块帕拭着墓碑,碑上的照片不知是哪儿找的,他都没见过。
“儿命大,那颗弹也没能要了我的命,只不过换了张脸。”他轻轻抚摸着相片上母亲的脸,接着说:“对不起啊,那么晚才来看您,妈,我好想你……”他说着说着,声音便哽咽了。
之后是许久的沉默,也不知究竟过了多久,杨宥终于又开,“我杀过很多人,您一定都看到了吧?那些仇人现在就只剩一个了,妈妈,如果是您,您会希望我怎么呢?”
问题是问去了,可是却没有人能回答他,杨宥等了一会儿,忽然自嘲地笑起来,“您一定也觉得我很傻。”觉绪到了个临界,他赶忙用手捂住了嘴,生怕自己会没息地哭来。
好不容易平复了心,后却倏地响起个声音,“那个……先生,您没事吧?”杨宥被吓了一,旋即回过去。
只见来人是个瞧着二十来岁的男生,得瘦小,手里捧着一束,他将杨宥上上地瞧了一遍,问:“先生您是方筱柔的亲人?”
杨宥也仔细打量起这人的脸,可看了又看仍觉得没印象,“我姓杨,你是什么人?我好像没见过你。”
男孩倒不怕生,笑着介绍起自己来,“我叫徐小碗,与墓碑的主人没什么关系,只是每年这时候都会来拜一拜。”
杨宥心暗自一惊,“每年?”
徐小碗着,弯腰将放在杨宥的那束边上,直起后回答:“是啊,连着来了三年了,还是一回撞见有人来祭拜,我原以为她没有亲人呢!”
杨宥望着徐小碗的睛,觉得这人看起来傻乎乎的,应该没有恶意,便也对他放了警惕,“我住上海,这趟正好来北京,所以顺来拜拜,你怎么也挑这时候来?”如今清明未至又非冬至,会选这时候来祭拜确实奇怪,而且今天也不是他母亲的忌日,这让杨宥觉纳闷得很。
徐小碗倒是没什么心机,听杨宥这么问,便老老实实地把什么都说了,“我也是受人之托,三年前我师兄离开前曾拜托我,让我每年的今天来这里祭拜两位故人。”
“两位?”杨宥正琢磨着另一个是谁,徐小碗已将答案说了来,“另一位是方筱柔的儿苏云,三年前的今天他去世了,享年二十九。”
杨宥就没往那方面想,这会儿听徐小碗提起来,算了算日才发现还真是那么回事,原来已经过了三年,连他自己都不记得了。
“那你刚才说的你师兄是?”杨宥心里想着多半是纪年不会错,不过还得在徐小碗这儿求个准话。
徐小碗还贴心,怕光说名字杨宥也不清是谁,故而还给加了个前缀,“是御华馆馆主的徒弟沈纪年。”
杨宥瞧徐小碗这人单纯得很,他既然称纪年为师兄,那必然也是御华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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