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时候,他们都是在书房谈论公事。
午两,杨宥正在房间里捧着笔记本电脑上网,艾推门走去,将咖啡轻轻放在茶几上,恭敬地行了个礼,“大少爷。”
“嗯,坐。”杨宥上答应着,双目却一瞬不瞬地盯着电脑屏幕,网页上是一篇有关IN纪传媒的报,他看得认真,压没空搭理艾。
而艾心里也正纳闷,大少爷让他坐,可他要坐哪里?这里就一张沙发,没有单独的椅,如果他要坐就必须坐到大少爷边去,然而他学的多年规矩告诉他,跟少爷并肩坐在一起是不对的,这一来他面上难免一丝愁。
杨宥将那段文字看完后,一抬却见艾还站在那儿,则不解地问:“杵那儿嘛?”说着他冲艾招招手,随后又拍了拍自己边的空位,“过来坐。”
“哦……”艾拖着尾音走过去坐,越发觉得大少爷是转了,这人突然变得这么客气,倒叫他有不好意思。
杨宥将笔记本合上放到一边,端起茶几上的咖啡喝了一,忽见艾正盯着他瞧,便清了清嗓,艾立刻意识到自己的目光太骨,连忙低,此时杨宥才又开,“艾,据我这段日对你的观察,我觉得你很不简单。”
艾心里“咯噔”了一,他并不觉得这是一句赞许,只当是自己刚才多看了一,大少爷便要责怪。
杨宥却觉得他这副张兮兮的样有意思,角不禁向上勾起个小小的弧度,“我发现,只要是我想要的东西,你都能帮我搞到手。”
艾听他这么说,才好像明了了一些,也松了一气,他抬看了杨宥一,又迅速低,“我是杨家的家,又跟了大少爷那么多年,为大少爷分忧是我应该的事。”
杨宥最乐意听到他这么回答,满意地了,“那是不是真的只要是我要的,你都能帮我得到?”
艾愣了愣,心反复斟酌着措辞,生怕自己待会儿说错了话惹得大少爷不兴,“要看大少爷想要什么,只要是在我能力范围的,应该没问题。”
“那太好了。”杨宥旋即笑起来,往艾那儿靠了靠,贴得他很近,“艾你看,你大少爷我最近为所困,我好不容易看对个人,但人家老是躲着我,你有没有办法让他成为我的人。”
艾眨眨,觉得自己这一整天都像是在梦,以前大少爷看上谁从来不会来问他的建议,最近这是怎么了?
艾从小在农村大,心不大,可就是这些年在杨家活,多少学了东西,比如在理某些事的手段上,他随了他家少爷的。这会儿他听杨宥说是想要个人,想都没想便:“绑了带回来不就得了?”
杨宥险些把嘴里那咖啡来,被呛得一阵猛咳,艾吓得赶替他去顺背,担心地问:“大少爷您没事吧?”
杨宥郁闷地甩甩手,叹气,“没事,唉,不能绑,他那人脾气,我要是绑了他,就真的一机会都没了。”
“哦。”艾了然地,接着又给个建议,“那就上了他。”
杨宥刚端起咖啡杯的手抖了抖,心里默念着还好没喝,不然又得呛了,继而他狠狠瞪了艾一,板起脸问:“都是谁教你的这些?”
艾被瞪得有些畏缩,声音也小了几分,“大少爷教的。”
杨宥想说把你那大少爷拖去打,回一想发现自己就是那个大少爷,顿时就没话了。
艾见他沉默,心里也没底,他生怕杨宥生气,便试探地叫了声,“大少爷?”
杨宥回过神,神略微有沮丧,“算了,不用你主意了,净是些馊,也不知我过去到底是怎么教你的,这样吧,你替我去办件事。”
艾一听有事要他办,立起毕恭毕敬地站好,“大少爷请吩咐。”
杨宥单手搁在沙发扶手上支着脑袋,想了片刻才:“你替我去查个人,IN纪传媒的沈纪年,我听说他是两年前从北京来到了上海,但我比较好奇的是,他的离开,背后到底藏着什么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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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个周末,杨宥趁着午后光明媚,一个人坐在院里喝茶,杨泽之前来晃过一圈,瞧他哥没搭理自己就又回去了,没想到五分钟后他又晃了来,在杨宥旁走过来走过去又走过来走过去。
杨大少爷照旧当他空气,专心致志地盯着手里的小本研究,杨泽离他有些距离,想看清那本上到底写了什么,奈何把珠都快瞪来了也看不清。
终于在杨泽再晃到某个偷窥最佳角度时,杨宥手一动,将小本盖在自己的膝盖上,抬看向杨泽,轻笑着打趣,“你是颈鹿么?脖伸那么!”
杨泽自知他的心思已被杨宥看穿,便不跟他装糊涂,谄媚地凑上前问:“哥,你看的那是什么呀?”
杨宥指尖轻轻抚过书,顺手将本合上了,“你想知?”他尾音微微上挑,带着些许蛊惑,杨泽如捣蒜,接着却换来杨宥一句,“我不告诉你。”
杨泽嘴角搐着,整张脸都扭曲了,最终从牙间挤三个字,“小气鬼!”
杨宥大笑起来,觉得杨泽逗起来实在是太有趣,又忍不住在他了一通,哪知杨泽却跟他怄上了,把一扭,对他不理不睬。
“哟!这还跟哥哥闹上脾气了?”杨宥笑眯眯地把脸凑过去,看杨泽还不理他,这才放了气:“你帮我去一件事,我就给你看。”
果然杨宥擅放饵,而杨泽也容易上钩,只见他睛一亮,刚才的别扭这会儿全不见了,只留满脸的期待,“真的?”
杨宥得意地将那小本在杨泽面前晃了,又收回来,“当然。”他扬起,翘着二郎,“不过前提条件是你要帮我筹备一场假面舞会。”
事后杨泽才发现,自己完全是栽了他哥布的局里。
必须承认杨宥的确是个擅于玩心术的好手,他一开始故意挑起杨泽对那本的好奇心,然后又故玄虚放诱饵算计他上钩,等到杨泽小朋友终于看到了那本小本里的容,才发现这不过是个简略的舞会方案。
杨宥从最初就打定主意要办这么一场舞会,但是他还需要帮手,故而才将目标锁定在了自己弟弟上。
杨泽倒也没太计较,想着就当自己办一场舞会来玩好了,而且假面舞会,听着还蛮有意思。
晚饭的时候,他问杨宥怎么突然想起要办舞会,对此杨宥并无隐瞒之意,十分洒脱地回:“为了追人。”
杨泽先是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会儿才叫起来,“哇!哥你好用心,难不成纪年真要成我嫂了?”
杨宥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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