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总想抛弃朕 - 分卷阅读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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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吗?”

    陈尚解释,“回太后,昨夜当差的是只有一个,因被烟熏坏了嗓不了声了,另一个是来替她回话的。”

    “哦?”听见陈尚这样说,周华贵的太后又抬起来,好好看了看地上跪的两人,“那昨夜事的是哪个,抬起脸来叫哀家瞧瞧?”

    静瑶便乖乖的直起,虽然抬了脸,却依然规规矩矩的低垂,并不看。纵然没当过女,嫁前也好歹由王府里的嬷嬷们调.教了几个月,这些规矩,她还是懂的。

    依稀记得她初嫁惠王府,惠王妃带她向太后请安,座榻上的太后也对她说过这样的话,“抬起脸来,叫哀家看看。”

    不过三年,已是前尘往事。

    ……

    殿灯火艳曜,使她的容貌极清晰呈现了来,太后瞧了个清楚,当便心一顿——此女真是生了一副好容貌,虽然未施粉黛,但那张底气十足的人脸,真叫人过目不忘。

    母俩并坐,太后意外完,意识的朝皇帝看过一,却只见他依然一副淡漠表,心思似乎只在饮茶上,瞧都没瞧跪着的人一

    太后不动声的收回视线,重新投到静瑶上,轻轻颌首:“倒真是个福大的,听说佛堂里面烧了个净净,连房梁都烧断了,人却安然无恙。可瞧过御医了?怎么说?”

    陈尚今日一直在太后跟前忙活,手这名惠侍醒来时已是午,她还没来得亲自过问,自然不甚了解,便把目光投向倚波,倚波心领神会,上代静瑶回话:“回禀太后,医师说妙淳过量烟,一时损坏了咽,暂时不能开说话,肺亦有残留,所以还需静养些时日。”

    倚波知这问题不能随便回答,说的太过轻松不可,会叫阿淳这一番死里逃生不值;说的太严重也不可,万一叫主们以为人废了,惹来嫌弃也不好;她得既阿淳的辛苦委屈,又不能太过夸张。

    而她的这番措辞似乎很好,太后听了,脸上果然怜悯,连连叹:“毕竟鬼门关里走了一遭,听说今儿午才醒?真是可怜见的!”说着抿了茶,又问:“哀家怎么瞧着她有些面生?是一直就在雨阁待着的吗?今年多大了?”

    这话是对着陈尚说的,静瑶心悄悄松一气,幸好不是在问自己,她才了不到半天的李妙淳,除了名字,对原主几乎一无所知……

    陈尚似乎对李妙淳的况了若指掌,从容回答,“李惠侍是去年才来的尚局,此前并非惠侍。”

    “哦?”太后讶异一声,“去年尚局招过女官吗?哀家怎么不记得了?”

    陈尚继续答:“太后说的正是,去年尚局并未过新人,这位惠侍……是从西六过来的。”说着悄悄向咸和帝投去目光,只见这位君王的脸上依然一派淡漠,仅仅眉间似有微皱,但很快又散去了,短暂到叫人以为,那本没有现过。

    东西六,向来是后妃们居住的地方,李妙淳西六,倒也叫静瑶自己有些意外,难李妙淳曾是哪位后妃边的人吗?因为犯了事,才被遣到了佛堂?

    太后与她想的似乎一样,又问陈尚,“原来是谁边的?”

    太后日理万机,看来记不太好,陈尚微微一笑,“李惠侍两年前以秀女,来尚局前,位份是人。”

    太后乍闻此言,意外不小,再一次好好打量了一番她,静瑶心间的疑惑也更重了,“人”即是妃嫔,位份虽不,却也是上了玉牒的主,怎么又成了女呢?

    榻上忽然有人说话,此前一直沉默的君王将茶盏搁,跟太后:“儿前朝还有些事,要先回去忙了,母后早些歇息。”语罢便起

    他形修,一帝王常服,立起来后,格外扎,周透着一冷峻气势,联想到他桀骜的名号,叫人不寒而栗。

    太后没有起,只在榻上和蔼叮嘱:“夜里早些歇息,千万要注意。今日前朝的事,既已发生,便不可逆转了,吏侍郎以试法,死有余辜,他自己要将一家老小牵扯去,也赖不着别人,你不要多想,以免郁结于心。”

    宇文泓面依然冷凝,语声却稍和缓了些,“儿,母后也早些歇息。”

    太后颌首,他便要往外走了。

    殿所有人立刻跪地行礼,恭敬齐呼,“恭送万岁。”那玄影似一阵风,大步从殿掠过,只留空气似有若无的龙涎气息。

    恭送声次第在外面响起,渐渐越来越远,太后对陈尚轻叹,“边又没个知心的人,难免叫人心。”

    陈尚是太后边的老人儿了,但再怎么得重,也还是仆,面对太后这着疼的抱怨,只是微笑恭顺:“陛心怀社稷,是我大梁之福。”

    太后,“不提这个了,贤妃淑妃最近在些什么,陛可有召见?”

    陈尚有些无奈,面上却丝毫不敢,依然微笑,“陛近来一直歇在乾明,并未召娘娘们侍寝……”见太后一脸失望,上补充,“听闻今日早些时候贤妃娘娘曾去探望,但陛忙于政务,未曾接见。”

    这个太后倒知,轻叹一声,似是跟陈尚解释,“前些日了大案,有人暗买官卖官,甚为嚣张!陛责令严查,今日早朝,都察院递了折,据说竟牵扯大小官员十余名!罪魁祸首便是那吏左侍郎郭志。好好的一个朝廷,成了这些人饱私易所,试问谁不愤慨?陛午正在气上,贤妃去的不是时候,自然是见不着人的!”

    事关朝廷大事,陈尚不敢妄议,只是垂首尊了声是。

    在底看着太后跟陈尚东扯西扯,倚波心里很是着急,阿淳虚弱,又没吃东西,走了这么远的路不说,了门就一直跪着,不知能不能受得住?侧目瞧瞧她,发现她确实有些不适了,面不好不说,已经开始微微颤抖。

    倚波又悄悄看看陈尚,太后跟前没有她们这些低等女官说话的份,不知陈尚可有注意到阿淳?好歹替她说几句话,好叫太后早放人走啊!

    陈尚浮浮沉沉二十余年,早已练成观六路的本事,一面同太后回话,一面也瞧见了她们这里的况,等太后一时无话,便主动提,“启禀太后,雨阁此番走,损失不小,佛堂需重新修缮,约莫要费些时间。”

    太后颌首,“那就传命去,叫好好办就是,那虽然清净,却是自这大德建好就有的,几十年了,若是一朝毁了,确实可惜。”

    话题跑了一大圈,总算又扯了回来,太后说完,又把目光投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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