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之位,如为女皇掌权,凰宁便是朝堂,反之则以凤藻为主;凰宁、凤藻有如两极,彼此对等,相辅相成,并无之别。
随着歌女翩翩起舞,乐齐奏,文武百官列席而坐,数百盏明灯接连燃,一时凰宁前宛如白昼,戏台上的戏班粉墨登场,着实引着众人目光。
皇后饮了酒,心底正快,一双不经意瞟向侧,却发现宝贝女儿鬼鬼祟祟,活像是随时想开溜的模样。
“珏儿,想去哪儿呀?”
聿珏暗叫一声糟,尴尬地回过。“母后!”
“打从百官殿前祝寿开始妳就心不在焉的,这回纔开席,妳又打算上哪儿去?”
“欸……”她瞧了瞧左右,碰巧聿琤过来敬酒,遂指了指前。“啊!皇姊来了,母后,我急!暂且告退,去去就回!”她双手轻压着肚腹,趁着皇后转移注意的当赶开溜。
“欸!”不过一眨功夫,那穿华贵紫服的可人儿就这样离开了。皇后诧异地瞪着那空位,不由叹息,“这聿珏真是……”
“母后,琤儿敬您一杯……”见皇后神无奈,她瞧见那空位,心里便有了个底。“聿珏跑了?”
“这ㄚ,就不知又野到那儿去!”皇后举杯一饮而尽,聿琤偎近皇后的同时,双准确地锁住升侯的席位,发现总是与聿珏胡闹的谷烨卿亦不在席间,心里便有了个底。
她暗笑,回顺从地对着皇后:“需要遣人把聿珏给找回来么?”
皇后瞧了大女儿一,轻抚着聿琤的玉冠。“不急,让她离开一阵,有琤儿陪咱看戏也是一样的。”皇甫聿琤遂是放酒杯,靠近皇后说了几句话,逗得皇后哈哈笑。
她弹了弹指,随侍在侧的裴少懿就像个影儿般,替她们斟酒布菜,皇后于是专注地望着戏台,怕是连旁坐着聿琤都给忽略了。
皇甫聿琤对裴少懿招了招手,眸盼,定在那空空如也的座上。“叫柳莳松过来这儿伺候,妳且去把聿珏给带回来;母后寿宴,她却跑到别逍遥,不象话!”
裴少懿的眸闪过一丝光,应承之后退了;戏台上的武戏正来到,关公手持偃月刀,单骑过五关斩六将的骁勇英姿,引来满堂喝采。
*
谷烨卿带着战战兢兢的心,前来昨儿个“乐极生悲”的白梅树赴约。
“奇怪……聿珏?”派了贴女过来传话,却不见人影,到底玩什么把戏?
霎时,一人影自上落,谷烨卿抬张望,却给那翩翩飞舞的紫纱裙襬给迷惑视线,就这一顿,额际猛然遭到重击!
先赏个爆栗再说!“我去你的!你给我跑、跑得不见人影!”皇甫聿珏气炸了,想起昨天被他撇,明明比他足足矮了一个,却是冲着他又踢又打!“平常称兄弟,结果大难临各自飞,一义都没有!”
“哇、哇哇!别打、别打!”谷烨卿只能抵挡,向后飞跃几步;聿珏提裙赶了上去,他苦着一张脸讨饶!“公主殿!姑!菩萨娘娘,别打了!再打去要人命啦!”
聿珏的玉才离地数吋便僵住了,雕玉琢的小脸皱着,好半晌才放松来,顺了顺裙。“行!暂时放你一。”她噘着,双手环着,谷烨卿料定她还有后话,没兴太早。“帮我一件事,事成之后,这桩恩怨就算一笔勾销!”
他扶正了上的冠,皱眉问:“什么事儿?”
她咬轻笑,自袖里拿一小包药粉,“你替我去尚司走一遭,把这玩意儿丢唐老儒的菜肴里!”
“这个……”谷烨卿接过一闻,蓦地瞪大了。“泻药!”
“让他清清胃喽!”瞧谷烨卿面有难,她朱一抿。“啧!本比某人讲义气,会在外替你把风!喂!是不?一句话!”
瞧瞧这张威胁十足的俏脸……他,能说不么?
两人鬼鬼祟祟的接近理百官餐的膳房,谷烨卿心底便越发不踏实。“宴席上这么多朝臣家眷,哪里知哪一份是给谁的?”
聿珏睇着他,一副“朽木不可雕”的表。“别忘了他可是负责司礼的大礼官,大伙儿动筷了他还没席;他的菜肴肯定要比其他人上得慢;本问过了,韩官负责他的菜,你尽往那个大的女去,绝对不会错!”
大……谷烨卿连抗议都无法,就这么被聿珏赶鸭上架;尚司掌除了专皇族成员的御膳房外,其余人都在另外一料理。事到如今,谷烨卿只能自我安,就算药错了人,至少不会误放到某位贵妃或是皇的餐,落了个意图谋害的罪名。
唐缙于朝品秩尽不如爹亲谷仲良来得,到底是王室公卿弟的夫,又是受皇帝陛信任的大学士,万一追查起来,聿珏当然不会承认是自己的,这不等于要他替她背黑锅?
早知就陪着她一块儿被骂!谷烨卿悔不当初,事到如今,只能着了!
那韩官乃是庖厨,带外族血统,模样与旁人大不相同。他才推门膳房,立刻便看见了远负责分派上菜的她。她肤黑,朝服是比周遭的人大上一号,凝肃的神让人很是忌惮。所幸今日与会者甚多,她不见得能分神注意到他。
他先是晃到众多女太监之,一副像是好奇来此看菜的模样;有几人对他报以疑惑,但因他一紫服,无人敢上前盘问。他等了一会儿,终于看见有个太监急急忙忙来找她,她快步离开,徒留成堆腾腾的膳。
机不可失!他将药包夹在指间,若无其事地接近韩官“把守”的区域,张目一望,待上的羹汤足足有二三十盘,他差没了,耳边却彷佛听见聿珏耳提面命——‘他的菜肯定要比其他人上得慢’。
到底是哪一盘才是唐学士的?谷烨卿心底发急,遍寻不着,于是念念有词起来。“唐学士的菜……他的菜、他的菜……”
“这位公,有何贵哪?”一串低沉冷肃的问候自后传来,谷烨卿急得额际渗斗大的汗珠,蓦然回首。
只见大的韩官捧着一盘瓜果,居临地盯着他瞧,“他的……菜!”终是找到了目标……只因那瓜果上搁了张字条,明明白白写着“唐缙”二字。
面对韩官笑不笑的扬,谷烨卿除了笑之外,再也无法挤别的表。
*
聿珏状似轻松地在门外转悠,近乎是闲到举起掌来拍蚊的地步。
等了又等,谷烨卿就是不来。“这小也未免去得太久了?”
她嘟着嘴,脚尖一蹬,绣鞋踩上栏杆,百无聊赖地沿着走踏了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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