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迟缓,只抱住了个大:“兔,年底了,大家都在忙,没人陪哥玩了,你啥去?”
曲静:“……”他把景泽的手扒拉开,想起昨晚的事。他锁骨上还留着淡淡的痕迹,那是被床上这货啃来的,说是要记号,还说别的兔红,他要让自己的兔红脖。
虽然曲静是在农村大的,但是和大多数同龄人一样,对新鲜的、有快的事,抱着极烈的好奇心。他就像刚开始毒的人,即使知毒是件危害极大的事,还是抵制不了诱惑去。
他借景泽家的浴室洗了个澡,把洒开到最大,顺着发漫过,他倚着背后冰凉的瓷砖,心想这个小少爷玩够的时候自然会离开,而他们,不是成环境还是生活方式都相差的太远。想到这里,曲静心里有些失落,这是他这么大以来,第一次…被记在心上。他现在也有个外号,就跟所有相熟的人一样,姓张的可以张三,姓李的可以叫李四。
等他洗完澡穿好衣服,又在浴室里翻到风机发。风机他不太会用,所以用的是凉风档,完以后响亮地打了个嚏。景泽迷迷糊糊地听到了说:“这叫心电应,说明哥在想你…”
曲静离开他家时在桌上留了个纸条:“我走了,早安。”
他鞋里还没透,乎乎的,北方的冬天就是这样,甭在屋里存多少气,一来,不到十分钟就又给冻透了。曲静边搓着被冻的没知觉的手,边想着以后什么。
年底的时候,兼职的学生多,跟他们比起来,他丝毫没有竞争优势。曲静经过一个超市,看到超市旁边帖的小广告上写着:小本投资,可以赚大钱。他仔细往看看,原来是无烟煤的。他大学专业学的是会计,对这一行没有一经验,但他却突然萌生了一个要小本买卖的念。就在此时,他闻到一香甜的味儿,他转寻找这味儿的来源,正好看到一个推着三车卖烤地瓜的。
曲静走过去要了块烤地瓜,那卖烤地瓜的是个五十多岁的大爷,十分地招呼他说:“小伙,天这么冷,买一块吃着和,就算抱着,也当事儿…”
曲静要了一块小个的,了一块三,他看那大爷刚才还在看报纸,心里猜着他肯定识字。于是,他掏本试探着写了一行字:“大爷,卖烤地瓜赚钱吗?”
那老大爷才反应过来,原来是个哑。B城的人都的,老大爷见过这么多人,一就看来他是农村来的了。“怎么小伙钱不够?你们年轻人不嫌脏啊?…”
曲静笑着摇,脸被冻的红红的,他勉着动僵的手指写:“大爷,麻烦吗?这得要多少本钱?”
老大爷从破棉袄里摸烟来上,边边说:“这些天,山芋又钱了,一斤里了两。现在也不兴这大油桶的炉了,加上烧碳,合吧合吧也得六七百块钱。”
曲静在心里算了算,本钱他还是能拿来的,他最担心的问题是能不能赚钱。于是又接着写:“大爷,您改这儿呆一天能赚多少钱啊?”
老大爷说:“生意好了,一天能卖个四五十块钱,生意不好,像这雪的,我在这呆了半晌,也就遇着你一个…”
曲静心里有了数,就一天三十算,一个月就能卖本钱来,年底逛街的人多,生意肯定不错。他又向老大爷问了些杂七杂八的问题,然后告别离开。
从景泽家走到他住的那儿,要一个多小时,一路上他就想:不说赚钱了,就是买个三车,等明年暑假毕业的时候帮别人拉拉东西,也能赚外快。曲静合计着就决定去买东西了,反正今年过年他不回家,闲着也是闲着。
曲静先回家取了钱,他小心翼翼地把钱包在布里,贴放着。他又打听了哪有卖二手三车的,最后了一百二买了辆八成新的三车,车是蓝的,他喜,骑着它去买烤炉的时候,就像自己真的能赚很多钱一样开心。三车他打小就会骑,他还记着家里的那辆破的不成样的三车,最后卖废铁卖了十八块钱,那天他娘给他买了不少糖吃。
那时普通烤炉已经不时兴了,都行无烟烤炉,烤来的东西既净,排的废气也少。曲静在电市场逛到午一多,才相一个银的烤炉,跟洗衣机差不多大,问了价格,老板开就要三百五,一分也不便宜。曲静心想着再逛逛看,可能还有便宜的,他午饭还没吃呢,先去吃饭。
那时已经过了吃饭的,曲静在小吃一条街上逛了逛,全是剩菜。他自己本来就不吃菜,最后买了俩凉透的白菜包。回去的路上,他又看了几家,还是决定去买相的那个。
他啃着白菜包在那烤炉旁边转悠,手上的冻疮被冻的成了黑紫,那老板远远的看到这幅景,心里有酸酸的。在他们B城,他这么大的,有好多还被家里着呢。
老板从后拍拍曲静说:“算了算了,别老看了,给你便宜二十块钱,收你三百三好了…”曲静包也顾不上吃了,直朝那老板竖大拇指。
那老板让店里的店员帮他把烤炉架到三车上,又给他开了三个月的保修单据,曲静才离开。他心里合计着,如果现在回去,倒还不如去买了碳一起回去,省得再跑一趟。于是,他就骑着三车吭哧吭哧地去买碳了。他没手,手被冻麻了,可是心里还是很开心,这是他第一回生意赚凶呢,虽然赚不赚得到钱还是未知数。
碳也买的无烟碳,先要了五十块钱的,多半麻袋,搁三车上整好。曲静装车的时候还想,自己租的房附近有菜市场,虽然不是大,但也比小摊位上便宜不少。等他蹬到那儿都午四多了,太已经落山,温度又降了好几度,他连着打了好几个嚏,心不好,一会回去的时候拿药,以防万一冒。
说来也巧,正赶上一卸地瓜的大货车,曲静上去问问,原来是给菜送货的,已经卸的差不多了。曲静忙掏本写:“大姨,你们车上的卖吗?多少钱一斤?”
那年妇女疑惑地看着他问:“孩,你不会说话啊?”
曲静,那年妇女打量了他一说:“手上冻这么厉害,你娘没给你买药啊?要地瓜啥,是家里熬米的时候用,还是咋的?”
曲静实话实说,写:“大姨,我这不是到寒假了吗?今年不回家,想打这儿卖烤地瓜。”
大姨笑的很憨厚,又问:“你家也农村的?俺家也是,这不送完货,准备给孩买件新衣赏呢…”
曲静理解地笑,那大姨说:“我看你也实诚的,这样吧,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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