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常。”
“我在外面都反应完了。”邱奕皱皱眉。
“打架吗？”老爸无奈地笑了笑，“这一样不正常，需要用打架来缓解
绪，这不正常。”
“所以呢？”邱奕差不多已经能知
老爸想说什么了。
这些跟
待后事一样的话让他心里一阵疼，
着搅着疼得他
不上气来。
“这就是咱俩的矛盾，”老爸说得很慢，似乎是在思考，“你希望照顾着我让我好好活
去，我希望你不要再这么活去。”
邱奕反手一把抓
了老爸的手：“你就得好好活着，我怎么活是我的事。”
“没劲，”老爸啧了一声，“没劲，我这么活着没劲，也太难受……医生那里有什么方案？”
“手术或者保守治疗，”邱奕说的时候声音有些哑，“我觉得应该手术，你年纪不大……”
“保守治疗吧，太晚了，手术完了也没什么希望，医生肯定跟你说了，别骗我，”老爸打断了他的话，“我
吃不消了，你知我肺现在也不好，我这肚
里就没一样是好的，我不想再折腾自己，折腾你，不，主要是不想再折腾自己。”
邱奕没说话，手抖得厉害，从知老爸胆
了问题到昨天知是癌，他给自己建立所有心理防线都因为老爸这些话而开始一
裂开。
“你看，”老爸看着他，“你照照镜，正常这么大的孩，知这
事会不会是你这样的反应？我不想再这样了，烦了，累了，我也……想你妈了。”
邱奕猛地偏开了
，盯着墙上的电视机，把这一瞬间差就要涌来的
泪狠狠地憋了回去。
我想你妈了。
这句话让邱奕几乎崩溃。
这十年咬着扛着所有的辛苦，所有的不公平，所有的冷漠，他只想让老爸能平平安安舒舒服服地过去。
老爸这句话却几乎击碎了他所有的
持。
“难受吧，我这些话说得有儿太重了，”老爸拍了拍他的手，“以前我也没这么仔细地想过这些，你，你弟弟，我都逃避着没有细想，就是没人的时候想想你妈，一直到边南总上家里来……”
邱奕瞪着睛，过了一会儿才转回了看着老爸。
“我发现边南这孩
神奇的，”老爸笑了笑，“你跟他呆一块儿时间
了有变化，你自己有没有
觉？”
“什么变化。”邱奕开
，嗓
涩得声音差儿都发不来了。
“你变得开朗了，话也多了，偶尔还能犯个傻了，”老爸说了一半偏咳嗽了几声，又笑着说，“我才突然觉得，我儿就应该是这样啊，这个年纪的孩本来就应该是这样，你原来也太……变态了。”
“你才变态。”邱奕皱皱眉。
老爸笑了半天，沉默了一会儿才又收了笑容说：“小奕，我跟你商量个正经事。”
“说吧。”邱奕看着他。
“如果……如果最后我……不行了，”老爸轻声说，“不要拖时间，什么
上呼
机之类的，太受罪，我不要。”
邱奕没有说话。
“听见了没？”老爸看着他。
“没。”邱奕站了起来，他接受不了老爸现在跟他说这些，还是这样的
容。
“这事儿你可以用用你的理智。”老爸说。
“不，”邱奕看着他，“不。”
边南在椅上坐不住，一是心里不踏实，二是走廊上
气不足，坐时间了觉冷。
邱奕
了病房一个多小时没来，他在走廊上从这走到那，再从那走到这，来来回回走了多少趟他已经数不清了。
间还看到医生护士推着仪
跑一间病房里，他看得心里一阵阵发慌。
好容易又等了快半个小时，邱爸爸病房的门开了，邱奕低着边掏烟边走了来。
“你爸还好吧？”边南冲到他面前。
“嗯，”邱奕拿着烟往消防通走过去，“陪我
烟吧。”
边南跟在他后消防通，又往走了两层，站到了窗边。
邱奕了烟叼着，睛看着窗外。
“聊得怎么样？”边南问，邱奕这样让他又害怕又心疼，想上去搂搂他，但挣扎了半天也没敢动。
“他不肯手术，”邱奕说，“要保守治疗，保守治疗基本就是等死。”
“你不说不让他知么？”边南没控制住声音，喊了来。
“他猜到了，”邱奕看了他一，“再说如果要手术，他总会知。”
“那手术啊，他为什么不手术？”边南声音都抖了，邱爸爸这是怎么回事？
“拖得有儿久了，医生说手术也……没有太大作用，而且他会吃不消，”邱奕声音听不绪，脸上也很平静，“他自己也不愿意，说是太难受。”
“那怎么办？就这么……待着？”边南不太能接受这样的答案。
邱奕没说话，目光还是落在窗外。
“你没再劝劝？”边南问。
“边南，”邱奕收回目光，了烟看着他，“你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啊？”边南愣了愣，“好的啊。”
“是么。”邱奕掐了烟，继续看着他。
“是好的啊，人帅，还聪明，又懂事，还靠谱，”边南不知邱奕怎么会突然问这么一句，“怎么了啊？”
“变态么？”邱奕问。
“变……态？”边南有想要摸摸邱奕脑门儿看他有没有发烧的冲动，“我应该不会喜
个变态吧。”
邱奕笑了笑，把手揣到兜里，往边南边靠了靠，低把脑门儿压到了他肩上，声音很低：“我跟你在一起之后变了，
说话了，笑了，还会犯傻了……”
“是么，”边南轻轻搂住他，“不是好的么？你爸……说的吗？”
“嗯，”邱奕声音有些闷，“因为这样，他觉得我因为他才会这么……不像个正常人，所以他不想再拖累我，不想再半死不活地躺在医院里吊着。”
边南正要往邱奕背上拍的手猛地停在了空。
边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边南觉得自己耳边一片死寂，脑海里也全是空白，特别像他那件用洗洁
洗过的白T恤。
“几了？”邱奕抬起轻声问。
“我看看……”边南回过神，摸手机瞅了一，“三过。”
“帮我去接二宝放学吧，送他过来，”邱奕说，抬手摸了摸他的脸，“我现在不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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