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面,陈墨那家伙指不定会搞什么幺蛾。
然而还没等他阻止,姜沐就线了。
楚末手指在键盘上停顿了很久,终是叹了气。
姜沐换好鞋跑楼,却发现陈墨就站在他宿舍楼门,不由吃惊:“墨哥你怎么来了?我正要去找你。”
“找我嘛?”
“不是刚跟你说了嘛,给你送音乐节的票啊。”
陈墨一愣:“音乐节?”
姜沐伸手在他前晃了晃:“失忆了?你是金鱼吗?只有七秒记忆?”
陈墨轻笑了一,“我知了,你是不是刚刚跟那个叫陈墨的人聊完天?”他双手抱臂,冲姜沐抬了抬,“我来找你就是想告诉你一件事,一直以来跟你聊天的,都不是我。”
姜沐听罢愣了片刻:“你在说什么啊……”
“简单来说,你嘴里喊的‘墨哥’并不是我。”
“那是谁?”
“用你的小脑瓜好好想一想吧。”
夜,陈墨的表很陌生,说话的语气也和网上聊天时截然不同。姜沐一回忆起那个发烧乎乎的午后,楚末来给他送药,他以为是梦,但现在想想,那张脸越发清晰和真实。
所以……那个午后,不是梦,真的是楚末?
他猛地抬起:“楚末?”
陈墨笑了:“还不算太蠢。”
“你认识他?”
“何止认识,我和他关系好着呢。”
姜沐有难以消化这么多信息,喃喃:“所以,一直以来,你们合伙骗我?”
“天地良心,我可没有这恶趣味,只是为了合大叔,把我份借给他罢了。我今天来就是正式通知你,我喜楚末,并且正在追他,如果你已经不需要‘楚叔叔’了,那就让给我吧。”
姜沐的睛慢慢睁大,不敢相信他听到的一切。
陈墨一把走他手里的门票,晃了晃:“我会帮你把门票转给他,跑费就是——你别去找他。”
直到陈墨走老远,姜沐才回过神来。
他静静地站在原地,路灯把他的影拉得很。
原来,楚末一直在南京?
他来南京什么?为了我?
不可能吧,我对他来说本没那么重要,而且,这么快就有新了不是吗……
既然不喜我,为什么又要伪造份接近我,窥视我的生活?
这样很好玩吗混。
姜沐握拳,掏手机,给那个叫“墨哥”的联系人发了一条消息:“骗!”
然后就拉黑了他。
第二天午,楚末还睡意朦胧,手机震了一,他摸来一看,瞬间清醒了。
“骗”这两个字就像一耳光甩在了他脸上。
他想回什么,系统却显示他不是对方好友。
他在床上坐了半晌,顿时没了力气,颓然地扔掉手机,又倒回了被窝里。
过了几分钟,床板传来一声很大的震动,他一拳砸在上面,在空的房间里显得很大声。
一切都结束了。
姜沐把他删了,意味着姜沐生气了。
他已经没有接近他的理由了。
心里仿佛被掏空了一般,又疼又酸。
就这样躺了一个多小时,他什么也不想,甚至想就这样躺到天荒地老,这个时候,余淮打来视频电话。
楚末慢吞吞接起,就看到余淮把摄像对准一锅沸腾的,说:“老大你再不回来,我就把煤球炖了!”
楚末淡淡:“嗯,别忘了撒盐。”
余淮抓狂:“你不你儿了?”他把煤球的大脸贴到屏幕上,“你瞅瞅,他因为太想你,思念成疾。瘦了一圈了!”
楚末认真瞅了瞅:“余庸医,你真的很有养猫天赋,我儿看上去过的很滋。”
余淮捂着脸,痛心疾首:“煤球你跟你爹亲自说!”
煤球:“……喵~”
楚末眯着睛研究半晌:“它说它不喜新猫粮的味,回我把淘宝链接发给你,你给它买原来的牌。”
“……行,是你我的。”余淮转打开音乐播放,里面传一首慷慨激昂的曲——“王八王八黄鹤老板!吃喝嫖赌吃喝嫖赌!欠了欠了3.5个亿,带着他的小姨跑了!我们没有没有没有办法办法拿猫抵债……”
楚末掏了掏耳朵:“好了,别唱了。周我就回来。”
余淮把音乐暂停:“你说什么?”
“周。我就回来。”楚末望着天板,面无表地说。
“额,老大……你怎么了?”意识到楚末的语气很丧,余淮忙说,“那啥,我不是要阻挠你的追之路,我就是闲着无聊,在你面前刷刷存在,你放心,煤球很安全,我烧是煮泡面呢。”
“淮。”
每当老大这样叫他时,他就知况不对了。
“老大您说。”
“小沐可能,不会再原谅我了。”
余淮愣了愣:“老大……况我也不太懂,你要是累了,就回来吧。回来,我们帮你想办法。球儿,你也说两句。”
煤球:“……喵~”
楚末抬手碰了碰屏幕里的大脸:“嗯,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为老大赴汤蹈火,铲屎,应该的,应该的。”
这个时候,传来敲门声。楚末就挂了视频去开门。
一开门,就见陈墨咬着冰,满大汗,充满怨念地说:“你嘛把地毯底的备用钥匙收走?”
“为了防止你随意。”楚末转走回床边,坐。
陈墨换鞋走了来,倒在沙发上直扇风:“为了防我?至于嘛,我又不会吃了你。”
楚末淡淡瞥他一:“是你跑去姜沐面前摊牌的对吧。”
“是我没错。”陈墨掏一张票甩在桌上,“喏,你的小姜沐给我的,看在我特地转给你的份上,你不能赶我走吧?”
“不用给我了,他已经把我拉黑了。”
“啊?他、事这么果决?看不来啊……”陈墨摊手,“我可没有说你坏话啊,我只是说了我喜你,让他别来找你而已。他拉黑你肯定是旧怨,不赖我哦。”
楚末懒得和他理论。
“你以后别来了。”
“喂喂,说好不能赶我走的!”
楚末把票拿在手里,拍了拍陈墨的额:“不要把心思浪费在我上,我不会喜你。”
然后就朝门走去。
“还没到最后呢,你不能盖棺定论!”陈墨说。
楚末把手放在门把上:“我说了不会,就不会。”
“你要去哪里?”陈墨猛地站了起来。
“我要离开南京了,去找姜沐个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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