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不在。”
“这样吗？”方晨雨说，“妈妈去哪里了？”
“妈妈昨晚回娘家了。”小孩小声说。
“昨晚？”方晨雨眉
直
。
“嗯。”小孩声音发颤。
“你的胳膊怎么了？”方晨雨问。她注意到小孩的左边手臂一直耷拉着，好像使不
劲。难
那个渣滓连小孩
都打？
“没，没事。”小孩说，“再、再见。”小孩用力关上门，蹲坐在门板后面，想用手抱住膝盖，却一
劲都使不来，只能无声地坐在地上哽咽。
方晨雨越想越不对劲。隔
的小婶怎么会大半夜回娘家？小婶是远嫁来的，回家肯定得坐火车，大半夜的哪来的火车？昨天晚上她还听见吵架的动静，今天就说小婶已经回娘家了？还有小路的伤和惊慌……
方晨雨心里有
不祥的预
，她跑回家和杨铁说起这件事。杨铁听完方晨雨的话，也觉得有问题，隔的动静他也听在耳里，回娘家什么的肯定是假话。那渣滓为什么要教小孩说这样的假话？
“我们都是外行，不能在这瞎猜。”杨铁说，“我们先去报案。”
方晨雨也是这么想的。她之所以先回家来找杨铁，是害怕自己年纪太小了，派所那边不把她的话当回事。要知这事可大可小，他们说一句“家务事我们
不了”，方晨雨也没办法把他们拉来。
杨铁不一样，派所那边有杨铁的熟人呢，总能让他们警的。
一老一小到镇上的派所报案，杨铁的熟人老吴叼着
烟，调侃：“老班
，这小丫颇有你当年的范儿啊。”
杨铁说：“闲话就别说了，你还是去查查吧，那渣滓喝酒后
手没轻没重的，没准真事了。”
老吴：“成，我带两个小崽去看看，正好让他们练练手。”
老吴正领着人准备警，派所门
就闯
三个慌慌张张的
年男人：“……报案！我们要报案！”
第七章
三个年男人正是方晨雨早上见过的。那豆
男人浑
都是脏兮兮的泥土，脸上带着惶恐之
，他哆哆嗦嗦地把他们碰上的事说了来。
原来他们三个听说这边有个太溪谷，太溪谷的山
里面藏着宝藏，所以动了邪念，想过来捞一笔。他们也知太溪谷过去是停尸放棺用的，说难听，他们就是想赚一笔死人财。
没想到他们摸了几个山，只摸到几
尸，晦气极了。到第五个山的时候他们看到女尸，女尸还没腐烂，看着和活着没什么两样，他们推开棺材盖后彻底被吓坏了，跪在地上求爷爷告
让那女尸别怪罪。
等了半天没等着动静，豆男人壮着胆再去看了几，立刻发现不对。这哪是什么女尸显形，分明是刚死不久的人。要说豆男人他们是好人，那肯定不能算是，小偷小摸的事他们得可溜；可要说他们是穷凶极恶的亡命之徒，那肯定不能算是，杀人放火的事他们绝不敢。等确定那确实是刚死不久的尸
之后，三个人都慌了神，他们在现场留了那么多痕迹，以前又有过偷窃案底，要是被人查了来这锅恐怕得他们背了！
于是三个人一合计，决定回镇上报警。以前他们过好几次局，都是因为偷蒙拐骗被逮去的，这回自己往里面走心里还真有发怵。
老吴听完事
始末，叫人先看着豆男人三人。他扭对方晨雨和杨铁说：“这是人命案，我得先去看看。”老吴神有些凝重，“这么小的镇哪来那么多破事，我怀疑这和你们说的是同一件事。”
方晨雨愣住。
方晨雨想到小路那双乌溜溜的睛。如果老吴的推测是真的，那邻居小婶是不是不在了？方晨雨跟邻居小婶讨教针线活的时候，也曾经怂恿小婶和自己一起去车站卖饰和手串，小婶却没答应，只私底
样给她让她学着。方晨雨每次赚了钱都把小婶那份分来，让小婶藏着给小路当上学后的学费。
每次提到小路的时候，小婶才会稍稍振作起来。如果小婶真的事了，小路怎么办？
方晨雨有些揪心。她想跟着老吴他们去看看，却被杨铁扫了一，拎回家呆着。傍晚的时候方晨雨听到了隔的动静，先是老吴他们门的脚步声，接着是男人振振有词的辩解声：“她藏私房钱怕是想跑，与其让她跑掉还不如把她打死好了，这样她就跑不了了！”
小路的哭声断断续续地传来。
方晨雨冲了去，杨铁拦都拦不住。
男人被带上警车。有个女警留在原
，帮忙看着小路。
小路见到方晨雨，忍不住跑到方晨雨边
抱住她。小路平时就沉默寡言，不
说话，这会儿更是一句话都说不来，只抱着方晨雨无声地哭。
方晨雨把哭到
疲力竭的小路哄睡，轻手轻脚地走客厅问女警：“小路以后该怎么办呢？”妈妈不在了，杀死她的是他的爸爸，小路以后由谁养着？
女警叹了气，压低声音说：“他爷爷不在了，外公外婆也早就去世，我们联系过他的，他说早就和他爸爸断绝父关系，不会这些事。”
方晨雨也知这些况。要不是娘家没人可依仗，领居家的小婶也不会忍气吞声这么多年。方晨雨看向半合着的房门，心里为小路的未来担心起来。
“放心吧，我们会解决的。”女警见方晨雨一脸担忧，开说，“我们已经联系过省城的福利院，他们说明天会派人过来
实况，要是况属实的话他们会把小路接走。”
方晨雨这才松了气。省城的福利院条件
不错，听说那边过个明星，后来明星名了，不少圈
好友知他儿时的艰辛都纷纷慷慨解
，建立福利基金。就连港城那边的费明荣也参了一脚，了很大一笔钱，福利院里还有栋楼叫“费明荣楼”，不少年轻粉丝为了这个名字都非常乐意去省城福利院当志愿者。
要是小路能去省城福利院，那也算是个不错的去。方晨雨又去看过熟睡的小路才回家。
杨铁坐在客厅打盹。
方晨雨跑过去说：“外公你怎么还不睡觉？”
杨铁
梆梆地说：“不困。”
方晨雨也不戳穿杨铁，径自给杨铁说起女警提到的事，接着追问起来：“外公您想好了没有？您要不要去帮李看房？要是您去帮李看房的话，我们平时就可以多去看看小路了！”
杨铁不是瞎，自然知方晨雨时不时会跑省城。方晨雨从小就有分寸，他暗一个个拜托火车站那边的人多看照一方晨雨，倒也没拦着。小孩锻炼锻炼好，他像方晨雨这么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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