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嫦娥有个约会 - 分卷阅读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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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千年冰山人的青睐,实在匪夷所思。这话,是由听荷小丫转述,传闻的“月报小组”的说法。

    我想,所谓匪夷所思,恐怕就是一个缘字。我与嫦娥,是有缘的。是以她见了我就喜,喜得还想再见。每每这般想来,我便忍不住捂嘴偷乐。

    当然也有另一些时候,我觉得“喜”这样的字,是用不到嫦娥上的。譬如我听她每日抚琴,弹的曲却从来不变,而这一成不变的曲里,又全无半悲喜的绪,平淡无趣如同机械,与那令人寤寐遐思的容颜,实在半不搭边。她对我的态度,与她对那首曲的态度,却仿佛并无二致。

    她每日用同样温柔敛的态度,浇大的桂树(后来才知它的名字叫树),投喂不太活泼的玉兔,弹一首万年不变的曲,读几页天书一样的经,跟我这个常驻的客人聊几句天……将所有悲喜好恶,严密地隐藏在温柔的假面之后。令我不禁想起凡间的传说,月,确像是一座冷

    但我仍然每日都来,而她也从未将我拒之门外。

    我还以为嫦娥会永远带着温柔淡泊的面,直到有一天我见到她与司命对弈。

    上扬的眉,修,微红的面颊,噙着的嘴角,无一不是专注,无一不现杀意。执着棋的嫦娥,仿佛睥睨天的女王,三分凌厉,七分快意,撕去了温柔淡泊的假面,夺人心魄的,展无遗。

    亏我还以为,对弈是修心养用的。我痴痴地看着她,看着方寸棋盘,心说,比起这盘棋来,还是你比较难解。

    一局结束,摇叹气要茶喝的司命说,月神的棋路诡异凌厉又冷静缜密,十分的不同寻常,她用了这数千年的时间,也没能破解。

    “数千年又如何,有的人就是惯于止步不前。”这么一记冷箭,自然来自递茶过来的梦神。

    司命接过茶盅先忙不迭地呷了几,又伸了伸懒腰,慢悠悠地才:“前既有意趣,自然止步有因。”

    嫦娥是不喝茶的,这时手半举着我递过去的清泉,只怔怔地盯着院里那棵太树发呆。从侧面看去,她的脸颊仍透着一丝绯红,比起平日里的冰肌透骨,多了几分活泼绮丽。我不由得燥起来,随便拿起桌上的茶盅,喝了里面的半盅茶。

    喝完才发觉不对,我看了看手的茶盅,又怯怯地回看盯住我的两双睛,糟糕,我刚喝了司命的茶!

    “小霖~我亲手泡的茶,好喝么?”梦神的薄勾起,眉间尽是寒气。

    “好——好喝”我抖着嘴讪讪地笑

    “我便请你到我梦神府,多喝几杯如何?”梦神掩一笑,语气又冷了几分,“还是你更喜到司命府,去喝人家剩的?”

    “上仙说笑了,小仙哪敢。”我忙不迭地低打揖。

    “我却没见着你有不敢的呢,你倒说说,你不敢什么?”她将一把团扇托起我的颌,呵声一笑,冷意倒是去了大半。

    我支支吾吾,半天说不一个字来。这时候,还是藏拙的好。

    “你倒说说,你不敢什么?”却是嫦娥答,顺手取走了梦神手的团扇,拿在手轻摇。这话显是对梦神说的,眸转秋,显戏谑之意。今日的嫦娥,果然与往日不同。

    “天规之,既为仙,自然有许多不敢不能之事。”回答的却是司命,一本正经。

    “你不说话,我倒忘了天界律己第一的司命上仙还在呢。”梦神瞥了司命一,挑了挑眉。

    “凡人都说逍遥似神仙,哪知神仙也并不逍遥。”我幽幽接

    “你这才当了几日神仙,就觉得不逍遥了?”梦神轻松一笑,从袖又取一只茶盅来。

    “天上一日地上一年算,在人间早过了几世回了。”要是还在凡间,我的尸骨早就被虫吃光了。

    这时她们三个都不说话了,只微笑看我,就像在看一个刚学会爬行的婴儿。我窘迫得无地自容,老半天憋一句:“那不说以前,以后还着呢。”

    嫦娥莞尔:“是。”

    我憋得脸更红了。

    ☆、〇六 醉酒

    说起来,一直是我在嫦娥面前犯蠢,而她总是温和不惊,淡然从容。直到后来,形势终于稍稍逆转。

    那是我院里的第三次收成,经过前两次大肆馈赠,众仙已经拒绝接受我的了。我只有一狠心,把收成的大半给了觊觎良久的酒仙麻姑。虽然一向觉得好好的酿了酒是浪费,现在却也只好浪费了。

    那天麻姑乐颠颠地把新酿的酒送了一些过来。说我一定会觉得自家的得到了完的归宿,真真有所值。

    我不忍拂了她的,勉试饮一,呲牙咧嘴地说:“比我想象好多了。”心里却越发哀叹好好的被浪费了。

    她却是一脸失望,摇着瞧我:“可惜了,好好的孩不喜喝酒。”明明着一张十六七岁少女的脸,却偏偏喜倚老卖老。

    我酸溜溜:“是啊,您老还是留着自己享用,麻姑~姑~”我二十几岁的脸,也是厚的。

    “乖侄女,次收了记得还送过来。”她嘻嘻一笑,居然摸了摸我的,一脸慈状。

    “……”我被堵得一时说不话来,毕竟这声姑姑是我先叫的。

    她来:“今儿还有几要走,我先去了。改日多来探望姑姑呀,好侄女。”她蹦蹦了门,留我一脸黑,对着紫红剔透的酒发愣。

    鬼使神差地,我当决定带着卖相好看的酒,和麻姑留的夜光杯,到月去。

    其实嫦娥不喝酒,我早就知。只是对着那酒发愣时,我不由地想象这样典雅通透的紫,与嫦娥那冰肌玉骨的白,是多么相称。

    我没想到的是,这酒居然十分合嫦娥的意。说起来,嫦娥对酒,就跟对我是一样的,一见如故,一拍即合。

    只是酒不像我一样退有矩,却是暗藏了酒劲,是个心机鬼。让嫦娥第一次在我面前,喝醉了,第一次在我面前,不再淡然从容。

    我见她虽然举杯越发频繁,神越发飘忽,却仍是素日里的仪态有方,寡淡少言。我想她已经醉了,虽然醉态并不明显。

    我偷偷藏起剩的酒,说没了没了,改日再饮。

    她却只拿一双溺人的瞧着我,似笑非笑,仿佛看穿了我的把戏,却又什么也不说。

    我想,她何曾用这样的神瞧我,这酒,实在是奇妙的玩意儿。

    她却轻飘飘地起了,步态婉约,径直了书房。

    我上跟去,见她提笔挥毫,姿势似要写字,又像要作画。待她落了墨,才说这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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