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痛哭声,“他什么也没有得到,他什么都失去了……”
“他不该把他父母婚姻的悲剧延续到自己上。”潘西蹲注视着那个瓷罐,“他太自私了。”
“主人不是——”
“塔塔。”潘西取脖上的丝巾递给塔塔,“你自由了。”
塔塔的话戛然而止,一秒它爆发一声痛苦的号啕。
“这不是对你的惩罚。”
“不!不!”家养小灵尖声惊叫。
“去霍格沃茨吧,塔塔,你可以在那里得到一份新工作。”潘西持,她将丝巾放在小灵的手,“我们都被这里束缚太久了。”她有些冷血地丢仍在痛哭涕的小灵,捧起那只瓷罐走到了门廊,那里洒满秋日温的夕。
她小心翼翼地抱住瓷罐,仿佛终于得到昔日无比渴望的、来自母亲的温拥抱。
现在,她终于明白那是她穷尽一生也得不到的一样东西。
她独自坐在台阶上胡思想,直到一只手搭在她肩上:“时间不早了。”
“我知。”
“我应该向你坦白一件事。”布雷斯在她边坐,两人一起望着被夕熏染成橙红的帕金森庄园,“我并不认可你拒绝对伍德的写作提供帮助的行为,所以那天我私自来了这里一趟。塔塔告诉我你父亲曾待它将一样东西亲自到你手……”布雷斯略过了他们谈话的细节,“最后我说服它将日记本直接寄给了伍德。”
潘西惊讶地扬起眉,继而转过来斥责:“你胆可真大,布雷斯!”
布雷斯知她没有真的生气:“对不起,我在把日记本寄给伍德时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个故事。”
她摇:“在读到它以前我也不知。”
布雷斯沉默片刻:“那么,在此之前你猜到了多少?”
事实上,这是一个无用的问题,但潘西依然回答了:“差不多一大半吧。”她抬起来望着布雷斯,睛里闪烁着亮晶晶的东西,“除了关于遗忘咒的那一分。”她忽然别过去,布雷斯伸手了她的发,过了好一会儿潘西才一字一顿说完她的话,“我以为事会更复杂一些。”
布雷斯没有说那些废话:“接去你准备怎么办呢?”
潘西低望着怀里的瓷罐:“我想……我并不需要这座庄园。”她望着布雷斯,后者给予她一个带着鼓励质的微笑:
“我们唯一要费神的就是如何向孩们解释这个故事。当然,在我妈妈的传说的耳濡目染之,他们应该不会对此到太过惊讶的。”
“他们会理解的,对吧?”她破涕为笑。
“当然。”布雷斯凝视着潘西的睛,“别担心,我们有很多时间能让他们慢慢明白这背后的理。”
潘西禁不住握住他的手,但是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布雷斯就先抢断了话:“我知你想说什么。”他低亲了亲她的额,“我你就像你我那样多。”
后来潘西将帕金森庄园捐作为第二次对抗汤姆·里德尔战争纪念馆。巧合的是不久之后米里森也将伯斯德庄园捐作博馆。
有一天她们在法偶遇,相视一笑时彼此都明白对方这样的意图。
再后来,她将海厄辛丝的骨灰分为五份分别洒在她生的奥特里·圣卡奇波尔村、伍氏孤儿院纪念碑、尖叫棚屋所的小山坡、格林威治区那座教堂的园里——
最后一份被她装在那只挂坠盒里抛泰晤士河。
那只小小的挂坠盒里藏着海厄辛丝一生最明亮无暇的快乐。它是她最珍视的对那段的纪念,在无数个惊梦的冷夜它曾经带给过她短暂的安和更漫的悲伤。而今,它将伴随她陷眠,连并所有前尘往事都一同埋葬。
潘西想,这应该是她的父母都乐于见到的结局。海厄辛丝没有被埋葬在任何冰冷的墓地里,她沉眠于经她一生的河,这里有群群飞鸟,也有桥上桥的故事。从此以后,每天照亮河面的第一缕日光都会同样吻在她的面颊上,带给她生前梦寐以求的温与自由。
总有一天她的故事会像其它无数个故事一样被人遗忘,就像消的冰雪或涸的痕。
潘西知她并不会介意。
她只想问问,她有没有得到她生前梦寐以求的、平静和自由?
战争结束后的第三十个圣诞节,哈利波特拉开门迎他的老朋友们。
“圣诞快乐,哈利。”赫率先拥抱了他,而罗恩则落在后面气咻咻地抱怨那辆会飞的车是有多不好使。
“也许你该换辆新车了,爸爸。”罗丝·韦斯莱友善地建议。
“不行。”罗恩烦躁地针对着这里的某个人,“有人认为我的驾驶能力还没达到能在平地上开车的平!”
他的妻机地反驳:“是啊,毕竟某人靠对考官念混淆咒才混过了驾照考试,对吧?”
在这对老冤家吵起来之前泰迪·卢平新生的儿适时地开始哼哼唧唧,婴儿的哭声轻而易举地化戈为玉帛。当辈们争先恐后询问这对新手父母的近况时,余未结婚成家的年轻人们如蒙大赦先一步溜厨房打算喝几瓶黄油啤酒。
“我宁愿去找乌贼搏斗也不结婚。”詹姆说,“你呢,雨果?”
“那肯定的。”雨果唏嘘,“瞧瞧维克托娃,她从前可不是这样的。”
“如果维克托娃听到你这么说的话肯定会冲过来打你。”莉莉笑嘻嘻地提醒。
“莉莉!”
“要是爸爸妈妈我结婚成家,”阿不思把话题兜回来,“我就逃到南洲去。”
“那么你知南洲有一个很著名的——”
“哦!”雨果惨叫,“停,罗丝!”
这对弟立刻吵作一团,与此同时在客厅里剩的人们聚在一起逗新生儿。
“他继承了他爸爸的易容格斯能力。”维克托娃骄傲地炫耀,她和她的妈妈很像,但要更温柔。泰迪傻呵呵地笑起来:
“不知他会不会和他爸爸一样吃一分熟的排。”
然后他们一起笑起来。
曾经让莱姆斯小心翼翼隐瞒着的秘密如今成了这个大家里的专属玩笑,这么多年以来除了特别偏很的类以外泰迪没有表现任何异常,更何况狼毒-药剂早已普及,狼人份不再是羞于提起的秘密。
在他们一起充满怀念地回忆起往事时,克鲁克山从哈利脚边溜过,穿过门厅悄悄爬上楼梯。那间熟悉的卧室仍保持着其原本的样:格兰芬多旗帜地盖过银灰与绿的墙面;麻瓜少女招贴画边上就是掠夺者的四人合影;四床上被保持最后一次被翻开的模样——窗帘被卷起迎明亮的光线,这是西里斯房间里的唯一变化。
但是他不在这里。
不在书桌前写画,也不在床上百无聊赖地发呆。
“他走了。”哈利走来温柔地抱起克鲁克山摸着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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