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徒(H) - 分卷阅读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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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个父亲吗?”

    “我不是,我你。”

    “澄澄,别走。我你。”

    严廷晔的睛里暴满了血丝,脸上不知不觉一片。他猛然觉自己手劲太大了,快要把方澄掐死了。

    手一松,男孩像只垂死的天鹅轰然落地。

    方澄几近窒息,连连咳嗽,弯着腰想哭又想笑:“你看看……你……咳咳……”

    严廷晔浑然不觉:“我你。”

    “不,你不我。没有人我。”

    “方家的人不我,你更不我。你们都想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把我改造成你们想要的样。你们真正关心过我想要什么吗?”

    “我现在想要,真正的;我想要过正常人的生活,男人和女人的生活。你能给我吗?你不能。你为什么就不能接受,我变好了呢?我变好,不是你一直所期望的吗?”

    “我只希望你在我边。”

    “你真蠢,我本就不是你儿啊。我就是个孤儿。我有时候觉得你很陌生,很难相信你是我爸。我对以前都没有记忆了,那五岁半之前吃手的记忆谁会记得啊?当然后王村的生活,我也觉得很无聊。有时候要挖空心思讨好他们,真的很累哎。他们其实是不满足的吧,还是想要自己的亲生小孩的吧?所以,把我扔掉了,把我扔在这里不不问。你呢,你想从我上得到什么?上床?我不可能永远和你上床呀。我也要有我自己的生活,是吧?”

    “到了一个阶段,你就应该明白。放我走,是你的恩慈。我会记得你的好的,放我过正常的生活不好吗?你不是声声说我吗?”

    方澄从地上爬起来,搂住严廷晔的肩:“爸爸,一个名副其实的好爸爸,好吗?”

    “我会常来看你的。”

    “你从来都没有认过我。”严廷晔搂着他,抱着。

    方澄摸摸他的,彼此两都十分伤

    “人不能贪得无厌,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你的小孩不会再回来了。”

    “你永远都不会原谅我。”

    男人痛哭,他抱着他的孩痛哭失声。

    “我原谅你呀,你放我走,我不仅原谅你,我还激你呢。”

    是的,不会再回来了。

    人的错误,只要犯过一次,就像“已经的永远不会被来”。

    第二十九章 离别(一)

    方澄终于走了这个家门,从和单确定关系开始,他就在筹备这条路,真正说来的时候,却并没有想象那么轻松。

    他知严廷晔对他好,所以才会欺负他。这世上他能欺负的人不多,便只有对着这个好人挥刀了。

    他收拾好了箱,搬到了学校。

    在这之前,他还和单吵了一架。

    单要求分开,他不同意,遭到了女孩激烈的反抗:“你是不是每天脑都只想着这事。你可以考无数次,没有后顾之忧。但我只有一次机会。你有为我想过吗?”

    “我当然为你想了!我就是为了保护你,才不能让他们把我们分开。”

    “是吗?你是利用我和你爸爸对抗,还是真的想和我在一起,你或许也不知吧。”

    女孩的目光太锐利,仿佛看透了他一般。

    方澄恼羞成怒:“我当然是想和你在一起!你信不信!”

    单见他急了,只好:“好了好了,只是暂时分开一段时间。等我们考上同一所大学,就一起离开这里。别生气了,好么?”

    方澄搂着她:“我你,你别离开我。”

    单摸摸他的:“不会的。”

    虽然单说了不会,但是之后的日是绝不肯联系他了。两人失去集,又回到以往独来独往的日。方澄住的是六人间,一半的学霸,每天暗地里较劲比着。宿舍里鸦雀无声,都是各忙各的,默默复习。上学他睡到多晚,都没有人再。宿舍五个人愣是没一个人叫他,生生让他错过了一个上午。他不洗澡,不合群,吃饭也挑三拣四,没有人再跟在他后为他持一切。失去父亲的庇护,他仿佛弃婴一样被扔在这里,独自忍受孤独痛苦。他开始睡不着。夜里月亮的影倾泻来,将整个上铺笼在里面,冰凉如。没有父亲、没有单、没有方家,他贴墙靠着,抱着枕蜷缩成一团,瑟缩着熬着漫的夜晚。他害怕,他难过,他想回家。真正离开那个房,离开他粉红的床,才觉黑夜之可怕。那是一只张着大嘴的兽,将他囫囵吞枣地吞了去,嚼啊嚼啊,细碎地折磨着它;那又是一片漫无边际的海,他在上漂啊漂,不知要漂到哪里去。

    人生浮萍,毫无

    他短暂的人生里满满是被遗弃的绝望和痛苦,这些年来,也只有在严廷晔那里得到过些许温。如今他为了他那至无上的,也决抛弃了。他重又是一个人了,在凌晨的夜里,他默默地泪来,泪迅速沾了枕衣襟。他想回家,想认错,想回到父亲的怀抱里去。

    想叫他一声爸爸。

    方澄哭了半夜,第二天依然照常上学,考试。一模过去,二模再来,誓师大会,三模的时候骄似火,人人都已经穿起了夏天的衣衫。风扇在嗡嗡作响,粉笔灰吃了一嘴,人人都分开来坐,没有了同桌。晚自习鼓噪着一风,不少女生堂而皇之地溜到场跑步解压。他和单没有再联系,即使见面也当作不识。他和家里也没有联系,严廷晔被他当狠狠那一刀,是不肯再来的了。

    他在虚空微微张开嘴,那丝气声似是在喊一个人的昵称。

    他又重新埋习题去了。

    严廷晔就在学校院墙外,他并不去,就在校门外等着。彻夜失眠熬得他神亢奋,天不亮就等不及到校门外杵着了。等着学生们鱼贯而,有那么一丝可能会看到方澄。每周一的升旗仪式是他最期待的日三年级的学生也会在广场上听训话。密密麻麻的人,穿一样的衣服,远远望去黑压压一片,但严廷晔就是看到方澄了。他站在第一排,百无聊赖地发着呆,连发呆的神他都能想象得来。那是一常年挂在男孩脸上的厌世忧郁,永远都不满足的。从他严家的那一刻,他就带着这,而严廷晔始终也不明白,他到底哪里不满足。

    夜了,严廷晔依旧不吃不睡守在校外。宋靖到都找不到他,最后在学校外面才看到人。他看起来还算正常,比较冷静,只是影几乎暗里,也不知在这站了多久。

    宋靖一阵痛:“回去吧,等考完再接孩来。”

    严廷晔答应着:“嗯。”

    两人上了车,车上了架桥,宋靖看他也没什么病,就放松了警惕。昏昏沉沉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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