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梁鸿暂时议和。
“我本来买好贺礼了,但是在家里,现在回去是来不及了。一会儿到前面商场我们快速地买东西,你帮我参谋着看着老太爷喜什么。”项臻,“如果市区不堵的话应该十一前就能到。”
梁鸿看他一,仰着扭开了,冲着窗外当没听见。
项臻伸手住他的,迫使他转过脸来,严肃:“现在说正事,你要端正态度,好好听话,别忘了你还是罪之呢!”
“你才罪之,”梁鸿鼓着脸跟河豚似的,还冲他瞪,“我现在都怀疑你隐瞒事实真相,是个重大嫌犯。”
项臻本来一直绷着脸装严肃,这会儿看他那小表,一时忍不住笑了,又忙收住:“知你睛大,别瞪了,小心把撑松了鱼尾纹。”
梁鸿:“!!!”
项臻仗着自己已经回家了不会再碰上赵清和,颇有些有恃无恐,边找停车位边敲打:“再说现在转移重也没用了,我清白着呢。不过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我们的当务之急是给你姥爷买礼,懂?”
梁鸿心想懂你个,没好气地瞥了他一,又意识地了自己的角和。
别的不怕,真鱼尾纹那就坏了,自己还年轻着呢。
俩人动作麻利儿地车直奔商场,项臻看到那正摆了小罐茶的柜台就要过去买,被梁鸿拉住,直奔了二楼侧边。
梁鸿也不掩饰,径直:“我姥爷不认东西就认钱,你买了那个他也不懂,一看那么小一肯定觉得不值钱。”
“那是不是买酒比较好?楼有没有茅台什么的?”项臻平时不喝酒也不买酒,送人礼也不用上这档次,一时还真不知上哪儿找地。
梁鸿说:“他那多的是,我舅没事就给他整这个,正经的贴牌的真的假的都混着呢。”他说完看到了目的地,指着前面的店说:“到了,买他家的东西就行。”
项臻抬一看,大红的门框门匾——同仁堂。
俩人从同仁堂里买了盒人参,以及许多清心、黄、再造、同仁大活络……
梁鸿说,老爷上岁数了,别的不怕就怕死,所以平时特别买这些药,买了也不都吃,就放在那摆着看,觉心里踏实。大概是这样觉得随时用随时就有。
项臻心想老爷寿,有病也该是去医院啊。不过转念又想了过来,很多老人并不去医院,觉得不吉利。梁鸿姥爷恐怕也只是吃些保健品,应该没什么大碍。
俩人开车风风火火往老太爷家赶。等到了地方,时间刚过十一。
老爷仍住在以前的小区里,没也没大门,就单元楼有个门禁。梁鸿提前给他妈打了个电话,就听那边提醒他:“把车停外面上就行,里面开不来。”又吆喝旁边的人,“快去接你弟。”
梁妈妈支使的就是梁鸿那个农产品的表哥。这位表哥从小跟梁鸿关系不错,闻言哎了一声,顺手又抓了把糖果揣兜里。
他从单元楼去,走一段,果然看到自家小表弟跟另一个人并肩走了过来。
梁鸿也远远瞧见了他,挥了挥手,另一旁帅帅的人见状也朝他一笑。
表哥顿时笑的愈发憨厚,总忍不住往项臻上看,直到两方汇合,他才撞了梁鸿的肩,把糖果分了一半过去,笑着问:“这是你朋友啊?”
梁鸿还不知梁妈妈打算怎么介绍,糊着“嗯”了一声,简单给俩人了介绍。之后看了看周围,这才诧异:“今天怎么车这么多?我俩的都开不来了。”
小区里停车位不少,但是在这住的年轻人不多,就连节的时候梁鸿他们过来,都可以一直把车开到单元楼底。今天倒好,里面虽不至于停地满满当当,但是停车位的确不太好找,跟平时比实在太夸张了。更何况其不少还是外地牌照。
表哥笑:“是爷爷的一个战友要来,俩人好,那战友就带了几个孙一块过来。现在上面也没别人,就咱一家和他们一家。其他送礼贺寿的,都安排到明天了,到时候直接去酒店。”
梁鸿哦了一声,虽然没说话,心里倒是多少有了底——他妈说让项臻认识的,八成就是他姥爷的战友了。
但是这家聚会的场合,老爷他们又不知自己和项臻的真实关系,也不知老妈是想怎么个介绍法。
他跟项臻对视一,此时也顾不上之前的争执,忙趁表哥不注意拉了一项臻的手,用嘴型比了个“放松”的型。
项臻还真有些张,抿了嘴,不太自然地笑了笑。
几人上楼,未等到家就听到一片声笑语。
项臻自然落在队伍最后,等推门去,这才发现梁鸿姥爷家是上两层,此时男士基本都聚在二楼分桌搓麻将,一楼则是几位女客凑一块说笑比量衣服。被围着正的可不正是梁妈妈。
梁鸿门先跟一众舅妈表的打招呼,他这边招呼完,众人便都把视线移到了项臻上,或好奇或猜测,看得项臻十分不自在,只得保持着微笑。
好在梁妈妈扭看见他们,也不多聊,一手一个给拉到另一边的房间里去了。
等关上门,让俩人坐了,梁妈妈才拉着项臻的手,拍了拍:“今天来的人比想的多,我原本打算着都是自家人的话,话不用说透,大家一块吃个饭,认认脸,我再让赵老照顾照顾你就差不多呢,没想到那老先生带了一家人来。这样一会儿去,就说你是我跟老梁认的儿,怎么样?”
项臻听得云里雾里,似懂非懂,不过大明白了。
虽然这个妈爹认得有些突然,也没经过自己爹妈的同意,但一想反正是梁鸿的亲爸妈,俩人要能结婚的话,现在差不多也该这么喊了。
项臻了。
梁妈妈满意地笑笑,又看他一:“你先改喊个试试,别一会儿喊阿姨了。”
项臻张了张嘴,第一声没喊来,脸腾地一就红了。
他有些不好意思。
梁妈妈安他:“不着急,不要张。”
“嗯……”项臻,咽了,又挠了挠,心一横终于喊了,“……妈。”
梁妈妈一愣,回过神眶顿时红了红,兴地不得了:“哎,好孩!”
她角,从兜里立刻拿了一个大红包,项臻手里,“这是改费。你爸那还有一个,你等着啊,我喊他过来。”
说完急匆匆转了门。
梁鸿在一边看得目瞪呆,又一看项臻,后者果然还没反应过来,正瞪着那红包一脸懵呢。
“我说,”梁鸿忽然有些幸灾乐祸,伸手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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