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踢到了床,只剩一角堪堪遮住条胳膊。
这天降温的确严重,项臻穿着都觉得冷,他意识地想给人拉过来盖好。可是等把地上的被抱起来,却又忍不住多心,既怕对方会错意,又怕吵醒对方后难免要多说话,犹豫一瞬,又把棉被堆在一旁, 也不给人盖。
完这些他自己都觉得可笑,末了摇一摇,赶把自己的行李和钱包收拾好,拖着寄存到了前台,就等午去找民宿。
会议上午九开始,两天的安排都是上午开会,午自由活动,算来比在医院里多不少空闲时间,如果不是这次和梁鸿姥爷的生日撞了,项臻还乐意参加这会议的,自在轻松,还能看看书补补课。昨天收留他的同事就打算周五结束后,脆连着周末在这边休息一,逛逛风景区放松放松,也就项臻回家心切。
项臻没事早早场,挑了后排的一个空座坐,拿着手机看夏至分享给他的英语学习的app,又想着周五怎么安排才能赶上梁鸿姥爷那一边。
不多会儿其他人陆续来,前后左右都开始坐人,项臻一直没有抬看,直到边有人叹气,问他:“你怎么还看这个啊?都是学生看的。”
语气自然且熟悉,不用抬就知是那位小师弟。
赵清和见他不理自己,只念念有词在记语法,忍不住又:“你以前就这样,明明是好学生,没事却偏跟我们这帮人坐最后一排。他们都说你是为了陪我才过去的,是真的?”
项臻立刻:“假的。”
赵清和却笑了起来:“你的微表卖了你。你是不是自己都不知呢,你说假话的时候眉会皱一。”
他说完趴在会议桌上得意地扭看项臻。
项臻知他的脾气,这话题一旦展开必定会陷无休止的争论,敷衍:“快开会了,今天专题报告的专家很厉害,我想好好听一。”
言之意是希望赵清和不要捣。谁知后者虽然听话的坐直了,语气却浑不在意,甚至笑,“怕什么,你要真想跟他,等午让他去我们客房里单独给你讲讲好了。”
项臻一愣,看了看介绍上的名单:“他又不姓赵?”
“姓钱啊,我知,”赵清和笑着拍,最后才,“我表夫。”
项臻这是真吃了一惊,不过这七拐八拐的亲戚关系,赵清和自己不说,旁人是不太好推断的。
赵清和看他沉默去,却误会了他的意思,顿了顿又:“我家的人,不是祖父这边还是外祖父那边,都是世代行医。行有行规,我们家也有家训。虽然现在有辈在系统里有着一官半职,但我家的大小医生,不科研还是临床,可都是个个的。”
项臻知他是误会了,看他一,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
赵清和垂着不说话。
又过了一会儿,看着会议就要开始,他才嘟囔了一句:“以前你不就是因为听到那些风言风语才跟我疏远的吗?你那脾气谁不知啊,直男癌晚期,死要,面,好在兄弟跟前争脸,兜里没钱了还惦记着帮着别人解决困难,你一怕别人说你吃饭二怕别人笑话你攀……”
“……这两者有区别吗?”项臻听他吐槽自己,忍不住了一句,“吃饭和攀差不多一回事吧,而且我不可能直男癌啊,我弯的不能再弯了。”
赵清和:“……”
“……知你弯,那你知不知我也是弯的?”赵清和问。
项臻摇了摇。
主席台上的人开始如常,会议主持人准备就绪,在那调试音响。
赵清和不死心,脆问他:“那如果,如果我家没钱没势了,跟你一样就是个普通家,你会接受我吗?我知你对我是有的,要不然当年不可能跟我玩那么好。”
项臻无奈:“这假设没有任何意义。”
“那就没意义地假设一呢?”赵清和丝毫没有放过的意思,他目光灼灼地盯过来,看着项臻,“你当年应该是喜过我的吧?”
二十的年纪,脾气合得来,的都不赖,说没好是假的。当年项臻也迷惑过,但好和慕,到底是不一样的。
“如果非要假设的话,那说实话,即便你生在普通家,我应该也不会对你有其他想法,”项臻看了台上,又转过脸看着这位小师弟,“清和,你很优秀。我不知你对我到底是什么,或许它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烈。不过不如何,我都谢谢你,也很抱歉,我是真的无法回应你。”
赵清和闻言一愣,静静地看着他半天没有反应。
项臻先扭开,却又突然听后面的人轻声:“正想看看你那位到底什么样。”
这句话跟主持人的开场白几乎同时说来,如果不是近在耳侧,项臻都要怀疑自己听错了。他可不想让梁鸿看见这位,脆假装没听见。
一上午安安稳稳过去,没想到午梁鸿给他打电话,却跟他说自己要过来。
“我午没课了,跟学校里请了假,”梁鸿在那边气吁吁地边说边走,还着急:“你那地在哪儿啊,我过去给你送衣服,送完我就走,晚上应该来得及回来。”
项臻接电话的时候正在宾馆的餐厅吃饭,闻言一愣,撂东西就快步走了来,等到安静的地方才问他:“你现在到哪儿的?你别过来啊,这么远!再说你不是路痴吗,说来就来,回迷路了怎么办?”
梁鸿在那边哈哈大笑,却说:“我跟师傅已经会合了,现在正要发。”又,“我手机上有导航呢,百度和德各一份,哪里迷路哪里,靠谱!”
“你别闹了,”项臻说他,“快回去吧,这里一儿都不冷,再说我们也不去,都在宾馆里待着。”
梁鸿仍是持,俩人来回争论几遭,他才忽然来了句:“这不是想你了吗。”声音很轻,但是有些小委屈。
项臻耳朵尖,一听这话,顿时不吱声了。梁鸿正觉害臊,就听那边迟疑:“那要不然,你都请一次假了,脆多请两天,跟我一块在这住两天吧,我们周五早上早发,一块去给你姥爷过寿,我算着应该来得及。”
上半学期的课程相对轻松一,梁鸿想了想也觉得可行,忍不住问他:“这样会不会不太好?不过我跟李老师他们换换课好像也行。”
项臻笑了:“能教好就行了,你过来又不是别的,是解决夫夫生活。”
“……”梁鸿一愣,“谁跟你说要解决夫夫生活的?”
“这还用说吗,”项臻逗他,“你没觉得你最近特别气吗?我隔着电话都能觉的到,让你惹的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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