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到了。
可惜明教与武当派扎营之相距不近,又是在此天豪杰汇聚之时,卫璧实在不好跑去“夜探”或是“私会”,便也只能一个人挠心挠肺辗转无眠了——没有青书的日,真是吃不香也睡不好……
另一边厢,为了防止武当山上力量空虚被敌人趁虚而,便只有俞莲舟和殷梨亭带领着一些三四代弟前来少林与会。
杨不悔也跟着殷梨亭来了,因为她自嫁以后已久未见到杨逍,便想趁此机会与父亲一见。江湖人本来就没有太多迂腐规矩,杨不悔所想大家都觉得很正常,再加上她和殷梨亭正在时也不舍分别,是而便带她一起来了。
青书是半途上才加武当派一行的,双方会合后寒暄几句便一同上路,不过看到杨不悔,青书浅笑着喊了一声“六师嫂”,倒让杨不悔羞红了一张俏脸。要说以前杨不悔还是喊他“青书哥哥”的,现却变成了“青书师侄”,还真让俞莲舟等人忍俊不禁,暗暗打趣殷梨亭。
武当派也在嵩山脚寻了一安营扎寨,静待端节的到来。说起来武当派应该算是各派最平静的了,少林正在和明教别苗,峨眉派新掌门上任难免会想要立威,其余各路人说是为了找谢逊报仇,但对那屠龙刀自然也是垂涎三尺的,暗地里不知多少风波,多少血腥。
唯有武当派一路顺顺当当地到了嵩山,扎营之后气氛也是一片其乐——然而面对这样的平静,青书心里却有些隐隐的不安。
心考量了一番,青书终于还是在嵩山扎寨的当晚去找俞莲舟和殷梨亭单独“好好谈谈”了。
与其被动等待,不如主动招。
“青书,你究竟有什么事,要把别人都支开单独和我们谈?”俞莲舟微微皱眉,带着几分疑惑。
青书面肃然,沉声说:“二叔、六叔,此事实在非同寻常,乃是关于屠龙刀和倚天剑的秘密。”
殷梨亭一脸诧异,惊声问:“青书你说什么?你……你可是认真的?”
青书颔首说:“六叔,青书所言句句属实,还请听我细细说来。”
而后青书便从当年襄城破,郭靖黄蓉夫妇熔炼神雕大侠的玄铁重剑铸成屠龙刀倚天剑的秘闻开始说起,又说了“刀剑藏书”的秘密,丝毫无所隐瞒地告知两人屠龙刀藏了武穆遗书而倚天剑里则是九真经和降龙十八掌的秘籍。
听到这里,俞莲舟十分严肃地盯着青书问:“这等秘辛,都是明教卫璧透给你知的?”心却难免生了疑惑。
青书坦然答:“正是如此,卫大哥师门祖上与郭黄两位有师徒之谊,渊源极,这些隐秘也是代代相传,只盼一日能以此兵书秘籍光复汉家河山,以告师门先烈的在天之灵。”
此时便连向来格颇为弱的殷梨亭也惊疑不定地问:“如此……如此重大的师门隐秘,卫教主又为何要告诉你?”即使亲如兄弟,但两人分属不同教派,岂能这般毫无顾忌?!
青书缓缓地撩起袍角,双膝跪地,正说:“正要请二位师叔恕侄儿之前的隐瞒之罪。”
俞莲舟眉皱,沉声说:“青书,你且把这其缘由一丝不落地告诉我们。”
青书依旧气度坦然,目光毫无闪烁地与俞莲舟和殷梨亭对视,缓缓开说:“当日武当山上侄儿曾说与卫大哥暗随无忌等人海,故而有暗护持无忌,防备赵的缘由在,但最大的目的,还是为了倚天剑和屠龙刀。日前侄儿也曾糊带过,说是当那恶小人陈友谅海逃生,我与卫大哥又得了波斯明教圣火令后便先行返航了,但……事实上我们二人并未离岛,而是一路尾随,最终与无忌等人一同乘船回返土的。”
殷梨亭微觉有些奇怪,不禁问:“可这其又有何差别?”
倒是俞莲舟一便想到了上,目光灼灼地盯着青书说:“那日峨眉派周掌门和无忌同归武当,无忌曾说他们是在海上被蒙古郡主算计了,不但令无忌的表妹殷姑娘死,便连屠龙刀也没了落,怕是被那赵夺走了……而事实,并非如此?”
青书微微垂首答:“确实并非如此,‘刀剑藏书’不单只是卫大哥的师门秘辛,峨眉派开山掌门郭襄女侠是郭黄两人的亲女,是而峨眉派各代掌门也都知这个隐秘。当日……”而后青书便将那夜海上的惊心动魄一一来,直让殷梨亭听得睛瞪圆,倒了好几凉气。
听完整个过程,俞莲舟的眉皱得都能夹死蚊了,语调更为沉地说:“青书你……那日在师尊他老人家的面前竟也敢隐瞒事实,你……!”
青书躬叩首,整个人伏在地上,语气饱地说:“青书自知有欺师灭祖之嫌,罪在不赦……但青书之所以言有不实,却不单只是为了与卫大哥的兄弟之义以及与周姑娘的……谊,更是为了汉家大义,纵百死而不悔。”
俞莲舟闻言一顿,眉微微舒开了些许。想来也确实如此,既然卫璧和周芷若都要隐瞒那夜之事,青书夹在两人间,自然左右为难,稍有隐瞒也算有可原,更何况……想到这里俞莲舟便接着问:“为了汉家大义?此话何解?你且直起来好好说话。”
青书称是,复又抬直跪,依旧坦坦地说:“武穆遗书关系到我汉家的复兴大业,而卫大哥所领明教此时本就在集结义军抗击蒙元,卫大哥本人也算是郭黄两位的隔代传人,此次武穆遗书不仅是归原主,更是有所托,对此青书只会全力相助,万万没有破坏之理。且卫大哥当时所为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纵然因隐瞒殷姑娘的真正死因而失了小义,然而从大是大非大仁大义上看,却是不可算错的。否则当时一着不慎,与周姑娘恶,反让武穆遗书落到了蒙古人手里,才真是万死不辞了。唯青书愧对无忌师弟,心始终难安。”
殷梨亭闻言叹:“唉,你也是不容易,那殷姑娘毕竟是死在周姑娘手上,你……”
青书一脸愧,闭了闭,语调哽咽地说:“此事经过,若无殷姑娘之死,便也没了这为难……侄儿看周姑娘一心念着无忌师弟,若此事揭开,岂不是坏了她的姻缘,更坏了我武当和峨眉派的谊?我……纵使我对周姑娘……我也是绝不能这等破坏之事的……”
俞莲舟终于舒展了眉,也是一叹说:“此恨纷,孽纠缠,当真是‘妒’之一字害人不浅,青书你并未因而迷,反倒为大局着想,却也不能苛责了你。然而无忌与周掌门……果真无缘,甚至有仇,或者真是冥冥之自有天意,让他们于成亲之日失之臂……”
青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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