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有些黯淡:“毕竟也不能把他带回去安葬。”
萧渊摸了摸腰间挂着的硫酸瓶,不好意思说自己起初准备毁尸灭迹。
李一扬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顿了顿,问:“那是什么?”
“能溶解尸血的药。”萧渊:“我本来……”
李一扬翻了个白站起来:“你不早说。”
萧渊苦笑了一,把硫酸浇了上去。明早这里只会剩一面目焦黑形容尽毁的尸骸。而队伍里会多来一个新的“肃王”,一路被他们送到南宁关。在那里,他们还要解决胡元亭这个□□烦。跟只有二百卫士的肃王不同,对方手里,此刻正握着十万大军。
作者有话要说: 这文大概再写个三五章就结束了。胜利就在不远的前方~
☆、准备
赵宁乐到这么大,还是一次跟这么多男人坐得这么近。
萧渊,温若飞,李一扬三个人,此刻正彬彬有礼地站在她对面,客客气气地给她这个王妃请安。
赵宁乐忐忑地掐着自己的衣角,把那冰丝的料皱成了一团。她看起来没有怎么动作,步摇上坠着的苏却一直在晃个不停。
“……总之,王爷已经不在了,还请王妃节哀。”李一扬用他这辈最温柔的声音小心翼翼通报了肃王的死讯,不意料地看见前的女瑟瑟缩缩地红着眶,兔一样抱着自己的模样。
“王妃不要害怕。”萧渊开劝:“您是赵相的女儿,相爷为国为民鞠躬尽瘁,您也应当为国家社稷考虑。现在王爷谋反失败已经伏诛,还望王妃协助我等扫平逆党,才不负赵相爷的教诲。”
宁乐打了个寒颤。她嫁了个谋逆王爷,虽然不知,但如果皇帝乐意,随时可以诛她九族。只能听从这几位将军的命令,或许还能挽回一二。
“诸位将军……需要妾什么?”想到这里,她自镇定来,着问。
萧渊和李一扬都松了一气。温若飞:“我等接来要护送王妃前往南宁关。这一路上,还请王妃秘不发丧,只称王爷染了急病不能见人。到了南宁,我们会有人假扮王爷,王妃只需从旁戏即可。”
“就是这些?”宁乐抹了一把香汗,放心来。
“我们自然不会为难王妃。本来我等可以直接前往天帷关,调兵诛杀逆党。只是前番派往南宁关的韩禹大人如今被逆党禁无法脱,我们才要去南宁演这一戏。”萧渊有些歉意:“此行其实凶险,实在对不住王妃。”
宁乐听见韩禹的名字,整个人像是被了一鞭,颤声:“你说……韩禹……”
“是这样,主事韩禹之前奉皇命前往南宁关调查虚实……”李一扬还没说完就被宁乐拽住了袖:“他怎么样了?”
“王妃不要着急……”李一扬被宁乐尖利的指甲抓得手臂生疼:“韩大人只是被禁不得脱……安全还是安全的……”
“王妃与韩大人有旧?”温若飞有些奇怪。宁乐怎么这么激动?
宁乐自觉失态,勉笑了笑,坐了回去:“没有……只是有过一面之缘,承蒙韩大人相助罢了。”
温若飞怀疑地和萧渊对视了一,萧渊的神明明白白地写着:有□□。
“总之,我会尽力协助诸位营救韩大人的。”宁乐泛红的目突然就多了一丝毅:“有何吩咐,妾一定照办。”
“如此,就多谢王妃了。”萧渊躬,一揖到地。
“总算搞定了。”了宁乐的帐篷,李一扬伸了个懒腰:“哎呀我要去补觉。咱们午再发罢。”
“我也要去休息了。”萧渊从半夜起来着打打杀杀毁尸灭迹安抚人心的事儿,暂告一段落之后也觉得累。
“你等等,药还没换呢。”温若飞提醒他:“你的伤还没好,待会儿我帮你换了。”
“哦。”萧渊笑了笑,声音突然柔和了些许:“那就有劳你了……”
李一扬斜了一突然脸红起来的温若飞,“切”了一声,扭就跑了。
萧渊受伤虽然不重,但是伤很多。大夏天的,他烧伤了还不停蹄地赶路,自然不可能好好养伤。且烧伤本来怕染,夏日人汗多,偏偏伤还裹着绷带,闷起来极容易恶化。温若飞心疼地解开萧渊上一圈圈的绷带,仔细地检查每一寸伤,确认每个都没有被闷坏之后才用煮过的布巾蘸了盐,细细地洗起来。
脊背上传来细密的刺痛,萧渊坐在床沿,咬牙关,一言不发。温若飞的动作极为轻柔,但盐到底是盐,碰到伤哪有不疼的理。
“痛不痛?”温若飞受着手指绷的肌,停了手里的动作。“还好,你继续。”萧渊转过脸冲他微微笑了笑。
“忍一忍就好了。”温若飞凑过去在他脸上轻轻吻了一:“乖乖的不要动。”
萧渊闭上了睛:“那你快。”
温若飞窃笑,看着他微红的耳,心满意足地仔细清理起来。萧渊虽然比他大了好几岁,在这事上却意外地很单纯,撩一就能脸红好半天。他甚至还有些后悔当年没有多看言偶像剧补补课,要不然肯定能看见他很多特别可的样……
正在想非非,手上一时间就没了轻重,布巾猛一上去,萧渊“嘶”了一声,温若飞这才回过神,慌忙问:“没事吧?疼么?”
“疼。”萧渊转过脸,皱眉。
“对不起。”温若飞一脸愧疚。“我会小心的……”
“要亲。”萧渊把脸仰起来,上一本正经的表,看得温若飞分外想笑。
迟迟得不到回应,萧渊有些急了,一挑眉站起来,捧起温若飞的脸,照着嘴就亲了去。
“你……放开……唔。”糊地从齿间挤几个字,却被摄住了。温若飞气急,拿起手里的布巾往他还光着的背上一拍,萧渊倒一冷气松开了那个吻,他趁机就推开了上的人。
“老实儿。”温若飞红着脸去角的银丝:“还没上完药呢……”
萧渊不不愿地背对他坐好:“你手真重。”
“活该你。”温若飞嘴上埋怨着,手里却放轻了力气。清洗完伤,又上了伤药,撒上一层药粉防止粘连伤,这才把净的纱布一层层包扎上。“你睡吧。熬了一夜了。”温若飞拍拍他结实的肩膀,示意他躺。
“嗯。”萧渊侧着躺,温若飞正要走,却又被拽住了手。
“什么?”
“没什么。”萧渊笑了笑:“想说什么的……话到嘴边突然忘了。”
温若飞也笑了。
“好好休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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