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请她?”
朝说:“就说回再联系。”
“对不起啊,还有,谢谢你。”陈随文扭看着朝。
“你不用瞎心我的事了,我自己有分寸。你还好吧?”
陈随文终于有心思思考自己的事了,他想起那通电话,闷闷不乐地说:“我爸妈要离婚。”
“啊?!”朝吃了一惊,“你爸妈都多大年纪了,还折腾呢?”
陈随文叹了气:“我不知,听说是我爸在外面找了个女人,还怀了,我回去看看况再说。你送我到汽车站吧,我查过了,没有今天的火车票了。”
“卧槽!”朝小声地惊叹了一句,但并没有多说,“从星城到你家要多时间?”
陈随文说:“坐汽车两三个小时吧,差不多天黑就能到家了。”
“那你休息会儿,养足神回去和他们好好谈谈,到了地方我叫你。”朝打开了音乐,放了舒缓的音乐。
陈随文是觉疲惫的,他将座椅往后调一些,闭上睛开始休息。其实也并非真的想睡觉,只是觉得累。当初他柜的时候,最生气的是他爸,不仅把他往死里打了一顿,还将他妈向容和骂了个狗血淋,说她没有教好儿,让他走了歪路。向容和把从陈旭那儿受来的怨气全都发在了陈随文上,她一向要好面,他却选择了一条离经叛的路,一怒之,便将他赶了家门。
陈随文不知自己的同恋是先天的还是后天形成的,反正在他的成阶段,父亲这个角是期缺席的。陈旭原本也是一的老师,在陈随文还没上小学时就停薪留职海去圳了,后来自己开了一个广告公司,事业也算小有成就。陈随文学广告也是这个原因,只是后来柜与父母决裂,他才去了上海。
父母聚少离多,两人相敬如宾,陈随文以为这是敛的双亲表达的方式。直到他成年之后,才意识到一件事,他爸独自一人在圳那样的地方待了十几年,不可能为了他妈守如玉,他们彼此这么客气,不是因为敛,而是因为本来就淡了。这个怀的女人,不过是唯一拿到台面上来说的人而已,连孩都有了,看样是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陈随文思绪纷繁,理也理不清楚,想累了就睡着了。朝将他送到汽车站,发现即便是午了,排队买票的人依旧非常多。他没有叫醒陈随文,直接挤到窗去问,去武陵的票已经卖到午五了,也就是说,如果排队顺利买到票,陈随文至少还在要车站坐上两个小时才能上车。朝想了想,转回到车上,调导航,直接往武陵开去。
陈随文睁开,发现自己还在路上:“还没到吗?”
朝说:“你要上厕所吗?前面有个服务区。”
陈随文抹了一把脸,掏手机看时间:“快四了,路上堵车了?”他看了看周围的景,“不对,这是、你不会开车送我到武陵去吧?”
朝说:“我之前到了车站,发现没票了,就没叫你,直接送你回去。反正也就是两三个小时的事。”
陈随文惊得都快掉了:“那你也不叫醒我,我可以包个车回去。”
“我开车安全,还是你包车安全?”朝斜睨了他一,“你说怎么办吧,车都开到速路上了,我返回去?”
陈随文哭笑不得:“你送我对我来说倒是方便,但是你不方便啊,你家里还有事吧,而且开的还是你哥的车,他要用的吧?”
“有什么关系,要用车叫辆就行了。我也没什么事,送你回去也就几个小时。”朝打了个哈欠,“你会开车吗?”
“你累了?那到服务站后我开吧。”陈随文倒是很早就学会开车了。
“行,一会儿换你开,我也睡一觉。”朝又打了个哈欠,很显然他已经瞌睡连连了。也不怪他,昨晚就没睡好,今上午才补了一会儿觉就被叫醒来相亲了,这又开了几个小时的车,不累才怪。
到服务站休息了片刻,换陈随文开车。朝很快就睡着了,陈随文开着车,开了音乐,音响传一个略熟悉的调:“风呀,我心底……就在这好月圆夜,两心相心相悦,在这好月圆夜,有人儿成双对……”他终于听清后面的歌词了,顿时觉得大窘,难怪朝不唱了,当时那况多尴尬啊。
不过现在陈随文也尴尬,朝这是什么意思?请自己来他家过节,撇新的女朋友送他回家,这是一般的朋友能的事?陈随文想到这里,心里突然有些慌,朝他不会弯了吧?他一边开车,一边偷看旁呼呼大睡的家伙,说实话,他真不觉得一个人这么容易弯,朝是个地地的直男,每次跟他去,睛都粘在女上的,还妄想收罗三千后,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弯了,打死陈随文也不会相信。一定是他习惯对朋友好,所以还是不要想多了,自己也只是把朝当聊得来的朋友,并没有任何心动的觉。
陈随文吁了一气,关了音乐,专心开车。有些事,其实就是潘多拉的盒,你没打开过,就不会有任何这方面的想法,一旦打开,就有止不住念。陈随文不想承认,但也不得不承认,他从前只觉得朝老土、俗气、好、懒惰,几乎没有优,但是现在却能看到对方的优了,比如仗义,比如细心,比如坦率。想到这里,陈随文不由得微微笑起来,不怎么样,有这样一个朋友还是好的。
抵达武陵的时候已经六多了,十月的天已经黑了,陈随文开着车驶到熟悉的街,在学校门外停车,给母亲的手机打电话,接电话的还是妹妹:“心心,妈妈呢?”
陈随心说:“她来上了趟厕所,又去躺着了,饭和晚饭都没吃,也不愿意跟我说话,但是没有再锁门。哥,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好害怕。”
陈随文想了想,母亲应该想通了,不至于极端的事,她是个要好面的人,不会就这么被他爸击垮的,他说:“你现在可以来吗?我已经在学校门了。”
“真的吗?那我现在去。”陈随心激动得带了哭腔,她已经有两年没见到哥哥了。
朝看陈随文挂断电话,嘿嘿笑:“你把你妹妹叫来了?”
陈随文扭,瞪大睛看着他:“狼,你给我收敛,我妹妹还未成年,收好你的狼爪。”
朝故意了一嘴角:“知,我就看看还不行吗。如果咱妹妹漂亮,我会等她大的。”
“去死吧你!休想染指我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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