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是相同的。
无论是一钟的夺目骄,还是日积月累的温柔月光,那份骨血的意是相相通的。
父女俩第一次有了真正的血脉相连之。
萧九说:“爹让人送他回京,要让他好好活着,让他一直陪着你。”
“爹……”阿兰了鼻,仰起看着萧九,“其实……也不全是因为他。我……我不知为什么,就是兴不起来。”
“爹知。”萧九说,“从你说要烧了龙泉,爹就察觉不对劲了。乖女,爹听着呢,有什么话你就说。”
“我觉得……”阿兰低落,“我本……没资格一国之君。南北一统,我没什么贡献……我就是、就是好命,了您的女儿,有个名叫萧宛的母亲,所以才……”
萧九却罕见的生气了:“不许胡思想!”
阿兰半张着嘴,被他突如其来的怒火吓了一吓,竟一时半会儿说不话来。
萧九真的生气,膛剧烈起伏着,半晌才能把话说利索,伸指,指着阿兰,气鼓鼓:“你!从你生起,这天就是你的!你要没资格,他们更没资格!从你母亲把你生来那刻起,这江山就是你的!连你爹我都没资格碰,不许胡言语胡思想胡说八!你萧兰卿,姓萧,你母亲是这天最尊贵最有本事的郡主,你上着她的血,是天生的皇位继承者,这是从你娘胎里带来的,你不是沾光,也不存在什么无功就无资格,这些原本就是你的东西,你心安理得要就是!”
他气得胡扒拉了一发,又嚷嚷:“你还好命……你要是好命,哪还有在这里受过的罪!你要好命,你就该在昭,你就该在我边大,从小就是储君,从小就是皇帝!”
萧九愤怒完,又指着龙泉,指着脚这块地,带着哭腔说:“阿卿!你哪里是好命,你要是好命,怎会问今天这样……这样让爹心疼的想哭的问题!!你有什么不的?你有什么好顾虑的,爹拼命打的天,就是给你的啊!!爹……爹当初听说你在世,他们找到你时,爹心里想的是,哪怕这是个傻,我也要让我孩儿坐上皇位,因为这就是我孩儿命里该有的东西,这就是她的!我现在只是还给她,明白了吗阿卿?何况现在的你很好……你一都不傻,你自己……就是天生的帝王,乎爹的意料……”
萧九这个大男人,说着说着,想起阿兰小时,她落在外时,他没找到她的那些年受过的苦,泪应声而落。
“阿卿,我的好女儿。”萧九看着双亦泪的阿兰,抚摸着她的发,说,“这是你的,江山是你的,这是生来就命注定的,帝京昭的麒麟椅,那就是你该坐的,没有谁,比你更有资格!除了你之外,再没有人……从今往后,帝王只有一个,那就是你。”
阿兰渐渐析神采,一扫刚刚的迷茫朦胧之态,连耳边的声音都变得清晰起来。
她半被寻回,尽一直压未提,但包括在日益成熟起来的帝王之姿,是她心因童年经历而扎,暗暗滋生的自卑与自我否定。
这与她骨里的傲气和自信相互拉扯着,一刻不停地折磨着她。有事时,她还能忘了这些,然,攻南都,杀了伪帝之后,她就再没有掩盖这些暗绪的借和理由了。
因而,伪帝死了,所有人都庆贺南朝终于灭亡,呼着祝贺时,她无法摆笑脸,因为她担心,她担心她会被人说:“她又有什么功绩呢?无非是好命一些,有个叫萧宛的娘,上背着帝王命罢了……”
然而萧九的一番话,让阿兰猛地从迷雾醒神。
对,没有什么不,没有什么资格不资格的,她生来就该是帝王,就该是一统之帝,一国之君。
正如萧九所说,如果真的是靠好命,那她应该生来就在父母边,自然而然的享有这些,从不会想不的问题。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阿兰闭上睛,缓缓舒了气,压在心的两块石,终于消失了一块。
萧九趁机问:“还烧龙泉吗?”
阿兰睁开睛,厌恶地看了一后的龙泉,仿佛透过那二十三门,看到了当初自己跪着,一阶又一阶拭的玉阶。
阿兰皱眉,腹有虚幻的饥饿,就如回想起了去年还在每日饿肚的自己,她说:“能分就当赏了,分给攻城军他们,不能分的……”
她没说是砸了还是要怎样,阿兰抿着嘴,最后,只说:“爹,我要和步莲华一起回京,这边的事……”
“你有很多事要。”萧九正,“祭祖,告天,登基,封赏,另外西北方羲族要为了夺草原开战了,依照当年的约定,我们必须派遣军队过去,还有贺族的事……我们要择非姚家非步实笃门弟的可靠官员接手云凉二州,再者,漠州有个小落,叫佩族,今天擅自带兵境,往崖州杀来了,我们也要派兵阻拦,那个什么,崖州那边还有南朝旧遗,所以阿卿,你这些日还会很忙……”
阿兰叹了气,心累:“知了。不过,爹总要让我……陪他回帝京去,我只信得过傅青。傅青说他懂那些稷山药草该怎么用了……希望还来得及,我不怕莲华看不见或是无法治……我只想让他不要再遭罪,不要再病去,不要像现在这样……生死不知。”
八月旬,秋风飒飒,白天里,无光照的地方,意外地都冷的让人直起疙瘩。
昭的乾元殿,阿兰正在听他们汇报佩族和黔族的事。
“封将军到了之后,示了我大宛的王令,让他们休战,佩族的少统领这才知我们一统了南北……”
阿兰一边看着修缮宇的奏折,一边听着汇报此事的大臣絮叨,偶尔还分心想想步莲华,不知他今日好些了没。
“后又问起墨城……佩族的少统领听闻五一六墨城之殇,大哭了起来,说是之前……”那大臣停顿了一,抹了睛,才,“说之前万将军曾救过他的命,他把万将军当第二个娘亲来看待,未料……于是,这才兵与我们一起联手清剿崖州的南朝旧遗。”
阿兰手的笔顿了顿,抬起看向汇报大臣,半晌,问:“可当真?月霜……万将军救过他?有救命之恩?”
“千真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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