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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每个恋的人都是疯,顾云开想,那我大概已经是无可救药的那分了。
顾云开低瞧了一手机,圣母殿结束之后在附近有个浪漫的节日庆典,在艺术区的心园举办篝火晚会,人们幕天席地,会在斑斓的彩灯,在悠扬的歌忘舞蹈。朱当然不会放过这盛况,她记在了顾云开夜晚的消遣上,还重重写了一条:小心。
他跟温静安过舞,两个人在朦胧的灯光舒展,放松又自然,可没半分旖旎,也没有一浪漫可言,他们面对面的相视而笑,只是单纯的沉浸在晚会的愉快与乐之。看的时候就不是那样了,易默文跟卞扬在人群里舞蹈,火焰烧得猛烈,他们举手投足之间像是有难以言喻的默契,镜昏暗的巧妙,将气氛酝酿的暧昧迷人。
那时候顾云开才知原来自己这么会“舞”,他当时还在人群里跌跌撞撞的踩了陌生人好几脚,也被人家踩了几脚,还以为自己看起来一定笨拙的无可救药。
他现在想跟简远一支舞。
等待有时候也会是一甜的折磨,顾云开没有再回一次,他的脚步轻快起来后简直像是在发飘,想起了韦德曾经教过他的几个舞步,几乎就要在大广众之动起来,可理智还是压抑住了,他可不想直接上演一“雨曲”。
晚上享受着酒店的晚餐服务时,顾见月忽然发来短信问:“德拉维怎么样?”
“像是经历了一场。”
顾云开系着浴袍躺在摇椅里,他不太清楚顾见月会不会懂这个梗,不过其实也无关要,毕竟对方也不太在意,觉信息里的轻快放松之后,顾见月就定心来了,无关要的拨回了一条:“那不错。”
又在落地窗前呆着看了会儿夜晚的圣格索之后,手机忽然震动了起来,屏幕上浮现“温静安”三个字来。
顾云开不以为意的接了起来,却听到那传来沉重的息声,他心里纷扰的闪烁过七八个正常与不正常的想法,最终只是沉稳的开:“是静安吗?发生什么事了?”他跟温静安近日没有什么合作,的度也七七八八得差不多了,虽然不排除温静安想约他去喝一杯,但是听这个反应,实在不太像是两个朋友夜了想约着去随便喝一杯。
那沉默了好一会儿,几乎要让顾云开以为温静安喝过的时候,他才略带痛苦的缓缓:“云开,我今天又见到阿古了。”
噢,那个渣男。
尽他们俩之间没有因为什么火来,可是温静安是个不错的好朋友,顾云开多多少少跟他也要亲密些,毕竟两个人堪称“坦诚相见”了。而站在温静安的角度思考,他跟阿古这件事恐怕知的人都保持反对状态,唯独顾云开不会指手画脚。
“然后呢?”
其实是个奇妙的词,有时候可能会让人脑发的瞬间喜上一个人,可是这觉也很可能会突然的从里离开来,并不是说任何人错了什么,而是它就那么任而突然的逃走了,于是那颗动的心就此沉寂了来。
“我以为我已经放了,我看见他变了脸,然后笑着走过去,就好像胜券在握一样,可是刚背过我的脸当时就垮来了。”温静安听起来几乎有绝望,顾云开几乎能想象这个老好人脸上不知所措的神态,他的声音压低了些,“我不知还能跟谁说,他们都会觉得我疯了,我不是,我知我已经不他了,就是觉好像还有什么地方不对。”
时间能冲走任何一伤疤,可有些东西难以离开,再怎么习惯受伤的人,也不能明晃晃的直面即将落的钢刀而面不改。
“我明白。”顾云开轻声安抚,“你慢慢说。”
温静安听起来松了一气,他疲惫的说:“云开,幸好我想了半天还是打给了你,我猜都能猜小跟阿梁他们会怎么把我骂个狗血淋。我其实已经不恨他,我已经不在意他了,可是刚刚我故意得意洋洋的走过去的时候我就知,我心里还是介意的。”
他又絮絮叨叨的说了不少想,仿佛层层铺垫般,然后才像是犹豫了许久后最终定决心的对顾云开:“我他,我也恨他,我一直都没有放去。”他的语气与之前有了些不同,像是少了拘谨与束缚,彻底打开了心门似的,如释重负,“我一直都没有释怀。”
话语声微沉,温静安平静:“其实想想也没有什么,过去的很多事我都已经记不清了,记到现在其实也只是觉得恨他,那些好的过去永远不会改变,他跟我不是同路人而已,其实都这么多年了。我早就放了,只是不能释怀,觉得不甘心。”
顾云开应:“嗯。”
“我实在浪费太多时间了。”温静安苦笑,“别人每次告诉我被骗了,我都想证明我没有被骗,我不愿意承认我的确是上当了,好像这样就能表现的我多么聪明一样,其实我的确是个大傻,浪费了这么久的时间去在意这件事。”
“我怎么现在才知呢。”温静安摇了摇,叹息,“还傻乎乎的把自己锁在洗手间里打电话,像是演电影似的。”
这也不奇怪,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当初温静安因为前男友大受挫折,他旁的友人铁定是怒火烧,将这个人拉黑名单,但凡有相关的消息必然如锅上的蚂蚁,意识就怕他还像以前那样遭受蒙骗,自然不会多么理智。
偏偏人就是有一逆反心理,越是的态度,反而越难以梳理自己的想法,人们吵起架来时总是非黑即白,仿佛一瞬间就要把丝斩断,瞬间就把这个人忘记了,可倘若那么轻松简单,就不会那么麻烦了。
温静安只不过是需要时间——现在已经足够了,还有一个不会涉他思维的人——顾云开也已经在这里了。
顾云开不咸不淡的开了个玩笑:“老本行嘛,总是很难变的,戏剧化大概是职业病了。”不知为什么,温静安的叙说颇为沉重,可顾云开的思绪却忍不住飘到了今天一整天在德拉维博馆里的回忆,那些珍贵的展品没有一样能获得他的青,所有的注意力似乎都集于他们说得每一句话,握在手的度上。
“这么一想其实也没有什么了,我还是不太想见他,现在还不是时候,我还不能再见他。”温静安大概是终于从卫生间里去了,顾云开听见了手机的风声,不过对方很快就捂着手机走去了,颓丧扫了个光,豪气云,“总之,你最可靠了,以后有什么上的要事,尽跟我说!”
顾云开若有所思的了,不慌不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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