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年纪轻轻的,有好前程就去奔,这小地方有什么好留恋的!”
林河还有恋恋不舍,去买了条烟跟班上的兄弟们分了,又聊了好一阵,这才和唐峰走了。
当天傍晚两人背着行李搬了双月光的宿舍。李双月这次一共招了二十个人,每个房间四个人,一共五个宿舍。宿舍里没有空调,不带卫生间,走廊尽有公共洗漱间和厕所。这是学员的待遇,等签了约,就能搬到楼上去。
三楼有门禁,刷脸加指纹才能,是李双月等公司理层和艺人临时落脚的地方,但各人都有自己的住,这些房间平时都空着。整个三楼都是跃层房,每二百平左右,里有家有电,每天还有专人负责打扫、换被单洗衣服。李双月自个儿有酒店产业,这里也五星级的标准来布置。
林河和唐峰闲来无事,坐在一楼大厅看电视。电视里正在播公司的宣传片,视频里把整个宿舍楼的房间都展示了一遍,充分显示了阶级之间的鸿沟。
四张床都是上铺,铺是桌椅橱柜。唐峰和林河挨着,另外两个床板空着。当天是星期日,人来的不多,周一人陆陆续续地到了。
同寝来了个一米九多的大汉。那人肤黝黑,梳着一脏辫,脸上带着个黑超墨镜,像从黑客帝国里走来的似的。唐峰端着饭盒走来,跟他面面相觑,不动声地叹李双月海纳百川的审能力。
林河向来与人为善,已经跟那位黑人兄弟认识了。他笑:“我介绍一,这是我的好兄弟唐峰,这位是……”
黑人兄弟摘墨镜,雪白的牙齿,伸手:“Hey,我叫钟语。我是从香港来的,普通话讲的不是很好,请你多包涵。”
唐峰把饭盒递给林河,向钟语伸手去。钟语狡黠一笑,握了个拳捣在他手心里。
唐峰觉得这人有意思,:“迎。房、澡堂和堂都在一楼。24小时供应,午饭从十二供应到一,这会儿赶不上就要等到晚饭了。”
钟语觉得这迎致辞十分实用,立刻放行李,向堂冲去了。
午两多,最后一个学员到了。那人模样斯文,拖着个行李箱敲了敲门,:“打扰了,我叫李郝。”
林河正在门站着,连忙跟他握手,:“李郝,你好。”
李郝对这个谐音的冷笑话不怎么欣赏,敷衍地笑了笑,就算跟所有人认识了。
钟语跟人熟的很快,他拎着一罐啤酒,盘坐在床边用港普侃大山,说到他为什么这样黑,那是因为他的母亲是非洲人,父亲是香港本地人。两个人在大学里的舞会上一见钟,后来就顺利恋结为夫妻,从此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唐峰觉得钟语虽然得五大三,乎意料地有些浪漫主义的倾向,反差还萌。
相比之李郝的话不多,不怎么跟人打。他放行李,去领了被褥和一军训的衣,然后就去熟悉环境了。
林河喜钟语,问他有什么特,是怎么被招来的。
钟语说:“这是个long story,你确定要听?”
林河读书的时候英语还不错,跟得上他这穿着单词的说话方式,:“说来听听。”
钟语也不糊,:“大学毕业之后会有一个gap year的嘛,我就想来个大陆自由行,旅费当然要自己挣。我一边旅行一边打工,结果前阵钱在火车站被偷了,我一就成了个浪汉,蓬垢面没有地方可去,只好住在车站,还被保安驱赶,哈哈哈,你们说好笑不好笑?”
林河不觉得好笑,不过觉得他还乐观的,一般人遇到这事都觉得倒霉透了,怎么笑的来。
钟语说:“没钱要挣的嘛,我听嘻哈,也常跟人斗这个。所以我脆就在路边唱嘻哈,就像这样。”
他把帽往地上一扔,即兴来了一段rap,末尾还加了一段b-box。他气势十足,韵脚押的也好,节奏极。
唐峰和林河看的目瞪呆。钟语伸手捞起帽,笑着说:“大家都围过来听,还有好心人把钱放帽里。后来有个大哥过来问我要不要艺人,我说不要,我要赚旅费旅行。”
林河笑:“是傅江波么?”
钟语说:“对。傅大哥说包吃住,签约艺人每年还包国旅行一趟。我觉得还不错,把旅行和找工作的事一起解决了,就答应他来了。”
唐峰觉得这人着实有趣,:“你一开始想找什么工作来着?”
钟语想了想:“我也没想过,大学的专业是金,可我不喜公司职员。可能回老家我还是会娱乐这一行吧?”
唐峰了,说:“你这么有才华,不艺人可惜。”
钟语笑:“咧,我有什么才华,胡混日啦!”
傍晚众人去堂吃饭,二十个人黑压压地坐了一片。傅江波也来了,众人见了他都问好。傅江波站在上首:“人都齐了是吧,既然都在,我就发个言。过了今天夜里十二,咱们的集训就开始了。咱们是军事化训练,一切行动必须听指挥,如果有特殊况,比如有疾病不能适应的,现在就举手报告,有没有?”
堂里一片安静,没人说话。傅江波满意地:“很好,大家吃饭吧。”
众人吃了饭,各自回宿舍。十钟哨熄灯,睡到不知几钟,忽听一声哨响撕破了寂静。
唐峰一个激灵睁开。傅江波带着几个人踹开门,拿着手电照人脸,一边大声哨,吼:“起床集合!”
众人都懵了,没想到傅江波天夜里就耍威。傅江波抬起大鞋狠狠踹了梯一脚,床板地动山摇。他咆哮:“看什么看,集合!”
众人连带爬地穿衣服楼集合。傅江波站在场上,手里拿着秒表看着提扎腰带的一群人,扳着一张铁脸,像个随时会爆的□□桶。
最后一个人跌跌撞撞地扎人群。傅江波一秒表,吼:“八分五十秒。二十个人,了八分五十秒集合,这是什么概念?如果是防空警报,现在你们已经被埋在废墟里了。要是遭遇一场战斗,你们连个闷都没放就被人一锅端了!”
有人举手:“报告!我们不是新兵,只是学员。”
傅江波一脚踹在他上,吼:“我允许你发言了吗?喊报告也要经过我允许才能说话!在这个月里,你们就是我的士兵,必须绝对服从我的命令。你们要喊我教官。我给你们上的第一节 课就是——遵守时间!最后三个到达的列!”
三个人不愿地站了来,李郝也在其。
傅江波:“你们三个围着场跑十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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