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境磨砺自己，不像某些受不了严寒跑去南方的……”
“哦，什么？”钟远
笑看他，只是那笑怎么看怎么瘆人。
“别那
表
，搞得好像我怕你一样。”向前叹
气，“你最怕哪门啊？”
钟远想了想：“理综。”
“哦，我怕语文。”向前很诚实。
钟远提醒他：“你作文可千万别走题了。”
之前的最后一次模拟考，作文选的是某一年的江苏卷——怀想天空。
钟远答的非常保守，历史的天空闪烁几颗星，人间一
英雄气在驰骋纵横……由于此人颇
文采加上逻辑严密，得了41的
分（满分50）。
而向前就没这么幸运了，他的卷
在全年级传阅，造成了不小的轰动。
“我觉得我说的没错啊，天空天空，四大皆空，天生万
，万皆空，故而天也是空的，”向前在讲卷的时候依然死不悔改，振振有词，“怀想天空，菩提本无，何
惹尘埃，既然万皆是空，想也无用，想也是空……很有禅意嘛。”
钟远难得借了他的作文读了好几遍，颇有几分激赏之
：“你真这么想的？”
向前很诚实：“胡诌的，其实我写了什么自己也不懂。”
钟远冷哼一声，把卷折好放
自己的
屉：“我征收了，作为留念。”
“你不会……”向前忍了半天，还是决定发问：“你信佛？”
钟远若有所思：“我喜
一切哲学
的东西，包括佛学。我觉得摒除所有宗教里那些劝人向善的cliche，每个宗教有极
的思辨，好吧，可能佛教
教更些。”
“cliche什么意思？你能不能不要那么装13说话老夹英文？你又不是国外生的。”
“陈词滥调。”钟远尴尬。
向前捂住
：“天哪，你这样会找不到女朋友的？”
“谁说我要找女朋友？”钟远坏笑。
向前惊呼一声：“你喜男的？别
上我！”
回应他的是一本飞到脸上的
津字典。
钟远很有些气急败坏：“我说你能不能有
逻辑？谁告诉你世界上只有异恋和同恋了？”
“你是双恋？”虽然知可能会死的很惨，向前还是弱弱开，“放心，我不会歧视你。”
钟远捂住脸
一声：“我对你无语了，听说过无恋么，asexual？”
向前想了想，坐在他旁边：“这个哥哥我得劝你几句了，你看，你还这么小，这么年轻，什么人都还没有碰到，你怎么能那么快放弃对的向往呢？万一你以后就碰到什么漂亮女生，然后一见钟，二见倾心，三见就生死相许了呢？”
“嗯，你不懂，换个话题，我没兴趣讨论我的
生活。”钟远叹气，看着外面的炎炎夏日，“还是先祈祷老天赏脸，考试那几天千万
场雨吧。”
考试前一天晚上，向前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他拼命告诉自己不要
张，可还是禁不住从心底里到恐慌。空调机械地运转着，因为怕他们冒，温度调到了27°，传闻
最适合人
的温度。
“睡不着么？”钟远的声音从上面传来，似乎也很清醒。
“嗯，你也是？”
钟远叹息：“你翻
的动静那么大，我在你上铺，请问我怎么睡？”
向前讽刺：“就算我现在去沙发睡，你也未必能睡着吧？”
“行吧，就算睡不着还是得想办法睡，不然明天考试的
力
本保证不了。”
向前睁着
睛，睛早已适应了漆黑的光线，能够描摹
室
陈设的
廓。空调上那绿的小，在一片黑暗里成了唯一的光源，看起来格外显。
“你填的什么专业？”向前找了个保险的话题。
“经济。”钟远的声音很平静。
向前：“不错，确实很经济。”
“你不懂，”钟远的声音里有嘲笑的意味，“经济才不经济呢，真的要想赚钱，应该去学金
或者会计，那都是赚钱的专业，或者像富二代什么的去学营销或者
理。”
向前惊讶：“我是不懂，但是经学院的分数那么，难经济不赚钱？我一直以为经济和金会计都差不多。”
钟远的声音里充满鄙视：“经济是学术领域的，会计金都比较应用一。别的不说，世界上有诺贝尔经济奖吧？”
“嗯。”
“听说过诺贝尔会计奖么？还有世界上有经济学家，你听说过会计学家么？”
向前嘀咕：“反正都是
骗骗人写写文章玩玩数字，看不有啥区别。”
“某程度上，你这句话说的倒也不算错。”钟远难得声音里带着几分肯定，“不得不说，有的时候，傻人也能说几句真理来。”
向前抬
踹了床板一脚以示抗议：“你为什么不问我学什么专业？”
钟远嗤之以鼻：“你那小心思有什么好问的？再说了，志愿还是我收的，你们班的我也瞄了一。”
“哦，真没意思，一悬念都没有。”向前略不
。
“
好的，很稳定，来以后保就业妥妥的。”钟远似乎很满意。
向前闭：“其实不理解你的，如果学经济，当年为什么不选文科，还辛辛苦苦地学理科
吗？”
钟远笑笑：“在我看来人文怀和社科知识不需要通过系统教育培养，平时的好与积累就足够了。但是理工科的思辨逻辑、
忍态度、还有习惯机械与重复的能力，倒是应该从小培养的。”
不知为什么，和他聊了聊，向前的心反而平复了来，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真不愧是公务员的儿，语言组织能力杠杠的。你确定你只有17岁，不是71？”
钟远不置可否：“所以咱们能睡了么？大哥？”
“睡吧，晚安。”向前从善如
。
“晚安。”
第六章
跟着无数汗浃背的考生一起走考场的时候，向前看着白
的太
，在他17岁的验里，第一次受到了什么叫
恍若隔世。
钟建国与向红站在校门，旁边站着已经来的钟远，向红冲过来一把抱住他，又拉过钟远，请别人帮忙一家四拍了一张照。
“来，小远，你和向前两个人合照一张！”
“啊？”向前刚开始有别扭，再一看旁边钟远更是扭
，不由得优越顿生，把钟远拉过来，勾肩搭背地摆了个特别二的姿势。
“茄～”
钟远站在他侧，直想翻白。
“走，咱们去海底捞吃一顿，庆祝你们完成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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