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捧在手心大,坐享太平安乐,再未经历至亲离世之苦。而这些即使没有说来,边旭也能猜到,他垂睛低声:“我与你不同,二十年时光只有两个人,一经失去,心里总不能轻易放。”
萧素寒想象了一,觉得换成自己也定会十分难过,便了:“我懂的。”
边旭却摇:“你不懂,”他看着萧素寒,又垂睑,“以前师父总说,他的坟墓不用修得太好,因为没有什么人会记得他,也不会去寻他的坟墓。师父一生孤僻,我与他也差不了多少,我们天月剑一门终是如此,只因天月剑法与练剑之人心相通,最忌心生杂念,我自练剑以来,便受师父教导,渐渐断绝思虑念。这样压抑惯了,偶然抑不住这些心杂念时,就会真气逆,心脉震痛……”
他说到这,抬向萧素寒苦笑了一声:“你方才看见的旧伤,就是痛时我自己忍不住抓伤的。”
萧素寒大惊失,暗怪不得外人皆说这边旭冷面冷心,原来此人动起来如此痛苦,早知这样就不勾着他总提这些旧事了。他略愧疚,忙:“你刚刚恢复,还是多休息片刻,我来助你调息吧?”
他这样说着,伸手就要来扶边旭,却不料被边旭闪避开。
“萧素寒,”边旭声音有些颤抖,似乎真的痛不可遏,“你让我一个人待一会。”
他这是摆明不想看见自己,萧素寒微微有些失落,只好站起走远了些。
潭西边的沙丘上有几个形状怪异的凸起,萧素寒走到近前一看,竟是些被黄沙掩埋了一半的石,那几块石错落分布,倒让他觉得有几分熟。他对着那石细细想了片刻,忽然了起来,回跑到潭边,在那岸上的凌石块里翻找了起来。
边旭本在静静调息,看见他这样兴奋,不由得问:“你在找什么?”
萧素寒抬起脸,仿佛梦似的,:“这里……这里应该就是风狼的旧巢。”
边旭一怔,立刻起:“为何这么说?”
萧素寒一面拨拉着那些掩埋在细沙里的石块一面:“我在沙漠蝎的房里看到过一张旧地图,好像就是风狼巢的地图。那图有些年岁了,模糊得很,但是上面所绘的正是沙漠的一潭,西面正是那样的一个石阵。”他拼命回想了一会那张地图上标记的,喃喃,“打开大门的机关应该就是在这附近。”
正说着,被拨开的碎石面终于一个圆圆的白石,萧素寒回看了边旭一,大着胆了那块石。
边旭几乎是一瞬间就扑了上来,这类极常设有暗箭机关,他侧挡在萧素寒前,半天却没有发现别的动静,只有潭边一个黑的来。
萧素寒被他的动作先是吓了一,而后咧开嘴笑了笑:“你不要大惊小怪的,快,把银牌给我。”
上的凹槽与银牌吻合得严丝合,那沉重的石门上累积了层层黄沙立刻倾泻而,显然这座石门已有近百年不曾打开了。
“啧,百年多以前的风狼就已造这么巧的机关,当真不简单。”萧素寒赞叹了一声,抬起就要向门走去。
边旭一把拉住他:“我先去,你在这等着。”
他话语,萧素寒也不好与他争执,便停住脚步,看着他去了。
萧素寒是个沉不住气的,等边旭去没到一会便向里面喊:“我可以来了吗?”
边旭四查探了一番,并未发现什么危险,又被声声促,无奈:“来吧。”
萧素寒立刻就蹿了来,这里面是个石,正建在潭面,日光隔着潭波光粼粼地映在里,如同仙境一般,他不由得赞:“倒是个好地方。”
再一看,有石床石桌,还有不知什么年岁的陶瓷茶盏等,他一就看了桌角那布满灰尘的青瓷莲洗,喜滋滋地拿起来:“这个晚上拿来煮鱼汤再好不过。”
他迟迟没听到边旭的动静,不由得奇怪,转一看,却见边旭在那灰蒙蒙的书架前站住了,手里正翻看着一本薄薄的册,不由问:“那是什么?”
边旭抬起脸,将那封合上递了过来:“那本刀谱。”
“逐影刀?”萧素寒一听,立刻伸手过来,“快让我撕了它!”
边旭微有些吃惊,忙收了回来:“为什么?”
萧素寒奇:“神秘客为了这本刀谱害了那么多人命,可见这刀谱是害人的东西,若是留着落到他手里怎么办?”
“可是……”边旭迟疑了一,“我方才翻看了几页,这刀法十分妙,就这样毁了未免可惜。”
“是么?”萧素寒听说,凑上去在他手里也翻看了起来,看了几页只觉得难以领会,便随意翻到了末页,却看到数行不同于刀谱行文的细字,不由得“咦”了一声,“这是什么?”
边旭也俯与他一同端详,看样这是那位风狼领所写,原来逐影刀原本没有刀谱,那位领不愿自己死后逐影刀绝迹江湖,所以自己编写了一本,只是这刀法注重意会,其要并非笔墨能概述,还需后人自己参透。
光亮本就有限,那字迹又陈旧,两人都凑得很近才能看清,萧素寒不提防一抬竟撞上了边旭的额角,不禁“哎哟”一声捂住了。边旭倒不觉得很痛,反而伸手去替萧素寒那伤,萧素寒在他掌心里蹭了几,抬起脸抱怨:“你在少林寺里练过铁功么?”
他因为吃痛,角隐约有泪闪烁,还有几滴沾在睫上,边旭本来有些好笑,看了他这样反而笑不来,讷讷地收回了手。
萧素寒不以为意,着:“这刀法再妙有什么用,我们都不是使刀的。”
边旭摇了摇:“刀法剑法常有共通之,我瞧这逐影刀与天月剑略有相似,不知能否合到一。”
萧素寒一听这话,立刻神大振:“此话当真?若是这两武功到一,想必威力十分惊人,咱们立刻就杀回沙堡,提了那神秘客的人回原去。”
边旭又翻了翻手的册,皱眉:“怕是不大容易,这刀谱前几页都被人撕去,多半正是神秘客手的残页。”
“不过只丢了几页,难十分要?”萧素寒脱问,而后又自悔失言,他看过那么多武学典籍,每本的髓概要都在开始的几页上,剩的这本刀谱连练功诀都不全,也不知要如何手。
边旭凝视了那书页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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