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箭。
殷晟闷哼一声,息了半晌,悠悠开:“淮南王有反心,这咕咕山只怕是他练兵的据,你把十一到盛廿全都招来这里,想办法混去,直到淮南王行动,若可以……”殷晟勾了嘴角,“能为我所用最好,否则,杀无赦。”
“属明白。”盛一应着,手上的动作不停,看着就要包好,外面便传来了脚步声。
殷晟偏了,示意盛一离开。盛一前脚刚走,叶檀就走了来。
“恩公,来了。”叶檀疾步走来,却见殷晟正在包扎,看着那布条外殷红的血迹,叶檀心尖儿颤了颤,他上前,“恩公,我来帮你吧。”
叶檀从殷晟手接过布条,小心翼翼的包扎,待包扎完,手却在伤徘徊,眶微微泛红:“恩公救了我一命,我却什么都没能帮恩公,实在是惭愧。”
觉到叶檀指尖微凉,殷晟抬去看叶檀,只见那双睛红红的,看起来可怜兮兮,不禁笑声来:“不过是小伤,何足挂齿,你若因此哭泣,日后若让别人知,怕是要笑话我喽!”
叶檀忙:“怎会?”
殷晟看着叶檀收了泪,睛瞪得圆溜溜,一副天真模样,心不禁了一:“那不哭了?”
叶檀了泪,摇:“不哭了。”
“那就认真听我接来要说的事。”
叶檀见殷晟神严肃,自己也不自觉的跟着严肃起来。
“山上那些人没有抓到我们,必然会从四周搜捕,今晚我们怕是不能安眠,你现在先去看屋周围有没有我们能躲的地方。”殷晟嘱咐完,待叶檀去,有些气虚的靠在床上。
伤,并不是什么致命的伤,只是从山上一路来了不少血,现在有些。
一路上的血渍了不少,若沿途查来,只怕难逃一死。
“盛七。”殷晟悠悠开,看着跪在面前的黑衣人,“淮南王募兵应该不会从附近找人,当定然有许多无家可归之人。待会若有人来搜查,想办法替代军营,再给我找个替死鬼。”
“属明白。”盛七应,立刻去殷晟说的去办。
叶檀在外面转悠了一圈,唯一能躲的地方就是一枯井。转回屋,见殷晟已经昏昏沉沉的睡着,叶檀蹑脚走过来,把外衫脱,给殷晟搭了上去。
夜间殷晟发起烧,叶檀用把帕沾敷在殷晟额帮他降温,看着就要天亮,突然听到外面传来说话声。
“你们几个去那边,我们去这边。”说罢,叶檀便听到脚步声往这边走来。
殷晟现在昏睡着,叶檀也没遇过事,不禁慌了手脚,他焦灼的晃了晃殷晟:“恩公,恩公。”
殷晟微微张开睛,有些无力。
“他们、他们来了!”
殷晟听着脚步渐近,拉起叶檀走到后院,一起从井了去。
“什么人!”
上面传来一声呼喝,叶檀不禁打了个颤,心,莫不是被发现了?
不及细想便听到兵刃相的声音,那声音并没有响多久,只是刹那的功夫,便又归于平静。
“恩公……”
“嘘……”殷晟捂住叶檀的嘴,手只觉一阵温,挠的他手心,心里更是。他凝了凝神,认真的听着上面的声音,悉悉索索的,一会儿功夫就听到盛七的声音。
“在这里,已经、已经死了。”盛七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弱,像是有重伤在。
“你怎么样?”另外一队兵士似乎过来了。
一阵忙过后,上面半晌无声。
“他过去了。”其一人。
“把他带回去,其余的……”另一个人开,稍稍停顿后,仿佛看到什么,“把其他人都扔井里去。”
说话的功夫,已有人从井扔了来。
叶檀哪里见过这么多尸?若非殷晟捂着他的嘴,只怕早已尖叫来。
这一晚的折腾倒也使这件事尘埃落定,只是殷晟还没退烧的更加严重起来。
叶檀不敢找大夫,依靠着殷晟带来的伤药勉撑过两天,殷晟才稍稍好转。
殷晟好转后,拿了银钱给叶檀,让他去村里买了两净衣服,二人换好便离开这里,往镇里去了。
殷晟谎称银钱在山上遗失,这两天的吃喝又把零碎的钱了个净,叶檀正愁不能报恩,忙把殷晟邀致家。
刚一门就听到卫氏的声音:“你别拦我,我去求叶家帮我找找檀。”
接着便是李婶有些着急的声音:“你拖着个病,这不是送命去吗?檀上就回来了,你且等等。”
卫氏声音已有些哽咽:“你昨日便是这么说,李,你老实告诉我,檀究竟去了哪里?”
“这……”李婶不敢去看卫氏的睛,正瞟着,便看到叶檀和殷晟了门。
李婶顿时松了气,把叶檀扯屋里:“你看,这不是回来了吗?”
“娘。”叶檀有些心虚的看着卫氏,“我回来了。”
“你去哪里了?”卫氏红着眶,泫然若泣。
“我、我去买药去了。”叶檀闪烁其词,不敢去看卫氏的睛。
“买药?”卫氏怎么可能相信?“去哪里买药,竟需要整整三日?!”
“娘,您听我说。”叶檀和殷晟在一起的那几天,心已经拟无数说辞,最终还是选择实话实说,自然,并不是全盘托,而是稍加修饰。
“我去买药,结果遇上几个无赖想抢我的钱袋……”
“你可有受伤?”不待叶檀说完,卫氏已经打断,她吃力的要起来看,叶檀忙上前扶住卫氏。
“娘,孩儿没事,只是恩公为救孩儿受了伤。”叶檀有些愧疚。
“恩公?”
“恩。”叶檀起,想将殷晟引来,又一想,于理不合,只得罢。
李婶在一旁听了个大概,知叶檀没什么事,这才放心。
“大妹,既然檀回来了,那我就回去了。”
“这几天麻烦李婶了。”叶檀有些不好意思。
李婶却毫不在意的摆摆手:“好了,好了,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有事便来找我,我这先回去了。”
李婶说着就了门,路过殷晟的时候不自觉多看了几,心却自纳罕。叶檀不是个会说谎的,说的话多半是真的。殷晟虽穿着布衣裳,可周气度不凡,不像是家贫需要上山搏命的,那他半夜上山作甚?又为何刚好就能遇到叶檀并救他?胡想了这么多,李婶又摇了摇,罢了,不论因为什么,总之他救了叶檀却是不假。
叶檀安抚好卫氏,将殷晟引到自己的房间:“恩公,这几日你便先住在我的房间吧。”
“那你呢?”殷晟见院狭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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