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魏无忌的生辰是在四月二十六。因为是五十大寿的整生辰,所以张罗的很是闹。又因为镇国公魏无忌简在帝心,炙手可,所以这一日,镇国公府上前来庆生的皇亲国戚,朝臣官宦更是络绎不绝。
薛衍和卫国公夫妇到达镇国公府的时候,远远的便能看见镇国公府门前轿簇簇,行人如织,整条街巷都被车堵住了,本过不去。
平公主透过车前面的青竹帘往外看,只见密密麻麻的车簇拥在宽阔的巷里,四月的微风和煦,顺着风声飘过来喧杂的吵闹声,间或镇国公府门知宾的唱礼声,回声向薛绩父笑:“早知这么多人,咱们合该骑来。”
薛衍趴在车窗上,笑眯眯接:“应该同陛建议,今后安城所有大街都施行右侧通行,一来能避免官宦家的车整,二来大家行路都有个章法了,也就不会堵成这么个样。”
又不是后世的北京城!
卫国公闻言莞尔,伸手拍了拍薛衍的后背,倒是没说什么。卫国公府跟车的仆跑上前去,不知跟镇国公府的大家说了些什么,过了会,卫国公府的车终于开始往前走,直到镇国公府的门前方才停。
镇国公魏无忌并儿魏期亲自应了来,众人在门说笑一回,魏期方引着卫国公府一家三正堂。
魏期还不忘问薛衍诗集的事儿。薛衍冲着魏期一笑,只说了一句放心罢。
卫国公与平公主留意到两人的谈,不觉好奇问:“你们在说什么?”
“没什么。”薛衍故作神秘的勾了勾嘴角,向卫国公笑:“给魏伯父一个惊喜。现不能说的。”
卫国公见状,与平公主相视一笑,因说:“装神鬼。”
薛衍则同魏期相视一笑,谁也没再多说。
因为平公主的份不与旁人相同,所以卫国公府过来庆生的时候,镇国公府的宾客大都到齐了。剩的便是永安帝与皇后派了人来送贺礼,以及另外几位叔伯辈的王爷或是派人送贺礼,或是主人家亲自到访,或是打发了家晚辈过来送贺礼的,不一而足。
不一时,人来全了。镇国公方回至正堂来招待宾客。先是说了一番寒暄客的话,因早就从家人的得知魏期这些日鬼鬼祟祟的又翻书房,又到搜寻他从前的笔迹,甚至跟薛衍叽叽咕咕也不知什么。镇国公早就好奇不迭,只是一直忍着没问。现已到了生辰的正日,魏无忌也不憋着自己,忙笑向薛衍问:“不知贤侄为贺老夫生辰,究竟准备了什么?还恕老夫无状,实在忍不住当面问询。”
堂上众人闻言,也都跟着哄笑起来。
薛衍不觉莞尔,却是伸手招过跟在后的卫国公府仆役,那仆役手捧着一个黑漆描金的小匣,薛衍接过小匣,递与镇国公。
魏无忌亲自掀开匣,但见里面只有一本线装书籍,蓝封上写着魏公手扎。样式很是简单古朴。
魏无忌不觉好奇的翻阅开来,但见书上的字迹疏朗,笔锋犀利,着实不俗。但除此之外,也无甚特别之。
魏无忌不觉好奇的看向薛衍。
薛衍勾了勾嘴角,笑着看向魏期。魏期这才开说起活字印刷术的事。并且明言魏无忌手上的这本魏公手札乃是活字印刷术现之后,刻印的第一本“私人手记”。
什么东西原本寻常,但凡沾上了“第一”二字,却总是多一些不同寻常的意思。更何况打从薛衍自幽州发迹后,这么些年桩桩件件,每行之事就算看来寻常,到最后也总能折腾一番风波来。
堂上宾客尽是朝重臣,自然明白活字印刷术的现对大褚教化来说,能起到什么用。更何况薛衍在国监这段时日,也没少搞风搞雨。致使各位朝臣也都直接或间接的听过活字印刷术的大名,因而纷纷凑趣向镇国公喜。
薛衍也笑眯眯说:“不值几个钱,唯有这份新意还是好的。”
镇国公只觉得收了这份礼,当真是里面都有了,因而十分得意。不免向堂上众人显示一自己的“魏公手札”。
对于读书人来说,著书立传实乃除朝为官,光耀门楣之外,最引人的事。镇国公的炫耀一开始还能引来众人的捧场,可是炫耀的时间了,难免有人心里冒酸,开始想法设法的扫镇国公的兴。
比如鲁国公蒋志就声气的向卫国公薛绩挑拨离间:“……你们瞧瞧魏书生的轻狂样儿,不就是一本破书嘛,就值得他兴成这样。本来这狗仗尾尖儿的日,我不好多说。只是不服气——别人也还罢了,薛家小,卫国公可是你的亲老,你怎么不给你老本书啊?”
镇国公看着鲁国公将士酸的几乎都要突破天际的吃醋样儿,忍不住哈哈笑:“老蒋,你少在这里挑拨离间。卫国公征战沙场多少年,用兵如神,岂能上你的当。我知你是羡慕我有这么个好侄,莫若你现在好生求我,倘若来日我再著书立说,不忘写你一笔就是了。”
鲁国公蒋志听了这话,从鼻里哼了一声,摆了摆手大蒲扇似的掌:“我还用得着求你,等明儿闲了,我自己也写本书,叫衍儿用他那个甚么刻印了几万本散人。”
镇国公便故意气蒋志:“你能著书立说?不知你认得几个大字,竟发这等宏愿。当真叫我等仰慕。”
鲁国公蒋志听了这话,把统领似的睛一瞪,看向魏无忌恶狠狠的说:“怎么,俺老蒋不识得几个字,难就不能写书了?旁的不说,俺老蒋琢磨琢磨写本兵书当家传之宝,还是使得的。”
听了蒋志这话,不独镇国公,就连堂其他人也都哄堂而笑。
蒋志见状,颇不服气的扬声:“怎么了?都不信我?不信拉倒,我明儿写来了。再给你们瞧瞧。”
说罢,又拉着卫国公薛绩:“有是近楼台先得月,既然你儿这般能耐,薛公也当著书立传,如此方不辜负一世清明……”
卫国公闻听蒋志这一番话,当即摆手苦笑。因说:“好端端的,怎么又扯到我上来了。”
说罢,又指着薛衍笑:“都是你闹的。”
薛衍嘿嘿一笑。众位宾客虽心艳羡嫉妒有之,不过也都是玩笑而已,此刻倒是并未放在心上。
谁曾料到镇国公生辰过后,那鲁国公蒋志家去以后,果然憋了一本所谓的来,又拿着原稿寻到薛衍面前,着薛衍用活字印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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